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哟~」张杌寻弯了弯眼角,看向那人,「你认识我啊。」
那小五仔被他这「和善」的笑意吓得一个哆嗦,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认……认识您,当初在骡子沟夹喇嘛的时候,遇到粽子,您还出手救过小的几个。」
张杌寻眯缝着眼睛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初从海底墓回来,闲得无聊,胖子就叫他一起搭伙去夹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喇嘛,其中一个地方就在天府省一处很是偏远的山沟沟里,那地儿好像就是叫什么骡子沟还是驴子沟的。
那地儿贼偏僻,连绵的降雨将山体冲滑坡了,将里头藏了几百年的古墓露了出来,被当地识货的人发现了,于是消息传出去。
胖子渠道多,听说那是个明朝墓,就叫张杌寻一起去夹喇嘛。
进去了才知道,那小破墓虽然是明朝的,但也就是个当时被下放到那鸟不拉屎地方的小官员,棺材都是死后老百姓们自发砍了槐树的木头拼起来的。
结果许是天时地利人和了,那小官员居然在那片阴地成了气候,尸体成了粽子。
白跑一趟,张杌寻和胖子自然憋气,加上那粽子不识好歹,呲着个大牙要咬人,就被气闷的张杌寻追着砍了个稀碎。
「那我不应该救你啊。」张杌寻摊手,「你看,这不就给我救出麻烦来了。」
「不不不……」小五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杌寻懒得跟他扯皮,直起身,手腕一转,挽了个刀花儿,道:「既然认识就好办了,好好跟你家小老大介绍介绍,要是你家主子不服气,想来找我算账,呐,本人就在这儿等着,随时奉陪。」
说着抬脚在那小头目身上踹了一脚,不耐烦道:「赶紧滚!再磨磨唧唧的,我连你们的铺子一块儿砸。」
小头目还想说什么,那个小五仔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给使了个眼色。
十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在张杌寻的眼神压迫下,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如丧家之犬一样很快就跑没影了。
直到跑出了巷子,小五仔才松了口气,捂着腰靠在墙上,哎呀哎呀的叫唤。
小头目黑着脸,兜头就甩了他一个耳巴子,骂骂咧咧,「狗东西,老子是头头还是你是头头?居然敢指挥老子,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五仔苦着脸解释道:「老大,您是不知道那个于爷的厉害,当初我们在古墓里,就因为那粽子从棺材里蹦出来打翻了他的饭碗,他就拎着那把刀,就刚架您脖子上的那把,直接给那粽子追出二里地,愣是把那粽子脑袋砍了,胳膊腿儿也剁了,这才罢休。」
「我刚拦着您,也是为了您好啊,那家伙就是个煞神,要是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真把咱几个的脑袋削下来,到时候咱可是哭都找不着地方去。」小五仔苦口婆心的劝着。
小头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在一帮小弟面前,虽然外强中干,也还是要撑一撑胆气的。
不过他刚要说话,就被小五仔下一句话给吓得憋了回去,「而且听说这个于爷和三爷的侄子小三爷关系匪浅,前段时间也和小三爷、潘子他们一起夹了那趟喇嘛,说不定,他还真清楚三爷的下落。」
小头目气得骂了一句脏话,「娘的,你小子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早说?」
小五仔喏喏的缩了缩脖子,陪着笑。
小头目打了个电话,很快从街口开过来一辆没喇叭没车灯的小破面包,一帮人连挤带推上了车,灰溜溜的跑掉了。
巷子里,张杌寻侧着耳朵听外面没了动静,这才避开地上的
狗血,走到门边抬手扣住门环儿敲了敲。
过了许久,头顶上才传来吱呀一声,仰头看上去,从上面二楼的窗户缝儿里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在往下看。
张杌寻仔细一瞧,哟,还有些眼熟,是大奎。
大奎小心翼翼的往下面看了看,顿时惊喜道:「我靠!是木爷,啊不对,是于爷!」
张杌寻笑了笑,冲他挥挥手。
大奎把脑袋缩回去,冲里面的人大声喊道:「金河,喜堂,你俩快带人下去把那门开开,让于爷进来。」
说完又探出头来冲张杌寻喊道:「于爷您稍等,马上给您开门。」
张杌寻摆摆手示意没事。
等了片刻,只听见门后一连串挪动重物的声音,紧接着门朝里面打开了。
金河,也就是张杌寻第一回去找潘子时给他倒了狮口银牙茶的那个伙计。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着年纪就不怎么大的小孩儿,笑起来有些腼腆,有些忐忑的小声叫了一句,「于爷好。」
张杌寻没见过这小孩儿,不过看他眉眼间和金河有些像,笑着点点头,问金河,「你弟弟?」
金河笑着应了一声,「于爷好眼力,这小子是我堂叔家的崽子,不好好念书,非要缠着我到外面长见识,潘爷心善,就让他先跟着奎哥和我在乌子里街的堂口跑腿。」
乌子里街就是大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