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吴三省一天不露面,人心迟早会动摇,而一旦那些人知道这是一场骗局,立马便会反扑,到时候吴小邪会被他们吞的渣都不剩下。
张杌寻嘴角浮起一抹冷意,“老太太,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我虽然很感谢你告诉了我张门雨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凭此拿捏我,更别说用吴邪来威胁我,我若是想对付霍秀秀,手段多的是。”
“只要她还在这世上,我就一定能找到她,躲,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霍仙姑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视,“你敢!”
张杌寻抬手按在桌角,手下用力,凭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可以试试。”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太贪心可不好。
霍仙姑气的脸色发白,拄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她从张杌寻的眼神里看得出来,要是真逼急了,这事儿他是真能干出来,谁让她之前没把底牌藏好呢。
看了看站在张杌寻身后面无表情的小哥,又看了看一脸状况外但依然虎着脸的胖子。
无奈之下,她只能服软,放缓了声音道:“那样东西对你本身也有利,合作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婆子呢。”
张杌寻却不吃她这套,借着兜从空间里取出那只翡翠指环,放到桌上,“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谁逼也没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招呼小哥和胖子走人。
“等等。”眼见他指环都拿出来了,霍仙姑这下是真的着急了。
“我手里还有一样东西。”霍仙姑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你不是想知道张门雨当年拿着鬼玺去做了什么吗?”
张杌寻脚步一顿,回身,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霍仙姑叹了口气,单手提起自己的拐杖,拆掉了上面的阴沉木凤头,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乒乓球大小的圆球,递给张杌寻。
“我曾经请我认识的几位最好的机关师解过,没有一个人能彻底将它打开。”霍仙姑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独特的光线下,这只黑金小球会将一些很特殊的古老文字投射出来,然而没有人能够翻译那些文字,那种文字在历史上从未有过记载,我想,这应该就是张门雨给你留下的信息了。”
张杌寻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只黑金小球,这是他至今收到的第五个了。
“看在这东西的面子上。”张杌寻收起黑金小球,“如果古楼里的确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拿出来,要是没有,那便抱歉了。”
“小哥胖子,走了,早去早回,天真还在等我们呢。”
临出门,走在最后的小哥忽然回头冷冷的盯着霍仙姑看了一眼,随后便从张杌寻揭起的帘子下钻了出去。
那一眼让霍仙姑遍体身寒,浑身僵硬,半晌才回过神,口中轻喃,“多少年了……”
她知道小哥对觊觎张家古楼的人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前提醒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
哪怕是当年,他都未如此明显的表露过这样直接的情绪。
自己这次,是真的踩到那位的逆鳞上了。
帐篷外,胖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那老太婆几个意思?她是不是想利用木鱼你从里面拿什么东西,还拿天真威胁你,我呸,真当咱兄弟几个是好欺负的,胖爷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几个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尿的,她胆敢动你和天真一下试试,老子掀了她的棺盖,砸了她的碑!”
门口整整齐齐的霍家人队伍听着胖子骂骂咧咧,皆是一头雾水。
拿着汇款单子匆匆赶来的霍知止和张杌寻三人迎面碰上,下意识顿了顿,刚要开口,胖子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把夺过他的手里的单子。
看着三人扬长而去,霍知止皱了皱眉,忽然听到身后帐篷里发出一声木材裂开的咔嚓声,伴随着茶盏摔裂的声音,立马抬腿跑过去,和霍秀秀一起掀开帘子进去。
霍仙姑正目光怔怔的盯着一角开裂的桌腿,随即苦笑一声,“不愧是那位的后人,连发脾气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脑海中回想起三十多年前,为了得到更深层的秘密,他们几个领队一致决定用人命淌进去的时候,张起灵提出了反对,因为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但他们并未在意他的想法,他们仿佛着了魔一样,都有预感最终的秘密就在眼前,牺牲几个人又算什么呢。
于是张起灵再也没说什么,直接挥袖离开,等他走后,桌角发出碎裂的声响,他们这才发现,张起灵坐过的上首位置,那张黄花梨桌面上的裂缝从上一直蔓延到了最底。
再后来,在他们的一意孤行下,张起灵亲自带队进入了洞穴,最终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同时不知受到了什么影响,那几个人直接变成了傻子,张起灵自己也失去了记忆。
霍知止两人将帐篷里的狼藉清理干净,霍知止微微躬身请示道:“家主,队伍已经做好准备,可以出发了。”
霍仙姑回过神,将指环重新戴在手上,理了理衣袖,走出帐篷,对着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队伍,抬手一挥,铿锵有力的发号施令,“出发!”
另一边,张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