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要如何同母亲说,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怨气所致。
卫清晏看穿他心思,“若不知如何开口,便可不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本就经历丧子之痛,何苦又添一份恨意。”
“姑娘说的是。”秦思贤应着,便交代妻子,怨气一事切莫对任何人言。
正合卫清晏心思。
“我明白。”秦大夫人忙点头,随即迟疑着道,“只是三弟妹……”
才刚及笄的年纪,新婚变新寡,往后这一辈子该如何过。
秦思贤沉默良久,咬咬牙,“是我秦家没福分,等三弟丧事办完,秦家会给她一纸放妻书,若有适合的人,往后她还可再嫁。”
身为兄长,他自是不愿看着弟弟尸骨未寒,弟媳便离了家,可经此一事,他明白一个道理。
若不能坏得彻底,便索性不要坏,免得心中有愧,生时折磨自己,死后折磨他人。
他或许不是好人,但绝做不成坏人,那还不如成全了三弟妹,何况,三弟良善,定也不忍三弟妹年纪轻轻守他一辈子。
秦大夫人闻言,似松了口气,看向自家男人的眼神,多了抹温情。
同为女人,三弟妹能回娘家再嫁,她为她高兴,更多是高兴丈夫的深明大义。
两人神情被卫清晏尽收眼底,她亦微微扬了唇。
秦家的事忙完,卫清晏好生睡了一觉。
第二日上午,时煜的马车停在安远侯府门口,他要带卫清晏去逛街添置行头。
两人步行街头时,卫清晏发现路上多了许多作中性打扮的女子,其中不乏京中贵女。
有那些人的衬托,她这装扮便不那么显眼了,卫清晏狐疑地看向时煜。
不等时煜开口,惊蛰替自家主子邀功,“那日从东宫回来后,王爷便交代底下的掌柜们,将这些款式的衣裙推行开来。”
卫清晏虽猜到是他所为,听惊蛰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动容,“谢谢。”
“不必谢,往后我是要吃软饭的,总得表现好些才行。”时煜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周边的人闻言,不由侧目看向两人。
惊蛰抬手捂脸,王爷的这些话,只怕明日京中就要传遍了,王爷为了抬高卫将军的位置,连脸都不要了。
半个时辰后,时煜的话传到宫里,皇帝也骂了句,“不要脸。”
想想觉得不够,对冯若宝道,“去,把容王带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