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儿还想说,但被周翠花拉着胳膊,走了出去。
“婶子,刚才你不应该拉我,我得好好跟他讲讲理!”柳盼儿生气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我呸!
狗眼看人低!
周翠花见状,并不在意,笑了笑,安抚怒气冲冲的柳盼儿,“刚才被人看不起的确挺尴尬,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好跟当地人吵架。这家布庄不卖,咱们就去另一家,没必要在这里花钱还被人欺辱。”
柳盼儿想了想,觉得婶子说得对,“那行,咱们过去看看!”
李村长听到她们的谈话,才知道她们被嫌弃了,用力吐了一口浓痰,“我呸,狗眼看人低!”
李大宝和毛蛋也非常生气,也学着李村长的样子,吐了口唾沫!
柳盼儿见状笑了笑,她想开了,开始安慰李大宝,“没钱没势就被人家看不起,回去之后跟我好好读书,好好学习。今天他们对咱们爱答不理,以后咱们要让他们高攀不起!”
李大宝听到娘亲的话,顿时乐了,“对,咱们要让他们高攀不起!求着我们买,我们都不买!”
说笑间,几个人来到了赵家绸缎庄。
恰巧赵管家也在,看到柳盼儿和李大宝,还有印象,“哎呦,这么快瓜就卖完了?”
柳盼儿也认出来赵管家,笑着客气说:“托赵管家的福,别人看到您买了之后,就知道我们家的瓜好,都跟着买,不到晌午就卖完了。”
赵管家听到柳盼儿的恭维,心里颇为高兴,“那是,我的眼光在白沙镇,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我们家老爷也不会让我负责采买。”
柳盼儿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有您这样能干的管家,怪不得赵家绸缎庄生意好。赵管家,铺子里面卖棉布吗?我们是农家,买不起绸缎,就想买点棉布。”
赵管家听到这话,看到他们面黄肌瘦,就知道她们日子不好过。
不过以这家人的活络,苦日子也是暂时的。
赵管家点了点头,笑了笑,“我们赵家绸缎庄,有上好的绸缎,也有普通的棉布。我给我兄弟说一声,让他们给你们便宜点。”
柳盼儿笑着回答:“多谢赵管家!”
赵管家走到铺子里,跟里面的掌柜子说了一声。
赵掌柜十分客气,给大哥面子,“普通棉布,五文钱一尺,如果你们买超过两丈,就给你们四文钱一起。”
柳盼儿想了想,觉得这个价钱比刚才便宜一点,“那我买两匹布,掌柜子还能再便宜点吗?”
听到这话,赵掌柜一愣,“两匹布可不少,总共有八十尺呢!”
周翠花在边上着急,虽然今天卖瓜赚了几百文,但也不能全部花了,“元青家的,太多了,但咱们两家合买也要不了这么多!”
柳盼儿摇头,反过来劝说周翠花,“两匹布对我们两家来说,是有点多,可是村里那么多人,还不够分的呢!多买还能便宜点,婶子听我的。”
周翠花柳盼儿说多买能便宜,点了点头,“如果还能再便宜一点,我们就买。”
赵掌柜笑笑,“一尺四文,一匹布,四十尺,总共一百六文,那我就给你便宜点,一百五十文一匹。两匹布就三白文钱,如果你要,那边都是棉布,颜色不一,你可以随意挑选。”
柳盼儿听到这话,觉得价格挺不错。
另一家的伙计看到他们很穷酸,不让摸就罢了,还趾高气扬,看不起人。
“那行,那我挑两匹布。”柳盼儿笑道,转头看向周翠花,“婶子,咱们挑一批淡红色的,女人和孩子能穿。再挑一匹天青色的,给男人和男孩做衣服。你觉得合适,你就分你一些。”
周翠花听到柳盼儿已经把价格降下来了,当然乐意,“好,好,你的主意就挺好。我要一匹,到时候把你红布和天青色的布,各给我二十尺。”
周翠花当即掏了一百五十文钱,给柳盼儿。
刚刚买了米面,柳盼儿估计没多少钱了。
有了周翠花给的铜钱,柳盼儿付了三百文。
突然柳盼儿看到角落的框子里,有一些半尺或者小一点的绸缎边角料,颜色鲜艳,比棉布好看。
柳盼儿指了指筐子里的碎布头,问:“赵掌柜,这些布头怎么卖啊?”
赵掌柜一愣,一般这东西没人买,有的人愿意要,就半卖半送的。不过眼前的小妇人买的是棉布,送这些,他不划算。
赵掌柜笑笑,“这大半筐子绸缎碎布,你给五文钱吧。”
柳盼儿看到大部分碎步不足半尺,她之前承诺给女儿买红头绳,扎头的花,但柳盼儿一直没买。
红头绳两根就一文钱,不如买这些好看的布,自己做。
柳盼儿点头,掏出来五文钱,“赵掌柜,这半筐子我买了。多谢赵掌柜!”
赵掌柜收了铜钱,让小伙计把半筐碎布倒进柳盼儿放在牛车上的筐子里。
看着他们离开,赵掌柜好奇地看向大哥赵管家,“大哥,你跟他们很熟啊?”
赵管家笑笑,“不熟,今天刚认识,刚才你吃的瓜,就是她家种的,味道很不错。虽然穿得寒酸,但谈吐不一般。咱们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