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务必需要跟姜泰斡旋,从长计议,为了这点小事,不能和他爆发冲突。”
冉王妃知道姚太后一直在寻找时机把婆母置于死地,她不能让姚太后得逞。
“你说是太妃指使你窃取脂瑰?”冉王妃冷笑:“太妃如今在荣岁宫侍疾,寸步不出,怎么可能指使你窃取脂瑰?!”
“奴婢,奴婢,奴婢本就听令于太妃……太后,太后恕罪,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的父母家人一早就为太妃控制,天酒祭当日,太妃出席,恃机密见了奴婢,奴婢将这段时日发生之事报知太妃,太妃便嘱令奴婢窃取脂瑰,好嫁祸给太后。”
太后立起眉头:“难怪,难怪你要唆使本宫安排你守在渐台。”
冉王妃听主仆二人一唱一合,大为悲愤,正要怒斥,瀛姝却道:“王妃不必急,外臣有凭证,证明这个宫女
在血口喷人。”
“左副使,你屡屡干预我国内政,难道真是与文太妃早有勾结,意图陷害本宫?!”姚太后也是悲愤不已。
这个妖女,从我手里夺走脂瑰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替文氏开脱!陛下就不该听信姜高帆这个汉贼的花言巧语,区区东豫算什么,只要派兵先夺下益州,取江州便易如反掌,有江州在手,我大羌的铁骑还怕渡不过所谓的天险?!
“意图窃取脂瑰的人绝非文太妃,既然涉及有居心叵测之徒意图毁谤我朝有违邦交之礼,外臣理当请求北汉国君彻查真相,给个交代,这怎么能是干预贵邦的内政呢?”
瀛姝还真不在意文太妃的安危,不过,冉王妃是她的暂时的盟友,虽然不算什么牢回的盟交,可冉王妃既然要保文太妃,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太后大可不必多废唇舌,何不先听听我有何凭证?”
姜泰根本不把文氏放在眼里,更让他心急的是原计划遇挫夭折,还有什么法子能够亡羊补牢,如今自己一方已经理亏了,太后却还不死心,咬死了东豫的使臣不放,姜泰也颇有些不耐烦:“左副使,你还有什么凭证?”
“陛下难道就不好奇,为何从这个名唤玛依的宫女身上,居然搜出了共三枚玉佩?其中两枚是有出处的,为龟兹国贡品所制,另一枚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瀛姝却不逼着姜泰回应,继续说:“其实那一枚
玉佩,就是外臣伪造的数十枚脂瑰中的其中一件,也即三日之前,殿君放置在渐台的所谓脂瑰,虽然也是红玉制成,一介宫女看不出玉质的优劣,不过冉王妃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和上佳的胭脂玉料完全不同。”
瀛姝根本不必细看,择出一枚玉佩,探身推到了姜泰面前。
姜泰也忍不住拿起这枚玉佩仔细观察。
他也看不出有何不同。
“虽然也这枚红玉佩也算艳丽剔透,但有絮点。”冉王妃冷冷说明。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姜泰把玉佩放下来:“左副使既然早就生疑,一直等到今日傍晚才让殿君把真正的脂瑰置于渐台,玛依至多就是在今日前,已经调换了一次,这样的凭证,不足以证实玛依并非听从文太妃的指使吧?”
“陛下,外臣早有了防范,才先下了诱饵,既是如此,当然会把计划预先知会殿君,而且这枚玉佩除了材质有别,还有更明显的不同之处,这一点,还劳殿君亲自向陛下说明。”
神元殿君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有戏份,忽然就要登台,努力想复刻瀛姝口吐惊雷却面如沉湖的架势:“挂绳结扣不一样,这枚红玉佩的挂绳结扣是我亲手打的,金丝线只有单股,不是双股。”
“因此,三日前放置在渐台的玉佩已被调换,殿君是能够一目了然分辨的,既然知道正如外臣所料,渐台中藏伏着‘窃贼’,难
道还会将真正的脂瑰置于渐台么?这一点,陛下觉得外臣所言是否合情合理?”
姜泰颔首。
“殿君发现玉佩被人动过手脚后,再无必要将真正的脂瑰留在渐台,就更没有必要再用一枚假脂瑰换走假脂瑰了,外臣如此断定,陛下认同否?”
姜泰不得不继续颔首。
姚太后先反应过来,失声道:“王瀛姝,你是说匣子里这枚脂瑰也是假的?”
“是啊,这就是玛依自己放在银盆里的那枚玉佩,按理说应该是龟兹国贡品,但却并不是,那么这枚玉佩又是从何而来呢?”
瀛姝打开木匣,提起了匣子里泪滴状玉佩。
晶莹剔透,赤色浓艳,一如龟兹国贡品,而挂绳上的结扣,用的是双股金丝线。
“这跟龟兹国贡口有何不同?”疑惑不已,似乎下意识询问的人,是冉王妃。
她是真没看出区别来。
“玛依,你第一次换走银盆中玉佩的这件玉佩从何而来,是谁交给你的?”瀛姝温言细语问道。
玛依也尚在震惊这件玉佩,竟然根本就不是脂瑰,而是她自己亲手放在银盆中的物件,脑子里轰轰响,挫败、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