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也没别人了。
要知道单只成年猞猁可是能够猎杀落单成年藏狼的存在,狼的幼崽也在猞猁的食谱上,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林中小霸王」,属于中型猛兽中的佼佼者。
阿贵给盘马老爹介绍了张杌寻三人,盘马老爹的视线在小哥和张杌寻身上分别环视了一圈儿,尤其是看到小哥时,表情很细微的变化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始擦拭身上的血迹。
同样的麒麟踏火,在他身上无端显得有些妖异,好像那只麒麟走火入魔过一样。
张杌寻等他擦完,上好药之后,把手里的瑶刀还给他。
盘马老爹接过,用瑶语道了句谢。
一声狗叫传来,另外几队人也赶了过来,盘马老爹的儿子就在里面。
他们神情严肃,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阿贵就指挥着他们把这些猞猁的尸体就地用火焚烧之后掩埋了。
阿贵见张杌寻三人疑惑,便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猞猁已经很多年没露过面了,在这里又突然出现,很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连降大雨,深山里出了异状才被迫出来,人多的地方老鼠多,它们应该是被食物吸引到寨子边上的。」
「猞猁的皮毛虽然价值连城,但我们不能将他们剥下来卖掉,不然,不到一个星期,那些偷猎的人就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聚集在这里,虽然可能打不到猞猁,但那些人贪得无厌,到时候整片林子都会被他们扫荡一空,什么都不剩。」
这也确实,近几年广西这边盗猎的现象非常猖獗,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只要是能弄成钱的,就是一只麻雀,那些家伙都不会放过。
要是这里有猞猁的消息传出去,被那些人嗅到了味道,肯定追过来将其赶尽杀绝。
阿贵他们虽然是猎人,但也是有原则的猎人,对盗猎的那种人的做法深恶痛绝。
他们坚信,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上的任何生灵都是有灵性的,阿贵说那种人的做***被天看在眼里,早晚会受到惩罚的。
瑶族大部分人都崇拜自然,信仰祖先鬼神,有的信道教或者佛教,对因果报应这些看的比较重要。
等处理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众人收拾收拾,也就牵着各自家的狗下山了。
在山口碰上带着人正要上山的村干部,见大家都平安回来,高兴的不得了。
张杌寻本来打算回去打自己带来的破伤风的,但阿贵一再坚持,只好和盘马老爹一起去了村医处。
盘马老爹背后脊椎边上的皮肉被兽嘴啃的烂烂的,听说要不是他习惯上山的时候在背上绑一根棍子,早让猞猁偷袭把脖子咬断了。
那村医缝合的手法在张杌寻看来实在粗糙的不行,跟缝被子一样,戳进去就扯线,盘马老爹也够汉子,坚持不打麻药,都能听见针尖戳破皮子发出的biubiu声,看得吴小邪龇牙咧嘴。
处理完伤,又在村公所吃了一顿饭。
本来吴小邪他们打算回去的,但临走时盘马老爹忽然冲他们,不对,是单独冲吴小邪招手,用瑶语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张杌寻和小哥当然也得跟着,但走出没两步的盘马老爹却停下脚步,指着张杌寻和小哥用瑶语道:「他们不能跟来。」
吴小邪听不懂,一脸茫然的看向阿贵。
阿贵表情有些尴尬,忙上前说道:「这三位老板都要找你,他们是一起的。」
盘马老爹脸色一下冷了,斩钉截铁道:「不行,如果那小鬼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就必须一个人来,多一个人都不行。」
「而且……」盘马老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小哥的,表情上有一闪而过的忌惮,「他们俩在一起,迟早会被对方害死!」
张杌寻彻底忍不了了,上前一步,眼底充满杀气,冷声用瑶语警告道:「倘若你再说这种虚无缥缈的言论,我可不敢保证你深埋湖底的秘密会不会被昭告天下。」
此言一出,盘马内心大骇,目光死死盯着张杌寻,似乎想从张杌寻的表情上判断出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因此在试探自己的反应。
张杌寻冷着脸,眼神极具压迫感,明明白白的告诉盘马,他就是知道了什么。
盘马的脸色终于绷不住大变,身侧握着瑶刀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顾忌着人多眼杂,将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死死压抑住,撇下一句「过时不候」,转身就走。
阿贵他们一脸呆滞,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位新来的城里老板为什么忽然跟吃了火药一样,难不成他和盘马之间有什么渊源?
吴小邪一脸茫然,心里对张杌寻会瑶语这事儿已经惊讶不起来了,同时也知道张杌寻此刻心情绝对很差劲,忙拉着他到一边,小声问,「木鱼,怎么了?那老头说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张杌寻不想让那句话影响他俩的心情,抿着唇摇摇头。
小哥皱了皱眉,扭头直接问阿贵,「盘马刚才说了什么?」
阿贵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闻言有些莫名道:「他说……呃,说你和那位吴老板,如果还在一起待着的话,迟早一个会害死另一……」
「他胡说的!」张杌寻疾声打断了阿贵的话,语速飞快,「你们别放在心上,我们先回去,我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