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泪佩依然殷红似血,安安静静,并没有散发出任何光彩。
“是否时辰未到?”姜泰蹙着眉头。
瀛姝不陪着姜泰演戏:“不是时辰未到,这根本不是脂瑰。”
“左副使这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就是玫很普通的玉佩。”
姚太后攒了许久的怒火,终于能够发作
出来:“看来,左副使是承认了神元殿君的身份有伪,你们东豫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与我朝建交的诚意!!!”
“我可没这么说,殿君是殿君,但这枚玉佩,却不是脂瑰。”瀛姝平平静静:“殿君三日前放在此处的玉佩,果然是被偷换了。”
“简直荒谬!!!”姚太后手握成拳,拳头落在方桌上:“冉氏,你可是从始至终都监看着的,你曾经登过渐台,熟知渐台的构造,这三日间,除了今日傍晚神元殿君又再登过渐台,可会存在旁的人偷换脂瑰的情况?!”
冉王妃很狐疑地看向瀛姝。
“但玉佩确实被换了。”瀛姝竟然笑了笑:“陛下,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呢?”
姜泰眉头蹙得更紧了:“左副使竟如此有恃无恐?”
“外臣说了,神元殿君的身份绝非伪替,陛下若是不信,那么和议建交必定无法进行了,不如陛下先将殿君,及我朝二位皇子殿下赦归大豫,外臣可留下为质,直到镇原王殿下平安归汉,带回和议取消的国书,我想陛下,总不至于认定和议不成,就决意向我朝宣战吧?!”
她还就是这么有恃无恐了。
“你等犯了欺君大罪……”
“太后不懂邦交之礼,就别只顾逞强夺狠了。”瀛姝今日就没想着给姚太后留颜面:“我为外臣,非北汉之臣,我奉的是我朝帝君的圣令,忠事的也是我朝帝君,我欺不欺君,太后可无
权定夺。
从通灵塔起火,殿君身份遭到质疑,再发生了西平长公主直闯宝光殿,意图强夺脂瑰的事件,我难道还不知道北汉国内,有居心叵测之徒意图损毁两国邦交么?不过我相信,陛下做为北汉的国君,势必不希望议和不成,反生战乱,因此我想先听听陛下的主张,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姜泰如释重负。
左副使如此镇定,他还以为是太后的计划未成呢,原来是因看破了他不会和东豫开战,才如此的有恃无恐,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会顺顺利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