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她还真的没理了,平时都是她端着,也没有人会去质疑她什么而已。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有理了。
“老爷:你找我何事?”
本来还有些气的人,再进屋一看到贾政那阴沉的脸时,气竟都消了。只得轻声地问着。
“无事,坐吧。”贾政把赵姨娘放在在床上掖好被子。随意地坐在床边,但是却把手伸进被子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王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莫名的刺眼。但是却又不能说些什么?她是大家的小姐,只有大度,像这种拈酸吃醋的事情不是她所能为的。
只能咬着牙当着没有看见罢了,也不知是屋里的气氛不好,还是真的这屋子比别处冷,她只坐了一会就觉得浑身冰冷刺骨,但是贾政却只是不看她,也一言不发。
“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死的啊!这么冷的天都不烧个盆子来。”王夫人本来心下有气,正想找个人撒火。
“太太,我们这里昨日就没有炭了,何况我这院里就两个不大的丫头,她们在这深宅大院里又有什么法子呢?不过是每月500吊的月银能给我变出多少的炭来呢?”
赵姨娘喘着气,半撑着身子弱弱地说着。
“太太何必吓着她们,她们平时都只在我这个院里那里还敢看你呢?”赵姨娘本来还想要破口大骂的,库房里多少的好炭,就让它们还掉也到不了她的屋子里,就算过年过节都得点好的,她也要省着放到贾政来了才舍得用。
她想骂但是她不能骂,因为贾政就坐在她的身边,她不能破坏在他心里的那一点形象,就算在其他人的眼里她是如何的不堪,但是她在这个人的眼里不能,这是她唯一能靠着的人了,也是她从小到现在的景仰。
“姨娘在么?”两个丫头跪在地下,屋子里赵姨娘和王夫人和贾政也都没有人说话,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问候。
“谁啊!”赵姨娘咳了一声问着。
“我是老太太屋里的翡翠,来给姨娘送林姑娘给姨娘的礼。”
那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进来,结果猛地一进屋却见到屋里是这个情形,一时竟有些进退两难。
“多谢姑娘了,我这里冷,主不留姑娘了,替我谢谢林姑娘。”她一边咳着说。一边挣扎着就要起来。
贾政见人进来了,忙着放开她的手,见她又要起来,忙把她按了下去,让地上的丫头接了过来。
“回去吧,跟老太太说我一会过去请安。”他也不回地对翡翠说着。
“是”翡翠把东西递了过去,应了一声,忙转身走了。心里想着下一次断不可如此了,本来平时也是不来这个院子的,谁知这个院里会看到这样情形。
看来这赵姨娘并不如别人说的那样可怜,说不一定在老爷的眼里比太太更重要呢!
本来刚刚的气氛有些紧张,但是经过翡翠来的事,反而轻松了不少。
“看看你办的好事,是不是要我屋里的这些人都死尽了你才会开心。”
贾政本来是对王夫人一直都是尊重的,但是今天的这种种事情让他对她的看法产生了很大的改变。
“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们这里没有炭的,府里的一切支出都是有定例可查的,我了只是按例给她们而已,如何到了如今竟不够使了,这不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吗?”
王夫人觉得自己有理,人人都是按例所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够了,明明就是故意到老爷这里来拱火,好拿我做筏子罢了。
“是,这是定例,但是往年的时候二奶奶也会在这最冷的几个月里各院加个几十斤炭,如今我这院里和其他的姨娘是一个定例,她们是一个人用,说句不该说的,到了冷的时候,她们丫头主子们都挤在一个屋子里。”
赵姨娘眼里冒着火,嗓子也痛得不行,但也是用尽全力地嘶吼着。
“我呢?我这院里多了一个环儿开消,你可给我们加了,我们母子共用一个份,这不就是想让我们母子冷死在这里么?”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好没有想到这一层,发今这里多了一个屋子的开销了。这炭也理应是两份的,但是她不想承认是自己的不是。
“往年你们是怎么过的,何况你们自己是死的啊!不会开口吗?我如今管着一个偌大的府第,那里记得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啊,你那里记得住呢?你只记得你那院里的好处罢了,明天就过年了,我们这几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又怎么样呢?你那院里不照样红红火火的么?”
赵姨娘冷冷地说着,她也是生了儿子的人,不求能和太太一样的待遇,但也不能还这样过得寒酸吧,现在连那些体面的下人都不如了,那些没有儿女的姨娘好歹还能过活下去,自己如今是快要过不下去了。
“你……”王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自己的教养让她骂又骂不出来,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外面请的大夫来了。”一个婆子在院里说着。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安排了人去请大夫,众人早上就见到赵姨娘的丫头出求太太给她请大夫,可是却被拒绝了,她们正在心里骂她,也不看看什么身份还想要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