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没灵根。”
“是!”
“那你甘心做个废材吗?”
“弟子不甘心。”
“声音太小了,大声点。”
“弟子不甘心。”
“好。”她环视一圈两个师弟:“我门下不是没收一个弟子?这个徒弟我收了。”
“大师姐,你,你说你要收徒弟?他,他可是废材?”娃娃脸惊诧:“即便是入了我玄天宗,也是白白磋磨了光阴。”
“不妨,正好我那里却一个打扫卫生的弟子,这孩子我看他手脚麻利,以后就是我婳仙洞的徒弟了。”
“……不可以?”
“不不,大师姐当然可以。”
娃娃脸扫了眼跪在脚下的陆清嘉:“还不快谢谢……师傅!”
陆清嘉磕头谢恩:“谢谢师傅。”
低头的瞬间,他嘴角挽起冷笑。
事情果然比想象中的顺利多了。
“我叫陆清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
“我是许明婳,跟紧点儿。”
男孩儿错愕地望着女人伸下来的手。
“愣着做什么?不让我带你御剑飞行你还能自己飞过去了不成?”
陆清嘉垂眸,将手慢慢地放到她的手中。
两人御剑飞行。
她站在前头,而陆清嘉站在后头。
呼啸而过的风全被她挡住了。
陆清嘉靠在她身后,五指紧紧攥着她的衣襟,低眉是万丈的高峰和悬崖,他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
回家啊!
家,多让人心动的一个字眼。
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他差点就信了。
当初就是太单纯,相信她的话,最后被她骗进死亡森林,亲手推进黑暗沼泽……
要不是他福大命大,说不定早就死掉了。
如今重来一次,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不能从他这身上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很快,就看见婳仙洞山头了,耸立的山峰杂草不上。
若非是熟悉的轮廓,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这恶毒师傅的府邸了。
以前她最爱这些表面功夫,怎么才一转眼,就变得跟鸟不拉屎一样。
会不会太穷了点?
“师傅,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
他从剑上下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为师从不追求这些表面的虚假功夫。”
明婳自顾地落座于院子里唯一的躺椅上,随手变了个茶杯出来,细细品茗。
女人沁妖的脸,仿若神圣不可侵犯。
就这样半阖眼眸,弥漫着一股圣洁味道。
却又高傲不可一世。
陆清嘉打量着她沉猸的眼,总觉得她有点儿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师,师傅,我,我的房间在哪里?”陆清嘉攥紧包裹,眼神直直凝着慵懒的白衣女子。
她一头青丝柔软地披泄在肩头,垂至地面,皮肤宛若最尊贵的象牙白,五官生得极好,懒懒散散的,不像个修仙的,有点像餍足的猫儿。
站在这熟悉的地方,他觉得一切又仿佛回到从前。
他是穿越来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神魔大战之后,为什么没有死去,反而是重活到过去,不过既然活了,他就要改写那既定悲催的命运。
他是神魔同体,是这天上地下的王,谁也休想妄图掌控他的命运。
“为师累了,你的房间在里面,自己把东西放了去,厨房烧水,水温不宜过烫不宜过凉,将水用檀木桶提到浴桶里,衣服在柜子里,拿本尊常穿的那套,放到架子上,好了通知本尊,本尊睡一觉起来就要洗澡,懂?”
不懂,男孩儿戾拢拳头:“师傅,我还是个孩子。”
有这么欺负孩子的吗?
纤细的一根手指微翘,一颗石头击中他的膝盖。
陆清嘉被打跪在地。
“质疑师傅的话,再有下次,加重惩罚。”
老妖婆。
陆清嘉提着一条腿一跛一跛地上了他的房间。
现在的他,太弱了,面对她的欺辱,还不敢反抗,等着吧。
他又扔了块木材进灶里,狠狠地咬牙。
等他羽翼丰满了,就是这女人的死期。
他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咕咕咕——
水烧开了。
砰——
脑门又被击中。
陆清嘉捂着额头满脸阴郁地站起,盯着那个睡意香浓的女人:“还请师傅解释一下,为什么又惩罚徒弟?”
女人陡然掀开眼眸:“感情柴火不要灵石买啊?明知为师穷,还如此败家,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来找为谁不自在的?”
长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忍。
“徒弟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把水提进浴桶,别忘了要用檀木桶。”
穷虽然穷点儿,但仪式感不能少。
陆清嘉:“……”
女人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清嘉见人彻底不见了,赶紧摸出胸口准备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