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耀气得要追上去,就见那箭头指向他的脸:“别动,我瞄不准,万一将你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射破相了……”
后面的话不说完,群众自行脑补。
她可真敢说啊!
冬儿大步上楼,恭敬地在她面前垂首:“对不起小姐,让你失望了,是冬儿无能!”
明婳收起弓弩:“傻姑娘,说什么呢?你尽力了,要怪就怪敌方太不要脸!”
“……”
龙耀扫过这群吃瓜群众,只觉得面子里子都消弭了。
面无表情地招来掌柜:“吩咐下去,今天不营业!”
“不营业?”掌柜大惊失色:“可是二爷,这样一来,会损失很多银子!”
“一天不营业我天下第一楼不会垮掉。”
“是,是!”
掌柜赶紧下去处理。
很快,这些定好客房的顾客被先礼后兵地赶出来:“抱歉,小店今天不营业,大家的钱会一分不少地退还给你们。”
“你们天下第一楼什么意思啊?居然赶顾客?我在乎地是那点钱么?我在乎地是你们对我的侮辱和尊严。别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
“整个京城又不止你一个酒楼,大不了我们去别家。”
“对,去别家,你们天下第一楼对顾客太过分,出尔反尔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做生意,谁知道睡到半夜会不会被莫名其妙轰起来赶走?”
“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啊!我以后再也不来你们第一楼消费了。”
“我也不来了!”
“还有我!”
接连有好多顾客天下第一楼拉入黑名单,纷纷表示不会再来消费。
“什么玩意儿,哪有这么做生意的,真以为京城就没其他酒楼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楼上响来,宛若天籁。
“对面的婳仙居听闻打两折呢,先到先得,你们可以去看看。”
掌柜的:“……”
二夫人您确定不是对面婳仙居派来的奸细?把自家客人往对家赶你是千古第一人。
那些人纷纷抢前面走,一涌而出。
虽然在天下第一楼吃了点憋,索性赔偿还能接受,没亏待他们。
一个满口金牙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从此以后再也不来了!”
后面的一些人纷纷效仿。
龙耀听着他们大言不惭的话,顿时暴跳如雷:“走啊,谁稀罕招待你们。”
“哼!”他也是真傲娇。
等人走后,他忍着胸膛滴血的情绪,佯装高冷地看向女人楼上:“倪明婳,你好样的。”
他现在总算是想清了,这女人为什么要跑来他的酒楼歇息,整个京城多得是酒楼,她那么讨厌他,还来这里。
分明是在作壁上观等着今天呢。
她像破坏他赚钱的机会。
靠,阻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他今天跟她杠上了。
男人纯雄性的眼瞳像刮起黑色风暴,正深渊凝视着她。
那眼神要把她吞噬了!
明婳笑容甜美,熟视无睹地挽唇:“哎,可怜了,要亏本了!这店看着冷冷清清的,估计没多久就关门大吉,冬儿,收拾一下,咋们也去对面吧!”
“是。”
于是两人从他眼前大大方方地离去。
他就看她目中无人的背影,好像在大喇喇地嘲讽他。
日哦!
回到房间,冬儿为她收拾本就没几件的包裹。
里面就几身换洗的衣物。
冬儿不解道:“小姐,我们真要去对面吗?”
“当然!”明婳不假思索。
“属下担心,二爷会找人留住我们,根本出不去!”
她去隔壁酒楼打尖儿,龙耀肯定不答应。
这是公然打他的脸,是个男人都不会答应。
“他留不留我是他的自由,我们走不走是我们的自由,他敢拦我,可以,前提是他要拿出足够叫我留下的理由,否则,我不介意去对面自己的酒楼消费。”
“顾客是自由的,消费是民主的,除非他想强买强卖。”
“我还真就强买强卖了!”
说完就听见一声粗狂的高音,男人踩着岩浆的步伐上楼,站在门边,犹如一座超级火焰山即将喷发。
他胸廓粗犷地喷着浊气。
鼻孔喷着浊气,眼神喷着浊气。
赤红盯着她手里的包裹。
那保镖门神地守在外面,意思不言而喻,想走当然是没门儿。
明婳倒是若无其事地做到椅子上,还示意冬儿喂她吃榴莲,这味道臭气熏天,她知道龙耀最讨厌榴莲的味道,严令禁止不准吃榴莲,她还偏偏要和他作对。
他仿佛觉得全身脏了,龙耀险些要趔趄。
身后一只大手箍住他结实的腰:“二爷,小心!”
他堪堪站稳,犹如掉入臭水沟里浑身都臭臭的。
“你,你先别吃了!咋们先说完你再吃不行么?”
明婳一口优雅嚼着金黄色榴莲,满脸享受:“受不了你可以等我吃完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