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不难过,大宝只是去学习了。”
虽然话说得轻松,其实秦双双心里一样难受。
离别,是人生当中最难熬的。从分离的那一刻起,就盼着再相见,中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叫人煎熬。
孩子从那么小一点一点长到这么大,一下子就说要离开家,她心底不舍。
可这是大宝的选择,她不能阻止,只能放手,放他去过他想要的人生。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家,离开她。
前世看网络上有些婆婆跟儿媳妇抢儿子,那会儿她不能理解,到了此刻,她才深有体会。
妈妈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没长大,不适合离开她去外边生活。明明知道有些事不需要瞎想,脑子就是不听指挥,忍不住胡思乱想,好的坏的想一大堆。
想着想着就不舍得放手了,总觉得孩子待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跟谁在一起都危险重重。
特别是单亲妈妈养大的儿子,那是她的全部,她的命,被儿媳妇抢走,自然会拼命。
虽然她还没到那份上,但心底的不舍是真的。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大宝这么小就离开家。
他才十四岁,允许他可以跟二宝一样撒娇,想吃什么喝什么大声说出来。不给就气鼓鼓地生闷气,还会大声说:“妈妈你不爱我了,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了。”
大宝从来不说,不管吃什么喝什么,似乎都没在意过,他更喜欢的是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
有个这么爱学习的儿子是好,给她挣来不少虚荣,可她也是个自私的妈妈,希望孩子不要太优秀,能时常陪在她身边。
优秀的孩子都是给国家培养的,平凡的孩子才是自己的。
回到家,尤云娥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秦双双也一样,逼着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接受事实。
沈晨鸣是晚上才回来的,得知儿子走了,他坐在那里,默默地愣了好久。
双手插在裤兜里,手指无意识地紧握着。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但眼角的泪光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回想起与儿子共度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嬉戏打闹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此刻,他只能默默承受着离别,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思念和不舍。
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郁。
儿子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面,他工作太忙,连送一送都做不到。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缺席了。
他真算不上一个好父亲。
秦双双将他的手从裤兜里拖出来,握在自己的双掌之中:“大宝不会怪你的,我跟他说了,他明白你工作的不确定性。”
沈晨鸣闭上眼睛,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我想开了,真的。”秦双双脸上透出释怀的笑,“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今天大宝走了,去外面学习如何展翅高飞,如何翱翔蓝天。
也许明天二宝也会走,接着是三宝,最后家里就剩下了我们。晨鸣!这是无法避开的轨迹。
以前是我们离开父母,现在轮到我们的孩子离开我们,出去闯荡天下,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听她这么一说,沈晨鸣睁开眼睛,看向门外陪着沈老爷子和秦爷爷说话的父母。不知道他当年离开家时,妈妈有没有哭。
想来应该是哭过的。
那会儿他去当兵,是瞒着妈妈走的,她该多么伤心难过。妈妈就生了他一个孩子,他却不爱读书,就要去当兵,去部队里历练。
妈妈不同意,他就偷偷摸摸地去,妈妈一定气坏了。
“媳妇!谢谢你的开解,你说的没错,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的。”沈晨鸣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们,被迫接受。初次遇上,有点手忙脚乱,情绪低落,等习惯了就好。”
“噗嗤!”秦双双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晨鸣,“对,习惯了就好。最近忙什么?每天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聊起工作,沈晨鸣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他坐直身体,慢慢地娓娓道来。
“这次的这个案件不是发生在京都,是发生在离京都比较远的一个县。有一个负责放水的老人,一天傍晚发现水渠被堵住了。他就将水泥板制作的闸门打开,没想到水渠里头居然藏了三具尸体。
全部都是女性,一具是位老年妇女,一具是个中年妇女,还有一具是年轻女性。我们一致判断,这应该是一家人。
尸体的身上有明显的殴打捆扎伤痕,但都不致命。唯一的致命伤是在下体,每具尸体的子宫里面都塞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老年妇女那具塞了两个酒瓶子,整个塞进去的,撑破了子宫。中年妇女的尸体里塞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年轻女性那具尸体塞得最奇葩,全是被切碎的苹果。”
闻言,秦双双听得毛骨悚然,感觉凶手可真变态。到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