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想了想,点了点头,“娘亲说得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不跟这两个小偷小摸的小人一般见识。既然他们不说,咱们就直接报官,顺便也跟顾家说一声。”
柳盼儿应下,“我在这边看着这两个人,你赶紧去村里把村长叫过来,一起把这两个人送去官府。”
李大宝点头之后,飞奔离开。
李大宝跑回村子喊人,二狗子又急又怒,“我们说是谁指使的,你就能放了我们吗?豹子哥,我们银子还没拿到呢,就被抓到了。再不说我们不仅挨打,还要坐大牢。”
柳盼儿点了点头,开始忽悠豹子和二狗子,“那当然,你们只是小喽啰,并不是主谋。就算把你们送到官府蹲大牢,主谋之人再花点钱,又能派其他人来偷东西。不抓到主谋,我们家防不胜防。再说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也没必要因为你们没偷到东西,就对你们赶尽杀绝。”
豹子听了柳盼儿的话之后表情微变,面露犹豫。
二狗子见状更急了,“豹子哥,你快点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反正咱们没偷到,而且还坦白从宽,女侠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豹子一想到被送到官府之后,顾家的人也参与进来,他和二狗子不死也脱层皮。
豹子回答:“那你发誓,如果我们说了,你不追究我们,也不能把我们送进大牢。”
柳盼儿点头,欣然答应,“行,我发誓。如果你们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不把你们送进大牢,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豹子这才回答:“是醉仙楼的周掌柜,因为醉仙楼的生意不好,被东家骂了,查明之后,得知美味楼有两样新奇的东西,所以才想点子让我们过来偷。”
柳盼儿听了之后又问:“醉仙楼的东家是谁?有什么背景?你知道吗?”
豹子拒绝,“我已经说出来谁指使我们,至于其他的问题,我们不知道。”
柳盼儿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看向豹子,“刚才我的确答应了,不送你们去官府,现在如果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告诉你一个赚钱的办法。能赚钱,谁还会偷鸡摸狗呢?”
二狗子听到这话,连忙用肩膀撞了撞豹子,“豹子哥,赶紧说吧,回答一个问题跟回答十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呢?反倒是你老老实实回答,女侠给我们这条发财的路,以后咱们就不用偷鸡摸狗了!”
豹子看着柳盼儿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讳莫如深的眼神,心里越发紧张。
今天倒霉,豹子认了!
豹子咬了咬牙,“我说,醉仙楼是县衙王主簿开的铺子!在我们县城有一句话,流水的县令,铁打的王主簿。县令干了三年,或者六年就调走了,但王主簿整整在崔阳县干了二十五年的主簿。他能做这么长时间,绝对有本事。”
柳盼儿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王主簿在县城的关系根深蒂固。他除了醉仙楼,名下还有什么铺子呢?”
豹子回答:“今天我们兄弟二人栽在你的手里,我们无话可说。你既然问,那我们就回答你,而且把我们知道的跟你实话实说。我们也不想你给我们指条发财的路,只要你放了我们,不跟别人说,是我们说的就行。”
柳盼儿点了点头,“行啊,只要你们说得对,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豹子想了想继续回答:“王主簿不仅有县城最大的酒楼,还有县城最大的生丝作坊,绸缎染坊,每年有很多丝绸被卖到其他地方。”
“还有吗?”柳盼儿问,“说吧,都说出来,中午管饭!”
二狗子等不及了,然后回答:“女侠,我还听说县城最大的赌坊,四海赌坊,背后的东家就是王主簿。”
柳盼儿听到这话一愣,“赌博不是犯法的吗?还有人公然开设赌坊?”
豹子黑了脸,瞪了二狗子几眼,“没有的事情,你乱说什么呀!”
酒楼和绸缎作坊,都是王主簿摆在明面上的生意,做得很大。
赌坊生意,可不是官府之人,应该掺和的。
上次他跟二狗子无意中偷听到,他当时让二狗子保守秘密,没想到二狗子现在就说出来了。
豹子硬着头皮回答:“反正以前开设赌场是违法的,后来官府又允许了。至于背后的东家是谁,我们也是捕风捉影地听着,并不确定。女侠,你不用放在心上。”
相比较这个豹子,二狗子说的话,反而真实性更高。
能做正经的大生意,还能做赌坊生意,这王主簿黑白两道,势力不小!
就在这时候,李大宝带着李村长,还有几个年轻壮汉,跑到地里。
李村长一边快跑一边大声问道:“元青家的,大宝说你们地里招贼了?”
柳盼儿应下,“是的!”
豹子和二狗子十分紧张,“刚才你答应我们不追究的,难道你想违背誓言?”
柳盼儿回答:“放心,我柳盼儿说话一向算数,我说不追究,就不会食言。”
李村长正好跑了过来,看到两个小贼被绑着瘫坐在地上,双目圆瞪,“大小伙子,年轻力壮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偷东西呢?”
所有勤劳的人,都不理解。
二狗子吓得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