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口,便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什么难听骂什么,理智和端庄都扔了个干净。
这个贱人!
“金光,你放我出去,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卑鄙无耻肮脏猥琐的小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只敢在背后动手脚,有本事你跟我单挑……咳咳咳!”
一壶茶都没有,嗓子火辣辣地哑疼。
门外守着四个武功高强的下人,房间被下了结界,她出不去。
室内东西被砸地四分五裂,可墙壁却能完好无损,那些东西砸到墙壁会自动弹过来。
“卑鄙小人,小人!”
般若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整个人蓬头垢面严重,身上臭味浓郁自己都能闻见反胃。
“非凡哥哥,你在哪里?”
她好担心他!
*
距离云天宗和魔宫的大战转眼已经过了七日。
死的死伤的伤,魔宫惨败死伤无数,从此过后元气大伤,要想卷土重来难如登天。
即便如此也不容小觑,只要魔君不死,云天宗乃至正派就不能彻底放松警惕。
那个男人有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起死回生的本领。
这一次,势必要将他一网打尽。
年代就远的城墙,斑驳着岁月流逝的痕迹。
每块砖象征悠久历史,那是英雄的勋章。
里面是京城的繁华,外面是萧条的死寂。
兽环红色大门禁闭,挑高的城墙上吊着一个女人。
城墙上安静如斯,不见一人。
空气中酝酿着不可描述的危险因素。
少倾,有尘烟滚滚,风沙肆虐。
从烟尘中走出一道暗黑色人影,袍子放肆地后飘舞,轮廓分明的脸庞如鬼斧神工的刀削成冷峻。
腰间别着暴虐黑气的魔剑,残忍嗜血。
他像踩着岩浆而来,废墟的眼神。
只有他一个人单枪匹马。
眼神布满血丝地盯着被吊在城墙上示众的姬月太后。
四周静谧地可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似乎知道他要来。
男人暴戾的眼神疣沉,泛起丝丝缕缕的地狱暗光。
高大的身子来到城墙下,便没有再动。
倏然,他拔剑出鞘。
身子如雄鹰般掠飞到天空,魔剑划过黑光朝绳子砍去。
铮——
被弹开,绳子纹丝不动。
不可能?
迦楼夜再一间撼天动地地砍去。
铮——
那黑光依旧被弹开,绳子上窜起细微的电流物质,顷刻归于平静。
连魔剑六道都耐他不何。
迦楼夜的眼神狂肆咧起猩红。
啪啪啪——
高大的城墙上出现一道白袍。
长身鹤立,居高临下。
“金光!”
“迦楼夜圣君,好久不见!”
“放了我母后!”
男人落下地的时候,那双脚像焊在地面上似得,硕大两个脚印赫然醒目。
天阴沉沉的。
“魔君不是自视甚高,魔剑六道一出,谁与争锋,强大如你,也有求人的时候?”
“是,本君求你,放我母后!”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你想要如何?”
“本宫要你跪下!”
骄傲如他到底要如何抉择?
迦楼夜霍然抬眸,凌厉盯着墙上高高在上的金光。
“不愿意?”
迦楼夜狭长的眸眯起杀意:“大不了,本君跟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金光从喉咙滚出猖獗的大笑声。
“本宫想做的事情,从未失败过!”
“本君会是你的第一次!”
“是吗?”金光扬手,两个手下押着人走来。
女人面容惨白形痛枯槁,颓废又狼狈。
“明婳!”他目目眦欲裂大吼一声。
“宗主!”红衣女人被推到金光面前,一只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
“圣君,你现在还要抵抗吗?”
“……”迦楼夜脸部轮廓的肌肉狰狞扯动。
金光站在上面笑得趾高气扬:“这是你追爱的女人,只要我轻轻一捏,她纤细的脖子就会折断,要她灰飞烟灭。”
“住手!”
迦楼夜仿佛被压抑到极致的风暴龙王,喉咙起伏的瘖痖戾气。
城墙上女人青丝被风吹起,邪肆挥舞犹如幻化的妖媚,她白皙的脸颊冷凝着,眼神透着空洞和死气沉沉,像个美丽的傀儡娃娃,没有鲜活的感情。
“别伤害她,我跪下!”
以前你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后来你依然是我的软肋,却不再是我的铠甲。两个人相爱的时候,你是我的命门,也是我奋斗的动力,一往无前的冲锋铠甲。分手之后,你还是我的命门,每次提起你我还是会难过,会心软。
为了你,哪怕是颠覆这天下又何妨?
不要!
有痛苦的嗓音从喉咙溢出。
如泌了血的哀鸣,小地听不见。
那个高傲如神祇的男人,在他引以为耻的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