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华子赶紧拉了下牛缰绳,让牛车停了下来。
华子和满花看着来人,有些纳闷,还是主动打了招呼“李延同志。”
大队的副书记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宁媛啊?
李延也朝着华子和满花点点头“我今天来村里办事儿,宁媛同志家里顺便让我带个口讯给她。”
满花识趣地看向华子“你不是说你出门没解手么,走呗。”
华子呆呆的,他什么时候没解手?出门的时候拉屎了呀!
满花已经跳下车,扭着他胳膊上的肉,把呲牙咧嘴的华子拽进了边上的小树林。
宁媛见状,没办法,只能下车,眉心却不自觉拧了起来“李延同志,我家谁又打电话了?”
李延头发上还有些潮湿,看得出他挺早就过来了,所以头发才会被晨露都打湿。
一大早就等在村口,就为了给她带口信?
李延看着宁媛,心情有些复杂,问“听说前几天荣昭南的前未婚妻来了?”
宁媛垂下眼,冷淡地问“这和我家的事儿有什么关系,李延同志?”
李延沉默了一下,还是道“你母亲前几天打了两通电话来,希望我能转告你,有空去大队或者去邮局给她打个电话。”
宁媛眉心拧了拧,看来上次她在电话里挑破真相,给宁锦云下了一剂狠药,起作用了。
她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她顿了顿,抬起大眼睛看向李延“我知道之前我大姨给咱们相看牵线搭桥,但我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吧?”
李延表情有些低落“我知道,我只是……”
“李延同志,以后你没必要再为我大姨和我妈做任何事,否则容易引起别人误会,对你我都不好。”宁媛打断他的话,说得毫无余地。
她既然决定和上辈子割裂开,就不会再干让人误会的事儿!
李延一愣,沉默了下去,心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我该和满花姐去县里买东西了,太晚出发不好。”宁媛目光淡淡的最后朝他点点头,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小树林走去。
宁媛叫回了满花和华子,重新坐上了牛板车。
满花见宁媛不说话,她看着李延有些尴尬的笑笑“那您忙,我们几个先走了。”
李延只能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他心情很复杂,荣昭南有个招摇的未婚妻从京城找到了村里的事儿,闹得挺大的,公社里都知道了。
所以,打听到她周日的早晨常常去县城买东西,自己特地在这里等她,除了给她带家里消息,也是有些话想说。
宁媛不想和他说话,他能理解她要避嫌。
但,有些话他不说实在不行。
李延捏了下拳头,转身向村里走去,他要等宁媛回来!
……
牛车上
满花看了眼自家边哼歌边赶车的男人,在宁媛耳边小小声地道——
“小媛,李延虽然是个有前程的好小伙,公社好多姑娘都中意他,可你已经结婚了,他要老找你,可会连累你的。”
村里人都保守,碎嘴八婆又多,她不希望看到宁媛这样的姑娘伤害。
宁媛也小小声地回“我知道的,满花姐,我和李延当初也就是相看了几回,没定下谈对象呢。”
满花这才放心,这时候谈对象的相看几回,说白了就是公众场合——比如学习、工作时有些交谈,互相了解一下。
但是……
满花忽然很严肃对着宁媛交代“荣大夫恢复了工作,你可要看好他,如果他要回城,你让他必须带着你,千万别信他回去再来接你的鬼话!”
她是老三届下来的知青,见多了回城的男知青不要乡下老婆孩子的。
宁媛的户口页因为结婚,彻底落在了村里,荣昭南是随户口的人,他恢复工作迁户回京城,甚至不需要宁媛同意。
宁媛轻咳一声“满花姐,他应该不会马上回城,再说了也不是谁都是陈世美,你看你不也放弃回城了吗?”
满花露出一点苦笑“男女不一样,我是女人,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痛不欲生两天才生下来,又是夜里不睡一点点奶大的,我舍不得孩子。”
她顿了顿,小声叹气“女人生孩子很痛很危险,可男人睡一觉就有孩子了,他们舍掉孩子再换个女人生容易得很。”
做母亲的,总是会比当爹的心软多,养孩子这事儿上,谁照顾得最多,谁受的苦最多,谁就最舍不得孩子。
宁媛沉默了,想起几十年后的医学界有一篇权威杂志的论文证实了父爱不像母爱那样天然产生。
男人只有亲自参与育儿,喂养、洗澡、哄睡、洗屎尿,才能进入父亲的角色。
否则只是把孩子当家里多出来的小猫小狗,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就说上班累,躺沙发,蹲在厕所几个小时玩手机也不肯出来看孩子。
宁媛只能轻轻地拍拍满花的手,宽慰她“还好,华子哥和老支书一家都是好人。”
满花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来“也算我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