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看到李大壮帮柳盼儿和刘氏看瓜,而且还帮忙摘瓜,扛下去,议论纷纷。
“这一对妯娌,可是真是好手段,几句话就能让李大壮那样的壮汉子帮忙干活。”
“是啊,这家里还是要有男人,没男人可不行。”
“以前觉得这个李大壮是个憨厚老实的,没想到现在围着两个女人后面转,还给人家干活,可人家男人都没死,他干再多活,也是白忙活。”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可以理解,李大壮这样的没媳妇,这么大年纪,人生地不熟的,要打光棍,所以这么殷勤,也情有可原。”
“李大娘那么好面子,就不管管?”
······
李三奶奶看着像是闷葫芦一样的儿媳妇,颇为懊恼,“你就是个笨的,你看看人家,多有本事,有人上杆子帮忙干活。你看看你,就会出死力气,累死你活该。”
她早年守寡,能活得滋润,就是因为她经常哭穷,而且四处求人帮忙干活。
反正哭穷,流几滴眼泪,就有人帮忙,她当然不乐意自己出力气干活了!
可是这个儿媳妇,不像她年轻的时候,太笨了。
李蓉出来洗菜,听到有人议论,气得跳脚,“你们这些大人,就会扯老婆舌子,就会乱说。我娘雇佣大壮叔,帮忙看瓜田,一天一斤米,李奶奶也知道。你们要是再乱说,侮辱我娘,我现在就骂你们。”
原本说的起劲的几个妇女,面露尴尬。
她们也没想到说几句闲话,被李蓉听到了。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李二愣子的媳妇,居然还倒打一耙,“我们可没说,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明明就是你们说的。”李蓉怒道,“一路上逃荒,我娘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家孙子走不动路,还坐了我家马车呢。我们不求你们感激我们,但你也不能转脸就说我娘和大伯母的坏话。你忘恩负义,你血口喷人,真是坏透了。”
李蓉一边说,一边委屈地哭了。
娘亲那么好,被这些人说得这么难听。
大伯娘经常去打猎,他们才能有肉吃,才能长得高,也被这些人背地里议论。
周翠花挎着篮子过来,看到李蓉气急败坏,而且还气哭了,急忙问:“阿蓉,这是怎么了?”
李蓉指着那几个老娘们,气急败坏,“村长奶奶,我娘雇佣大壮叔给我们家看瓜田,这些人就说大壮叔对我娘和大伯母有见不得人的想法。她们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估计也是这样龌龊的人。”
周翠花一听这话,顿时气急败坏,扯着嗓子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乱说呢!元青家的,阿丽娘,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最正派不过了!你们可不能这样坏了别人名声。再说了,大壮那孩子最是憨厚老实,又孝顺,那么好的孩子,也被你们这样说,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二愣子媳妇更加尴尬了,讪讪说:“嫂子,我们就说说,没别的意思。”
“就说说?”周翠花反唇相讥,“那我也说你跟其他男人钻小树林,你乐意不?你要是不介意,我见人就这么说!”
“嫂子,你怎么血口喷人呢?我什么时候跟人钻小树林啊?你可别污蔑我名声!”二愣子媳妇急了,也顾不上洗菜了。
她家男人本来就多疑,如果听到别人这么说,不是真的,也会被当成真的,又得狠狠揍她。
周翠花反驳,“你也知道这是血口喷人啊,你刚才不是会喷的吗?你能说人,别人就不能说你啊?”
就在这时候,柳盼儿和刘氏赶着牛车过来,听到周翠花的声音,也听到了李蓉的哭声。
柳盼儿直接从牛车上跳下来,直接拔出来剔骨刀,“谁特么欺负我闺女?给我站出来,给我闺女道歉,否则我弄死她!”
明晃晃的剔骨刀,拿在柳盼儿的手里,还有柳盼儿那一双犹如狼王般的阴冷眼眸,看向那几个刚才扯老婆舌子的妇女。
二愣子媳妇和那几个妇女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菜掉到小溪里,被水冲走了。
她们刚才只顾着说柳盼儿的坏话,忘了柳盼儿厉害,曾经把赵家村一家四个男人捅死的狠人!
李蓉看到娘亲护着她,哭得更狠了,“娘,就是她们说你和大伯母不守妇道,男人上杆子给咱家干活,污蔑你们和大壮叔不清不楚。”
柳盼儿听到李蓉的话之后,转头看向那几个妇人,眼神更加冰冷。
柳盼儿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靠近那几个妇人。
周翠花见状也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柳盼儿,“元青家的,这几个人在背后说你坏话,的确不对,你骂他们几句,打她们一顿都行,可别动刀子啊!这可不是逃荒的路上,杀人要偿命的!”
刘氏也吓了一跳,担心三弟妹怒火冲天,直接把这几个女人宰了,“三弟妹,你别生气!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她们就会胡说八道!”
那几个妇人看到柳盼儿阴冷的脸,就知道她们踢到铁板上了。
二愣子媳妇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假装拍了两下,“元青家的,都是我多嘴,都是我乱说,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