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连方子上有啥记号都能说错,这事就能记错了?别是说的都是假话,想白白占了三房的东西才是真的。”姑奶奶恨着白老太害死了堂哥,说话也是带着恨意的。
“我不是记错了,是看错了。”白老太眼珠儿乱转,立马找到理由,嚷嚷道:“说这么多是做啥?族长你快让人去搜白三树的屋子,那方子真在那屋呢,我家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应该也都藏在那屋的。”
白灵瞥了一眼白元氏,她刚刚可是注意到,白元氏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首饰上的时候,曾悄悄的和白老太耳语过什么。
“想要搜屋子也可以,不过咱们要把话说明白。真的搜出东西来,证明奶说的是真话,三房立马啥都不带,就离开南山村。可要是证明三房是被冤枉的,又当如何?”白灵转首看向白大树,神色冷然的问道:“三房好好的酒宴被闹成这样,大伯总要给三房一个说法不是?”
“搜一下,也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你还想要啥说法?”白大树直觉的不想应下什么。
“换做是大伯,会同意让人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惹事吗?我还说我丢了一百两银子,就在大伯的屋里呢,大伯可要让侄女带着人去搜一下?”白灵冷冷的开口,大有白大树点头,她就真的敢做的架势。
白大树下意识的看向白三树,教训的话却在白三树疏离的眼神中,统统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白大树很清楚三房和以往不一样,他不应承白三树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去搜屋子。
“好,你们父女都是好样的,目无尊长!”白大树一拍桌子,怒道:“白三树,你不就是发达了,想要和我这个兄长断绝关系吗?今儿我便依了你,要是真的什么也搜不到,我白大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大伯这话说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爹上门去逼迫大伯,被冤枉的人是大伯呢。”
白灵嗤笑一声,转身站到白三树身边,嘲讽道:
“脑子是个好东西,大伯可别把大家伙都当成是傻子。现在是你们咄咄逼人,我爹不得已才让一步的。且大伯有一句话没说明白,那便是搜到东西,也得证明是真的,我爹自会认了偷盗的罪名。要不然,大伯还得好好解释一下,为啥你们来闹腾着搜我家之后,我家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呢。”
白灵最后一句话,让白大树两口子的心都咯噔一声。
族长等人也仿若是明白了什么,看向白大树的眼神更加不善,但也都没有出声。
“族长爷爷,我爹娘的屋子算不得大,也进不去太多的人。况且我奶他们也就那么几个人,万一搜屋子的人多,再被他们说是被人藏起来了,事情就更乱了。可否请族长爷爷找几个人,和我奶他们一起搜?一边一个人,大家也能相互监督着,都放心不是?”白灵不给白大树他们时间去想应急的办法,便笑呵呵的开口道。
“也好。”族长心里明镜似的,便点了几个和三房关系好的人出来,其中还有白六树,正好盯着白大树的。
族长等人也都跟着去了白大树两口子的屋,当着众人的面,白柳氏把房门打开,请大家进屋去,并敞开房门让村民们也看个清楚。
三房许多家具都是白灵参考现代的形势,让家具店以古代的工艺做出来的,看上去很是新颖又规整。
族长等人依次做好,三房的人都站在跟前看着。
“开始吧。”族长一挥手,示意众人快些动作。
白老太早就迫不及待的要翻找好东西,立马就奔着梳妆台过去,打开了首饰匣子。
“这些个都是老头子留下来的。”看到首饰匣子里的银饰,白老太立即捧着银子就不撒手了。
“婶子还是先把东西拿给族长他们看看,也省的又认错了。”白万氏负责盯着白老太,见她贪婪的模样,立即扬声道,还要防着白老太往怀里揣东西。
那边白大树和白元氏虽然不满白老太的做法,但还是认真的妆模作样。
白大树两口子对白三树两口子屋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心里直冒酸水,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半分。
一直当透明人的白雪在翻找了一会后,在一件衣裳的袖带里翻出一张纸来,举起来问道:“咦?这个和奶说的好像,不会是爷留下来的方子吧?”
白雪有意将指纹的地方留给外人,洁白的小脸上扬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眼里却是隐隐有得意之色。
“快把方子给我。”白老太忙把首饰盒塞到白万氏手中,速度极快的跑到白雪身边,立马将那张纸抢到手中,哭喊道:“老头子,真的是你留下的方子,我还以为是自己没保管好,不晓得在夜里哭了多少次。这回终于找到了,也算对你有个交代了!”
外面的人自然是听得到祖孙俩的话,顿时有不少人动摇起来。
“真没看出来,白三树长得挺憨厚的,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白三树两口子呆愣愣的看着白老太哭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白草也有些着急,却还是拉着最小的弟弟妹妹,手心都冒出汗来。
白薇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白灵,见她嘴角轻扬,半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