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小鬼有问题?”雍烈鄙夷地扫了眼嬴离,“你果然是个废物。”
嬴离淡淡地:“那不如我们比比,看谁先把这问题的源头找出来。”
雍烈默认嬴离的提议,举起手,长指一一落下,代表比赛开始前的倒计时:“三二一……开始。”
雍烈话音落下,两个参赛选手好像都没有争分夺秒出发的意思。
雍烈和嬴离手指一动,两道屏障从两个方向笼住他们,普通人看过来,不会察觉任何异样。
然而屏障落成的瞬间,雍烈悠然地抬起手,看似随意,然后落下时力度却惊人地可怕,直接贯穿了停在路边的黑车贴着防窥膜的后座车窗。
后座的男人一直很警惕,然而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没等抓起武器,就被雍烈暴力地直接拖到车外。
他被眼前容貌格外绮丽的漂亮少年轻松地提起,少年冷冷睨着他,在他也看向少年的眼睛时,男人脸上恼火的表情慢慢消失,转化为一种茫然的顺从,无论少年想要什么,他都想不顾一切地双手奉上。
雍烈把男人知道的一切掌握清楚,抬眼看向一边,嬴离冷冷松开他从另一辆车里逃出来的男人,滚滚魔息从男人太阳穴乖巧回到嬴离身体,男人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两辆车里的其他黑衣男人东倒西歪,情况稍微比被雍烈和嬴离选中的幸运鹅们能好一点点。
他们的右边袖子上方都别着一个图案古老复杂的徽章,徽章上一圈金色树叶,树叶汇聚到中间,流下一颗泛着银光的水滴,水滴下是个繁体的陆字。
“比你快十二秒。”雍烈敲了敲根本没带手表的手腕,冲嬴离勾勾手指,“叫爸爸。”
嬴离淡色的眼瞳映了雍烈几秒,淡漠转开:“儿子。”
不管怎么样,都认为对方是自己儿子的两个人现在都知道,到底是谁在今天把他们妹妹的幼儿园搞得乌烟瘴气了。
他们从车里拽出来的男人来自陆家。
陆家老爷子发现自己的镇魂符丢了,查出是陆之南拿走的,立刻叫人来找,没想到这波人还没到幼儿园,陆之南的新保镖就把在幼儿园突然发起高烧,昏迷不醒的陆之南带回了陆家住宅。
镇魂符上有定位咒,显示符在小班的一个女孩身上,陆家人认为陆之南不可能把符平白交给别人,只可能是她使用了什么手段偷走的,而这个女孩正好就是昨晚伙同陆眷“欺负”了陆之南的那个。新仇旧账,陆家老爷子想要一起算,所以就叫来找符纸的那批人不要走了,就在幼儿园外面盯着,找准机会把她和陆眷一起带回来惩治。
“陆家是不是全家脑袋都有问题?”雍烈不可一世的桃花眼虚起,“嗷嗷没事偷他们家的镇魂符干什么?那玩意不是我养的宠物都能随手画出来几十几百张的?”
“嗷嗷那么乖,不可能对镇魂符有兴趣。”嬴离压根不相信小团子会和鬼怪扯上关系,如果小团子真的遇到鬼怪,受害者也应该是小团子,毕竟她是那么弱小。
“不过嗷嗷身上的味道是有点奇怪。”雍烈挑起眉,从他刚见小团子就有这样的感觉。
“肯定是陆眷把嗷嗷污染了。”嬴离也有雍烈的感觉,但他第一个排除了小团子有问题这个选项,把锅稳稳地扣在了因为拉过嗷嗷手,被他记住的陆眷小朋友头上。
雍烈和嬴离在这一问题上,达成了难得的一致。
至于陆家,雍烈和嬴离都没放在眼里。
玄学世家又如何,一家子天师又怎样?
在他们这两个如假包换,百分百纯血妖魔头头面前就是一群跳大神的。
怎么对付陆家,雍烈和嬴离都有各自的想法,两个人懒得再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把地上散落的陆家人往车里塞吧塞吧,手一挥,两辆车凭空消失,这一切发生地无声无息,所以当屏障撤掉,也无路人注意到这里少了什么,嬴离和雍烈两人,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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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一个头发乌黑,面色略微发暗,眼睛却很亮很有压迫感的老人紧紧皱起眉:“之南醒过来了么?”
穿着长衫的陆家老二站在中间,恭恭敬敬地回答:“爸,您别着急,小南他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看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被鬼气伤到。”
陆家老爷子眉头并未松开,捏着手里黄符:“当年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两只恶鬼抓住,还用我毕生所学,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画了这两张镇魂符将她们锁住,之南拿走的就是其中一个。”他将手里的符纸拿起来,符纸上泛过一道暗红色的光,“陆眷作为陆家人,竟然伙同外人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从之南那里偷走,真是可恶至极!”
陆二走到陆老爷子身后,帮他顺气:“陆眷应当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只是年纪太小,昨晚又被罚了家法,才……”
“你不必替那个孽障说话。”陆老爷子示意陆二停下,面色肃然,“马上就是四十年一度的玄门比赛,如果之南被陆眷害得不能参赛,那陆家也没有留着那个灾星的必要了。”
陆二听到陆老爷子提起玄门比赛,眸色一暗。
陆老爷子所说的玄门比赛是玄学界最盛大的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