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借不来“刀子”了(2 / 3)

事是瀛姝必须瞒着我的,她不想我和你发生纷争,我今天来,其实也是为了真正和你敞开心扉。

我什么都让,唯一不能让的是瀛姝,我曾经想过如果裴瑜可靠,愿意就此送瀛姝远离这场争斗,可是裴瑜不可靠的人,我揭穿了他,同时也导致了瀛姝入宫的结果,我觉得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可是太子兄,我知道什么不是风传,你对瀛姝有企图心。

你想让我与四兄为敌,你是不信任四兄吧?那大兄更加不会信任我。”

今天这餐饭,司空北辰终究吃了一个寂寞。

前生,他是赢家也是输家,他只输给两个人,一个是司空月狐,原本他有机会斩草除根,可是上天没有给他机会,他执意亲征是为除掉这个唯一的巨大的威胁,却因亲征彻底没有了机会,他知道司空月狐会成辅政王,因为他在驾崩之前已经不得不委托司空月狐辅政,如果他不交权,司空月狐一定会自己抢。

他还输给了司空南次,他没能带走瀛姝,他居然死在了苟延残喘的司空南次之前,临死之前,他还不得不听他们对他的冷嘲热讽。

这两个人,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是他太想赢了,却反而留下了破绽,不管司空月狐和司空南次是否重生人,现在都不会为他所利用,相较好一些的结果,他们不是重生人,尚且不会在此时就和他反目,只企图找到更坚实的靠山,防范他一朝登位后将之斩杀,司空月狐自然有这个能力,而司空南次也未必还会再踩中他的陷井。

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就和他为敌。

司空北辰先针对最糟糕的局面去想对策,他发现就目前形势而言,司空南次的威胁居然更加迫在眉睫,首先平邑伯已经失去了对乔氏一族的掌控,乔氏的宗权事实上已经落在了乔子瞻手上,乔子瞻虽然跟乔嫔不和,但对司空南次又是两说,且如果司空南次决意夺储,甚至就连临沂公都可能心生动摇。

平邑乔虽然不能和贺、郑二姓相提并论,司空南次看似没有母族的支援,但如果谢妃真的将司空南次记为养子,鬼金羊就能得陈郡谢这么一个强大的“母族”做为利器!

空荡荡的花厅里,司空北辰的手指扶着额头,他意识到了他仍然只有君父作为依赖,这是他能够成功固储的决胜关键,可重生之人,定然都能看破这个关键,他们必会楚心积虑加以破坏……

等等。

司空北辰终于放开了自己的额头,轻轻一拳擂向桌案。

如今的他,其实不算落下风,因为除了范阳卢之外,他还获得了上蔡梁作为臂助,朝堂之上他有卢氏一系世族扞卫他的政治地位,军事力量也有了上蔡梁弥补之前的空虚,而且陈郡谢已和长平郑水平不容,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江东贺!

只要父皇坚决不准鬼金羊为谢妃养子,他的胜算就不会打折,至于该如何除掉心月狐和鬼金羊,那是下一步的事,瀛姝的提醒是对的,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必须得维持气量宽宏的长兄风范,同时还要真正笼络卢、梁二族。

太子的大婚之礼定于正月,上元节后第三日。

司空北辰也终于决定要为他的生母求一求情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是去见了见白川君,有不少的事他都需要白川君的指点。

“心宿君举荐陆靖任大中正一事的确蹊跷。”白川君也微微蹙着眉头:“虽然看上去他有这样做的理由,比如趁机彻整中军,甚至因为北汉的情势也有了易改,种种因素都可能会导致我朝的人事也会顺之而变,不过当陛下采纳心宿君的提议后,心宿君立即就有意增多了和王五娘的接触,这不像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说起来心宿君对姻联之事自来就不经心,他志向远大,年纪轻轻就能看清劣势,并立图改革……殿下听我这样说,似乎不开心了?”

“君卿误会了……”

“如今殿下也不需瞒我,我曾经就跟殿下一再强调心宿君是东豫不可或缺的治世之才,一品良士,又为殿下的手足兄弟,殿下万不可因为心宿君在中军的威望就对其心怀猜忌。殿下表面上听取了我的谏言,不过后来,心宿府上发生的多起变故,导致心宿君终与妻族反目,这应当是殿下针对心宿君的打压之策吧?”

“这是当年四弟告诉君卿的?”司空北辰不答反问。

白川君轻笑道:“承运七年后,朝中时局顿改,王太后听政心宿君辅政,启用太史令谢怡时等人掌天时星历,建康已无我的用武之地了,我也正好云游四方,乐于林泉,行前确与心宿君辞别,那是与他手谈一局,我告负了,因此心宿君并未挽留。”

承运七年,就是司空北辰驾崩的年份。

白川君这是告诉他,关于司空月狐知不知晓心宿府里内闱的两起惨案谁才是幕后主谋,他并不能肯定。

“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白川君直盯着司空北辰:“心宿妃的确妒悍霸道,可当年还是出于情深之故,心宿君未必不知,故而虽然也恼恨心宿妃视人命如草芥,不过还是原谅了心宿妃的过错,只是夫妻之间已然生隙,心宿妃尚还不知悔改,情分是怎么也难得修补了。

但心宿妃突然自焚而死,连梁沁都不信自家孙女竟会走此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