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花看到柳盼儿翻白眼,知道这柳盼儿心里怨上侄子李元青了,“侄媳妇,你别生气元青是个顾家的,听说咱们老家那边招灾了,一定很着急。要不你就给她写封信,让他知道咱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柳盼儿摆手,“算了,我现在就算能写信,但也不知道找谁送信啊。还是等我多认识几个人,看看有没有去西北关的商队?等打听清楚了,再送信。”
李大宝连忙说:“娘,我也想给我爹写信。”
柳盼儿瞪了李大宝一眼,嗔道:“写信,也得你会写字,我可不替你写。小没良心的,一提到你爹,就那么亲,白养你们了。”
李大宝挠头,嘿嘿笑道:“娘,我们跟爹亲,也跟娘亲。我跟您学写字,不会写就我画。我要告诉爹,我娘可好了,特别疼我们,我们也会孝敬娘。”
柳盼儿忍不住笑了,伸手点了李大宝的脑袋,“这还差不多,以后学习认真点,别贪玩。”
李大宝应下,喜笑颜开,“娘,一定好好学。”
这时候又有人来买瓜,娘俩又开始忙碌。
因为有吴夫人这个大客户在,柳盼儿家的瓜,虽然多,但卖得并不比周翠花家慢。
不一会儿,就卖了一半。
人都喜欢跟风,摊位前一直有人,就算不知道这是什么,别人也会好奇。试吃之后,觉得好吃,而且看到别人买,也会跟着买。
等到李村长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卖掉一大半。
柳盼儿家还剩下一筐半,周翠花家,还剩下两筐。
李村长连忙说:“赵管家说,还要一筐,点名要金玉满堂香瓜,咱们还有吗?”
周翠花一看,“咱家只有半筐,品相不好。元青家的,你家的瓜好,从你家挑选。”
柳盼儿经过挑选,放了四十个香瓜在周翠花家的筐子里,“叔,去赵家顺利吗?”
李村长点头,笑呵呵,“顺利,赵管家已经付了钱。这是绸缎铺的赵掌柜要的,说要送给老客户。”
柳盼儿笑道:“恭喜大叔,你赶紧送过去!”
李村长交代妻子,“翠花,赶紧给元青家的一百六十文钱,这些香瓜,四文钱一个。”
其实李村长这一筐香瓜卖出去只收了一百五十斤文。他跟柳盼儿学习,做生意抹零头,顾客买得也开心。
周翠花点头,“放心吧,当家的!”
周翠花数了一百六十文钱,递给柳盼儿。
给赵管家送瓜的生意,是柳盼儿让给他们家的。
周翠花心里清楚着呢,当然不会亏待柳盼儿。
现在剩下来的瓜,并不多了,柳盼儿和周翠花耐心地卖瓜。
可能是因为被挑下来的,过来买瓜的人有点嫌弃。
柳盼儿也爽快,多买就便宜一点,很快就把剩下的瓜都卖完了。
周翠花筐子里面还剩下几个羊角蜜,上面被划了口子,因为品相不好,也卖不出去。
周翠花笑道:“毛蛋,这四个瓜咱们不卖了,留着咱们路上吃。”
毛蛋欣喜,“谢谢奶奶。”
家里虽然种了瓜,但为了卖钱,其实她们自家人吃的并不多。
周翠花从牛车上拿下来一个扫把,手脚麻利地把地上的牛粪,以及一些瓜皮清扫得干干净净。
柳盼儿见状哭笑不得,这翠花婶子说到做到,果然带了扫把和筐子把牛粪清理干净带走。
交了摊位费之后,正准备离开,一个壮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周翠花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道:“这位壮士,有什么事了?”
柳盼儿站在周翠花的边上,悄悄地从牛车上抽出来剃骨刀。
壮汉捏着拳头,恶狠狠说道:“以后你们不准来白沙镇卖瓜!”
周翠花听到这话,顿时急了,“凭什么呀?我们也交了摊位费,官府都不禁止我们卖瓜,你凭什么禁止我们呀?”
壮汉在周翠花的面前晃了晃拳头,“就凭我拳头大!”
柳盼儿已经认出来这个壮汉就是当地卖瓜的瓜农,并不是真的泼皮无赖。
柳盼儿承认抢占了这家人的生意,那也是因为她们家瓜好,才得到这么多的顾客喜欢。
柳盼儿冷笑两声,走到了周翠花的面前,“这位大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家的瓜,我们买来尝过。我家的瓜,想必你也尝过,还是免费吃的,味道很好。大家各凭本事卖瓜,难道你还不服气吗?”
周翠花也连忙说:“就是,我家的瓜比你们的大,比你们的好吃,价格是你家瓜的双倍,我们卖的比你家好,那是我们的瓜好,不偷不抢,正当做生意。你要是敢欺负我们,我们去镇长那里告你。”
壮汉见这两个妇人不仅不怕,还跟他吵架,更加生气,“等出了镇子,看我不收拾你们!”
柳盼儿挑眉,讥讽地看向壮汉,“有本事你现在收拾,现在人多,有人拉架,你还能少挨点揍。要是到了镇子外面,没有人,我一定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你这小娘皮,狂得很啊!”壮汉指着柳盼儿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大宝骂道:“居然骂我娘,我跟你拼了。”
说完,李大宝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