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母后在想什么,母后想多了,这殿中往后只有两个哑奴看守,他们的咽喉都是母后当初毒哑的,不会替母后传信的。
何况,传出去也无妨,因为时煜是先帝从凤昭偷来的凤昭太子,他很快就不需要大魏容王这个身份,便也不存在叔叔和侄女的关系。”
太后到这个时候,还无一丝悔意,还想着害他和女儿,让皇帝心头也起了报复的念头。
他淡淡道,“母后知道我真正的弟弟在哪里吗?他很有可能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先帝害死的。
先帝将他尸体泡在经血和药水里,又烘干成老鼠大小,最后塞进一个铜像里,将他的魂魄养在身边。
那小鬼六年前便附在景王身上,这次刚回京就作乱,被清晏净了身,打了个半死不活,朕将其贬为郡王。
眼下正在府中苟延残喘,不过他承袭了你和先帝的恶毒,这样子了还不消停,朕过几日便会彻底收拾了他,连带着你那个爹。
朕想起来,三年前他回京时,母后还因不喜景王,磋磨过他,估计他心里也是恨极了母后。
对了,还有一桩事要告诉你,先帝不知从哪里习得了邪术,六年前他没死,而是夺舍在了别人身上,眼下不知在哪个暗处苟活,朕也终将会找出他的。”
太后听了这一长串的话,气得目眦欲裂,最后竟气血攻心溢出一口血来,她大张着嘴,面目狰狞,似要活活撕咬了皇帝般。
皇帝突然就失了报复她的兴致,坏人永远不会反思,他多说一句都是多余,吩咐两个哑奴只需保着太后别饿死就成。
便带着蓝姝出了屋,可到底是亲娘,出屋的脚步沉重了许多。
蓝姝看出他心情不好,正想着怎么安慰,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糟了,忘记给女儿准备册子了,有没有人给时煜准备?”
女儿从小做男子打扮,卫小夫人是不可能教导她这些的,她这些年也不曾与女儿说过相关的事。
这下皇帝哪还有心思难受,急道,“听说时煜那蠢东西从没碰过女人啊。”
女子第一次疼,他会不会弄伤清晏啊。
皇帝觉得自己身为父亲,操心女儿的房中事,实在不合适,可他不能不担心啊。
而另一边,容王府里,卫清晏正幽幽醒来。
她浑身酸痛,比从前在军营操练几天几夜还累,浑身似散了架般,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房事竟是这样累人。
只记得时煜正跟她认着错,屋里传来一阵异香,还来不及起身查看着异香来源,便浑身燥热,时煜亦然。
之后她便被时煜扑倒了,最后还累得晕了过去……
卫清晏想到什么,忙看向一旁的男人,他们圆房了,时煜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