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杀害殷才人者另有其人。
贺九娘应该是觉得,相比二兄的罪行,父皇更介意的是在宫廷里使用医官难以查证的剧诡之毒,而关于二兄,哪怕被父皇问罪,可仅是秽乱宫廷的罪行根本牵涉不到江东贺一族。”
“贺遨难道会眼睁睁看着毕宿君就此断绝争储的机会?”瀛姝问。
“他当然不会坐视,但如果二兄被坐实罪行,难道贺遨舍让出蜀州部,就能让父皇宽恕二兄的罪行了么?”
也的确是这道理。
“行了,这件事就不必劳中女史废心了,我自有运筹,还望中女史考量之后,尽快给我回复。”
瀛姝见司空月狐仍然决定孤立于舫尾,她干脆利落转身回到了舫楼,待上得舷梯,才留意见前头的画舫不知何时减缓了速度,她甚至都能看清贺朝夕正往这边瞧过来,目光与她相交,又立即别过头去。
这才是贺朝夕应有的态度。
瀛姝突发奇想,难不成贺朝夕早前的热情并不是冲她?
神元殿君跟佳芙与贺朝夕从无交集,那就更不应当承受这突然的热情了,瀛姝不由看了一眼立在舫尾的某人——是了是了,上回贺朝夕托石乘捎话,特意让石乘先把内情告诉司空月狐,可贺朝夕和司空月狐有过交集么?
她怎么觉得贺朝夕似乎指谪过司空月狐?
是了是了,当年宫里的家宴,司空月狐未到场,也没有让梁氏出席,司空北辰提起司空月狐还在和梁氏闹矛盾,还说了几句梁氏的不是,讲她手段过于狠毒,也实在妒娨跋扈,婉苏不愿背地道人是非,缄默不语,倒是贺朝夕嘴快,当面反驳司空北辰的话。
“也怨不得心宿妃,心宿妃既对心宿君一往情深,又怎容得别的女子更受心宿君宠爱?要不是心宿君宠妾灭妻,为了个侍妾,那样冷落心宿妃,心宿妃也不至于妒火中烧,说到底,还是心宿君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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