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学跑路了,一个星期前就跑了。”艾枚非常苦恼,“听说偷渡的时候被抓了,不然我老公也不会被盯上。”
这事还是她老爸斥责她时说的。
“我告诉你,这一次你男人犯的事很大。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必要的时候跟他离婚。他对你再好也没用,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他那个同学已经被抓住了,在边境线上抓住的。两个都是蠢蛋,被人盯上了还不知道。你男人的事不要来求我,我不会出手帮忙。”
她当时很气,回吼:“不帮忙就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所以她来找秦双双,徐召凌让她来的。
来了才发现,她根本没能力,也不知道老公让她来找这么个人是什么意思。
她爸说得没错,徐召凌就是个蠢蛋。
徐召凌:“”
你才蠢蛋,怎么办事的?把人得罪死了,她怎么可能帮我?秦双双的男人只要肯出手,绝对能帮我洗清嫌疑。
“偷渡?”秦双双被这个词吓到了,问艾枚,“徐老师的同学要偷渡出国?他是不是犯了事?”
艾枚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惊慌失措地摇头:“我不知道。”
“徐老师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他的同学要是沦落到偷渡,那一定犯了不小的事。”秦双双同情地看着艾枚,“难怪徐老师会被抓,贸易公司一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你也别来找我了,我帮不了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或者去找找其他人,徐老师的社会关系中,也不只认识我一个。”
艾枚被秦双双几句话打发走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徐召凌这次的事情小不了。
因为他老爸说了,不打算帮忙,还让她跟他离婚。
以她老爸的能力,宁愿舍弃,也不想插手,足以见得这件事有多麻烦。一旦沾染,必然会伤筋动骨。
看来只有舍弃徐召凌了,爸爸不想帮助她,她也不想因为他的事,卑躬屈膝的去求人。
好在两人没孩子,离婚就离婚,也没什么。离了她还可以再找,陪着徐召凌耗下去,太不划算。
艾枚走后,秦双双沉默了片刻,为徐召凌默哀了两分钟,就把这事丢开,准备给学生们上课。
下了课得赶回家去接大宝,谁有那么多功夫研究徐召凌的事。
两天后的深夜,沈晨鸣终于回来了,整个人胡子拉碴,双眼布满了血丝。
仿佛被无尽的工作压力榨取了最后一丝精力,肩膀沉重地垂下,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
背部紧绷而僵硬,被长时间的工作束缚得无法动弹。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显艰难。
声音嘶哑,仿佛嘶吼了几天几夜,极少看见他这副模样,秦双双愣住了。
担忧地问:“晨鸣!你这是怎么了?”
沈晨鸣苦笑:“犯人太狡猾,我们审讯了几天几夜,几个人连轴转,才摸清楚案情的细节。很饿!家里有剩饭吗?帮我拿点过来。”
“你等着,我去热一下。”秦双双先给沈晨鸣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上,“先喝点水,煤气灶加热很快,几分钟就好。”
家里人都去睡了,只有秦双双一个人等他,沈晨鸣提前给她打了电话,她一直没睡,在家门口等着。
饭菜热好端来,沈晨鸣狼吞虎咽地吃着,看得秦双双心底发酸,他这工作也太辛苦了。
就算去了部里,还是一样要拼命。
“晨鸣!你慢点吃。”秦双双眼眶微红,心疼不已,“怎么就饿成了这样?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你老大不小了,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得学会照顾好自己。”
“一有案子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沈晨鸣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那个邱天华,嘴巴硬得跟钢铁浇筑的一般,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心理素质也好得很,就连抵抗审讯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我一来脾气,就跟他杠上了。”
沈晨鸣吃着饭,跟秦双双吐槽邱天华。
“我们查过他的履历,邱天华没有当过兵,却知道许多应对审讯的办法,我猜测他在国外接受过培训。”
秦双双吃惊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他接受过培训?你的意思是他接受过国外的,关于怎么伪装成间谍的培训?”
“对,他在国外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我的判断很准确,我们采取车轮战,四十八小时不让他睡觉,终于扛不住,吐口了。”
沈晨鸣说得轻描淡写,秦双双听得心惊肉跳。
“难怪徐召凌会被抓,原来邱天华是彻头彻尾的间谍。”
“不止他,还有别人,拔出萝卜带出泥。媳妇!你给的那份合同,帮了我们大忙。老徐说要嘉奖你,让我先回来给你报个喜。”
秦双双摇头:“嘉奖就算了,我不需要。晨鸣!我做这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