动合上,将两边彻底分割开。
走到角落里,张杌寻给自己身上裹了三套防护服,戴上防毒面具,随后伸手在墙壁上轻轻敲了几下,发现了有空隙的地方,直接掏出小锤将那里的厚木板敲碎。
白色的雾气一下子涌进来,瓷瓶里别着的字画发出沙沙的被腐蚀的声音。
张杌寻收起工具,迅速从砸开的洞口钻出去,然后用空间里的木箱子裹上防护服将那个洞口塞住。
随后起身,眼前整片空间里的木质楼阁都被淹没在灰白的雾气中,仿佛置身于鬼刹盘亘的地狱,黑影纵横交错。
张杌寻一步一步摸索着踩上台阶,站到走廊上确定了一下所处的方向,随后根据记忆向着可能有隐藏楼梯的地方走去。
眼下所处的位置是古楼的第二层,他得找到阶梯,返回之前放着张瑞桐棺室的第三层。
木楼在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浓郁的碱雾里,前方半米外的能见度就变成了零。
不过好在这时候碱气已经停止释放,说明外围的密洛陀开始退走了,估计等吴小邪他们准备好进来的时候,内外压强也就逐渐趋于平衡,古楼内的碱气会重新回到山体之中。
摸索着走了一圈,张杌寻发现第二层的走廊是环形连通的,他也试着进去过一个棺室,得知里面的主人名字叫张海升,是海外张家的某个人,同样也是清朝中期出生,乾隆末年曾任太湖舰队的一位水师将领。
这人的一生有点玄幻,死过两回,第一次死于嘉庆年间的一场海上平乱之战,当时清朝已经逐渐开始腐败,这位海外张家的前辈借助假死金蝉脱壳离开了外强中干的朝堂,回到了海外家族。
之后他又被外派去了同处沿海的档案馆,处理过许多疑难诡事,最终牺牲在一场神秘调查中,死因是中毒,享年一百四十三岁。
棺椁里放的只有这人的衣冠冢,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是因为他在最后凭着一己之力阻止了一场几乎灭城的灾难,但他的尸体在最后却诡异的消失了,他的搭档在追查的时候同样神秘失踪,自此了无音讯。
档案馆之后陆续好几次都派出人去调查原因,却没有发现丝毫痕迹,最终无功而返,自此该档案封存,列为绝密。
他的搭档张海平的衣冠冢就在他隔壁的棺室内。
张杌寻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廊的棺室没有破绽,那通道会在哪里?
想了想,他在方才进去过的棺室门口留下一只防毒面具做记号,随后顺时针绕着走廊继续走了一圈,这次他发现了疑点,围栏上的柱子比棺室的数量多出来一只。
他用手在这只柱子上从头到脚摸索了一遍,随后在柱子底部摸到了一处可以松动的旋钮,便按住转了一下。
咔嚓一声,眼前的柱子跟着开始旋转,碱气里,支撑在大殿中央的巨大廊柱上开出了一条缝隙,一条很窄的向下的走道出现在眼前,这条走道同时也是通往上一层的口子。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第三层的天花板和第二层之前还有一层非常坚固的木质夹层,里面摆放着很多矮小的木柜子,排列的非常规整,每个柜子上都摆着一只盛放香灰的香炉。
张杌寻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有只成人巴掌大的小花纹石盒。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这是一只手冢,因为盒子的个头实在太小了。
但是当他刮掉蜜蜡,打开手里的这只盒子时,面具之后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一只小手,一只很小的孩子的手,稚嫩的骨头上伤痕斑斑,食指和中指已经有了明显变长的趋势。
手骨下方还放着一只小匕首和一个小木牌,匕首的手柄上镶嵌着一枚蓝色的小宝石,时隔多年刀刃仍旧锋利,看得出来它的小主人在生前非常宝贵这只匕首。
木牌上刻的是小孩的名字,还有小孩的死因以及父母姓名。
第二个柜子里同样放着这样的小石盒,放眼望去,这样的柜子目测有上百只,如此看来,都是张家本家早夭小孩的手冢。
这些小孩并不全都是死于任务,也有的是在严苛的训练中过劳而死。
张家人本就极难获得子嗣,只是长寿弥补了这一点缺憾,本家通婚更难,即使是和外家通婚,也只有在他们生命中相对于同正常人形似的那段时间中才行,过了那个时间段繁衍就会变得非常困难,生下的外家寿命要短很多,而且有五五开的几率会是正常人。
张杌寻将手里的小手冢放回原处,叹息一声,关上抽屉。
不再过多停留,穿过这片手冢区域,来到夹层的边缘,找到暗门之后便闪身钻了进去,顺着阶梯,总算到了三层。
空气中的碱气浓度比之前已经稀薄一些了,张杌寻沿着右边的走廊走到中段,甩出绳子搭在对面的围栏上,给腰间系上绳子后快速爬过去,随后直奔张瑞桐的棺室。
隔间的门还是大开着,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落下的那两人的尸体,但是棺盖被重新盖在了棺材上。
“不会是藏到棺材里去躲着了吧。”心里嘀咕了一句,张杌寻上手将棺盖推开一道缝隙,一眼就看到里面俯面趴着一具穿着防护服的尸体。
他将棺盖推到一边,把尸体翻转过来,摘掉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