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左思最近两天撑得厉害,他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饥饿,左思不知道楚人美的事情,以为自己是生病了,问过大波和陈明两个,他们却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左思自己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这件事情哄着瞒着,始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大宝有几次都想告诉左思真相,然而话到嘴边,想到自己和明叔的保证,大宝只能硬生生地在将那些话全都吞了回去。
明叔说,他只要记得,他们都是为了小宝好变成了。
大宝从明叔的口袋里面探出头去,看着另一边口袋里面的左思,她顶着小纸人那扁扁的脑袋,左右环顾着,即使是简笔画上去的眼睛嘴巴一动不动的,大宝仍旧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
明叔说的是对的。
之前救左思回来的时候,陈明欠了九叔一个很大的人情,学道之人,最忌讳和人牵扯上人情,这其中涉及到了因果,若不是尽快解决,因果越滚越大,到最后,怕是陪上一切都还不了了。
陈明朝着监狱的方向走去,街道上人声鼎沸,一切似乎都已经恢复了过来,世道在艰难,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马贼也好,战乱也好,经历的多了,也就练了出来。
陈明感慨了许久,突然想起来九叔那张正气十足的面孔,也不知道他们这类长相的人是不是性子全都是一个样子,外表看着很冷,很难接触,实际上却对自己在乎的人却是非常非常的温柔,他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过他自己,怕是永远都不会变成这个模样的人。
从旅店到监狱,并没有多远,监狱这地方,阴气重,煞气重,自然不会建立在热闹的地方,实际上,这里已经算是镇子最外围了,周围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
从热闹的街市里面走出来,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明的心理问题,总觉得这地方给他感觉,似乎比那天晚上更可怕了。
他抖了抖身子,直起腰来,把自己架子给拿了起来,九叔说井已经被封了,他画的黑狗血十分有效,只要撑过这最后一天,便能成了。
不过世事无绝对,为了以防万一,九叔还是请了陈明过来帮忙。
虽然已经知道陈明的本事,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宗的道士,关键时刻总能帮上忙的。
镇子上的监狱不算大也不算小,这个小镇上犯事儿的人,最多也就是头只鸡摸只狗的,关了两天之后自动就给放回去了,出了马贼的事情之后,这个监狱便被封了起来,九叔说至少得封七天的时间,否则的话,捅出什么大篓子来,他可不帮着擦屁股。
镇长对九叔最是信服,基本上九叔说什么便是什么,楼光南又是一门心思想要拜入九叔门下学道术,自然也是听从了九叔的吩咐,九叔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监牢被封了,里面除了阿豪阿方,楼光南和九叔以外,便没有其它的人在了,因为之后他们几个人,九叔让做的事情又太多了,他们忙得团团转,恨不能长个三头六臂解决眼前的困境。
九叔也忙得很,贴纸画符,全都要他亲力亲为,这些徒弟还没出师,也只能干些粗活了。
楼光南平日里面惯会偷懒耍滑,这次也不例外,还没有干多大会儿的活,他便有些受不了了,装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九叔的面前刷存在感。
“九叔,我不成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九叔~~~~~”
楼光南喊人也不好好的喊,后拖着长长的尾音,他本来是个公鸭嗓子,硬是要学着女人的嗓子来作怪,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伦不类的。
九叔被他喊得头皮发麻,手一抖,画错了一道,这张画了好半天的符纸就这么给废了。
见闯了祸,楼高南立马老实地像是鹌鹑样子,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九叔,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会儿就是脑子抽筋儿不正常了,你别怪我,行不行?”
九叔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老皮厚脸的楼光南,好半天之后,方才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去去去,一边儿去,看着你就闹心,就你这个样子,这样的苦都受不了,还想和我学道术?你先去问问阿豪和阿方两个这些年是怎么学的吧。”
说完之后,也不再搭理楼光南,重新取出一张符,继续来画。
这些符都不是那种困难的符箓,需要绝对安全的环境才能画出来,这些符他往日里都是画熟了的,即使是一心二用,也能完美地画出来,刚刚他若不是被楼光南突然出声吓到了,也不会画废了那张符。
九叔不搭理自己了,楼光南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他转了转眼睛,想起刚刚九叔说的那些话,楼光南立即跑去找阿豪和阿方两个。
阿豪和阿方两个正在厨房里面忙碌这。
这间监狱里面的设施倒是全,虽然监狱有厨房存在,不够这个厨房可不是给犯人们做饭吃的。
厨房里面砌着一个很大的灶台,灶台上面放着一个特质的铁锅,铁锅非常大,与其说它是一口锅,倒更像是一个洗澡的大浴缸。
这玩意儿,对哪些嘴硬的犯人最好用,锅里面加上水,再将犯人捆好了放在里面,锅的盖子也是特别制作的,上面露这一个大洞,正好能让犯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