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择中的是天下!(1 / 2)

<div id="tet_c">白衣白裙的薛娘子,坦然站在自家门楣下,她只用银莲冠束着发髻,垂鬓未及肩,高洁的额头,豁朗的眉宇,眼尾细长,不再需要黛笔勾勒出凤尾,阳光下的女子毫不露媚艳的姿色,可略含讥诮的眸光,使她也不像一朵白莲花,她微启天生如附丹粉的嘴唇,说:“羊太君的母族,与我的外家往上追溯五代,也有姻亲关联,我与羊太君,似乎应当平辈,不知羊太君是否没有熟记谍谱,才以为可为我的尊长?”

“辩得好!”有人附和。

是个年轻的儿郎,住在对面,闻声出来看热闹的。

羊太君的门楣,本就低于薛家,且她吃多了盐,早就把谍谱什么的抛去九宵云外了,但被薛娘子一提醒,依稀想起来这个小女娘的外家,仿佛还真是她母族的姻亲,但辈分什么的她是弄不清楚了,因为不清楚,不敢理辩,只好剑走偏锋:“看来薛娘子不仅与谢十郎交好,还跟不少年轻儿郎都有交情嘛。”

“近朱者赤,我的确十分钦敬谢十郎、郑十四郎等等俊秀。”

羊太君猛地回了下头,刚才附和薛氏女那儿郎竟然姓郑么?

这里可是太平里,居住在太平里的郑姓儿郎,太容易让人联想到长平郑了!

羊太君虽然铁了心的要助乔嫔,但她明知就连乔嫔,现在也惹不起长平郑,她就更不敢得罪这些豪阀巨室了,气焰顿时就矮了几分。

“羊太君今日来此,我其实知道原因,羊太君也不必处心积虑污篾我的名声了,我为黎郎守制,本不是限于礼律,只是发自本衷,我是否守制,是由我本衷决定,我的名声,由我家族和自体负责,羊太君不必太操心。”

“羊太君若真有闲心,还是操心自家孙女吧,为了堵谢十郎,她可没少来薛娘子的门外蹲守。”那个郑十四郎又高声喊道。

羊太君:……

“十四郎,羊家女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仰慕谢十郎的才华想瞻十郎的风采本不为过,你口下留情。”薛娘子冲邻居一拱手。

羊太君已经彻底丧失了主动性。

但薛萱卿并不肯善罢甘休:“太君今日来,为的无非是最近闹得建康城议论纷扰那件事故,我的确是为任女君作证,道明乔世子与任女君并未委托太君,是太君自作主张,往陈郡谢提亲,触怒了荀女君,乔世子与任女君无辜,这件事端,是太君挑发。”

“你这是血口喷人!”

“太君既这样说,那就是坚持是受了乔世子与任女君的嘱托,才向荀女君提亲?”

“若不是他们相托,我何必去讨嫌?!”

“到底是乔世子相托还是任女君相托?”

“是子瞻相托!”

“太君这话就不对了,世人尽知,乔世子师从琅沂公,若真是乔世子想求娶陈郡谢的女公子,何不请托琅沂公为媒?”

“琅沂公当然不会认可,子瞻的门楣,哪里够格求娶陈郡谢的大宗嫡女?”

“太君既有这样的见识,明知此桩婚事不成,又何苦去求婚呢?”

“这……我也是逼于无奈,子瞻迫我!”

“太君为乔世子的舅母,是世子的长辈,世子为晚辈,如何能迫太君?”

“子瞻受陛下看重,他,他别说不将我舅母这放在眼里,连平邑伯,子瞻也敢违逆!”

“真要是这样,太君今日当众指斥乔世子忤逆不孝,难道就无畏惧了么?”

“谁说我不畏惧,但现在荀女君怪罪我,子瞻还将所有过责推在我头上,我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么?我只能,只能说实话了!”

“荀女君怎么怪罪太君了?”

羊太君:……

“荀女君,不仅仅是荀女君,就连大宗正,其实都清楚乔世子的为人,如果世子真想与陈郡谢结亲,绝对不会拜托羊太君,若论诚意任女君亲自提亲才显诚意,若论智谋,也必是央求琅沂公出面,乔世子根本没必要迫羊太君。因为其一,羊太君只不过为乔世孙的舅祖母,且与世孙感情生疏,羊太君出面提亲,只能显明对陈郡谢的不敬,导致陈郡谢怀疑乔世子有失联姻的真诚;其二,羊太君与陈郡谢,与荀女君并无交情,由羊太君出面,陈郡谢根本不会重视。

除非乔世子是故意要开罪陈郡谢门,否则,为何迫羊太君出面?但论事实,荀女君虽觉羊太君措辞荒唐,却也并不懊恼,因为羊氏一族,原本也不是只有羊太君不知礼仪体统。”

“你……你放肆,你大胆!!!”

“有理不在声高。”薛萱卿笑了:“羊太君自认为荀女君怪罪于你,那请太君说明,荀女君如何怪罪你?”

羊太君这下子是真被噎住了。

“黎女君好辩才!”郑十四郎再次助拳。

“我这不是好辩才,是我擅长思辨,我确定,这件事就是羊太君自作主张,想造成舆论,让世人认为乔世子恃功而骄,意图逼迫陈郡谢与之联姻,但这样的事,稍有思辨能力的人都不会相信,也只有羊太君才会觉得能够得逞罢了。”

羊太君灰溜溜地败走了。

薛萱卿转过身,看见她的父亲负着手,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