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早就想改嫁了。
李三奶奶在儿媳妇面前耍威风,此时又被柳盼儿戳破了,“我教训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狗逮老鼠,多管闲事。”
柳盼儿翻白眼,没好气反驳,“我才懒得管,就是看不惯老泼妇欺负人。走了,去干活,有这工夫,我们都开了二分地了,不比在这里跟老泼妇吵架有意义?”
周翠花也拉着李村长走,“以后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明你同情弱小,可人家还习惯了,都是你这个村长做得不对。我看你别当这个破村长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不一会儿,柳盼儿那一伙人继续开荒,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二愣子一家以前不好意思跟李三奶奶孤儿寡母对上,可今天他们占理,也不理会,继续开荒。
也从这件事情上,村里人见识到柳盼儿的泼辣,但柳盼儿的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护短,而且讲道理。
只要你有道理,人家也同意。
如果没道理,在柳盼儿面前掰扯,人家根本就不理会。
晚上回来,刘氏从女儿那里得知三弟妹跟李三奶奶之间的矛盾,也非常生气。
突然刘氏又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三弟妹,三婶那个人可毒了。以后就算看她不顺眼,也别直接跟她对上。”
柳盼儿正在吃饭,听到这话,颇为诧异地问:“大嫂,怎么了?那个老虔婆还做过什么坏事?”
刘氏看了看四周,小孩子在不远处玩耍,“三婶那个人可毒了,以前村里有人跟她家因为一点事情吵架,其实是三婶故意占了地边,把田埂打在别人的地上,占了人家一陇地。
这事情怨她,在李村长的主持公道之下,只能再弄回来。之后她就恨上了田地临边的人家和李村长。
之后没几天,李村长家的柴火堆不知道被谁点着了。有人曾经看到李三婶在那边出溜,但没有当场抓到,这事情不了了之。
不过,有一次,我可以确定李三婶心思坏,是被占了地的那户人家的孙子,不小心掉河里了,恰巧又遇到抽筋,不停求救。
李三婶在,明明看到了,假装没有看到,直接就走了。如果不是我在附近挖陷阱,看到经过,我也不敢相信李三婶见死不救。最后那孩子被我救上来了,才免于淹死。”
听到这话,柳盼儿面露紧张,“我倒是不怕那个老虔婆对付我,但我担心她对咱们家的孩子使坏。”
刘氏点头,“是的,我也怕。”
柳盼儿想了想,“不行,这事情得跟孩子们说说,让他们心中有数!咱们就算把孩子看得再紧,但总有顾不到的地方。心中有数之后,以后遇到也能提防点。”
刘氏深以为然,把几个孩子叫过来,说了以后要提防李三奶奶的事情。
李芳气恼,“李三奶奶可坏了,污蔑三婶勾三搭四,三婶开荒种地,忙得很。气死我了,老不死的。”
李蓉气得跳起来大骂,“老不死的,敢这样说我娘,不得好死。”
李楠和李小宝也特别生气,跟着姐姐学着骂,“老不死的,最坏。”
李大宝眼神晦暗不明,心里想着,他不能教训李三奶奶,但他找机会对付李三奶奶的孙子,给娘亲报仇。
柳盼儿听到孩子们对她的维护,虽然很累,但很开心。
她是个俗人,信奉付出就有回报。如果没有回报,岂不是对付出的人不公平?
她爱护孩子,孩子也对她好,这样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
柳盼儿吃好饭,跟着刘氏,一起查看木盒子里的育苗。再过一天,就可以移植到大田里。
翌日一早,柳盼儿对刘氏说:“大嫂,你们今天不要去打猎了。咱们一起种植红薯和土豆。”
李村长一家人很好,把一开始开好的那一个山坡梯田,给她家,足有九亩地。
“好,早点种好,也能早点收获。”刘氏笑道,跟着他们一起下地。
柳盼儿拿出剔骨刀,把已经有点发芽的土豆和红薯,砌成小块,保证每块土豆和红薯上面,都有芽。
刘氏用牛车,装了很多肥料,运送到自家新开的梯田上。
柳盼儿和刘氏,用背篓背着送到田里。
孩子们小,但他们用篮子,一家人一起干活,就连李楠和李小宝今天也过来帮忙看着牛车。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几车肥料送到地里。
柳盼儿拿着铁锹,挖好菜畦。间隔一尺,挖个小坑,把土豆种下去。一袋子土豆,种了半亩地。
剩下的红薯,也种了半亩地。等到长出来红薯秧子,还可以扦插,到时候能种植更多。
幸好这两样,不需要浇水,加上土地本来就很湿润,省了很多力气。
这两样种在高处的梯田里,剩下的五亩地,柳盼儿准备种植各种瓜果蔬菜。
李村长一家已经开完了隔壁的那些荒地,又过来帮忙。
周翠花看到柳盼儿在大木盒子里的育苗,面露好奇,“元青家的,这些都是你买的种子?”
柳盼儿点头,“是的呢,有的还说是番邦运过来的,没人要,送给我几把种子。不管怎么样先种下。”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