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嘉媳妇心里憋着一股气,看到公公婆婆硬要多给柳盼儿银子,十分不服气,“爹娘,你们也太傻了!人家都说只要十两银子,你们倒好,居然还嫌少,硬要给人家涨到二十两银子。哪有你们这样买东西的?”
公公婆婆真傻,明明可以花少钱,偏偏要多花钱。
原本心情愉悦的李村长,听到儿媳妇的话,立即黑了脸,“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你就给我闭嘴!你不服,我给你算算账。刚刚买来的三十斤的下水,总共才四十文钱。卤好之后,能有十八斤卤下水,按照之前十文一斤,就能够卖一百八十文钱,调料成本在三十文,咱们净赚一百五十文。自家也能吃肉,还有卤汤。以后真要去镇上做生意,一天拿个一百斤卤下水,绝对没问题,一天就能赚半两银子。一个月三十天,这就十五两银子。方子在咱们手里,那就是长长久久的生意,能开一家铺子就能开两家铺子,能传家。咱们买方子才花了二十两,已经非常便宜了!”
周翠花连连点头,附和着丈夫的话,“如果我们不是跟元青家的关系好,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轮到咱们家呢?咱们现在手里的确没有二十两银子,但以后会有。元嘉媳妇,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心疼钱,但有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钱。”
这个大儿媳妇考虑问题总是目光短浅,而且做事又喜欢拔尖,心思又浅。
不过好在还算听话,只是在家里说说,并没有到外面说。
元嘉媳妇面露尴尬,心里不是滋味,但听了公公婆婆的解释之后,她又觉得有道理,“爹娘,你们说得对。”
李元朗媳妇心思活络,如果在镇子上开铺子,她一定要争取。
在铺子里虽然也要干活,但不用晒太阳。
更重要的是,做生意来钱快,她或多或少都能藏一点私房钱。在家里干活,赚的钱,全部都进了公婆的手里,想捞钱,太难了。
周翠花的小儿子心里也在盘算,做生意得识字算账,他得趁着还没开铺子,先学识字,学算账。九九乘法表,继续背诵。
柳盼儿回来,跟家里人说,把卤肉方子卖给村长家了。
刘氏一愣,有点心疼,“三弟妹,你今天是不是卖方子卖得上瘾了?咱们之前还说卖卤肉呢!你把方子卖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柳盼儿笑笑,向刘氏解释,“卖卤肉太辛苦了,我舍不得大嫂和孩子们那么辛苦,半夜里还得起来看火。卖给村长家,二十两银子。虽然不贵,但也不便宜。不过他们现在没钱,以后赚钱了再给。”
刘氏一愣,摇头苦笑,“三弟妹,你对我们太好了。其实苦一点不可怕,就怕没有奔头。做豆腐和翡翠凉粉,卤下水的方子,你都卖了,咱们以后还能做什么生意啊?”
李大宝也颇为着急,觉得娘亲这是事情做得不妥当,“是啊,娘,咱们做什么生意啊?”
其他几个孩子,也面露着急,都眼巴巴地看着柳盼儿。
柳盼儿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胸有成竹,“反正有,但现在还不能说。相信我,咱们家大人少,所以不能做需要太多人力的事情。咱们把方子卖出去,绝对不亏。”
众人听了,选择相信柳盼儿。
刘氏问:“三弟妹,我听大宝说,二愣子要卖地给咱们,你买了他家的地,准备种植什么啊?”
柳盼儿回答:“大嫂,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去县城一趟再说。不过,有地在,只要有好种子,直接就能种植。”
刘氏想了想,想到家里的香瓜和甜瓜那么值钱,而且产量很高,多亏了三弟妹有眼光,“反正你见识多,都听三弟妹的。”
李楠抱着娘亲的胳膊,“娘亲,阿楠想吃葡萄,可是今天刚刚成熟的葡萄,居然被小鸟啄破了,可讨厌了,我都没吃到。娘,不如我们多种植点葡萄橘子吧?”
柳盼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你看咱们今年香瓜和羊角蜜,一亩地能赚四五两银子,比种粮食划算。二愣子卖给咱们家的那些地,咱们用来种植水果。咱们家的葡萄枝长了很多,等到冬天,就用咱们的葡萄枝扦插,就能结出来跟咱们家的葡萄味道一样好的葡萄。橘子树再买一些,到时候利用嫁接办法,能够改善橘子的口感。种果树,不仅产量高,而且价格也高,能赚钱。”
家里的十亩水田种植的粮食够吃,剩下的地,用来种植经济作物。
这样的办法最保险,经济效益最好。
第二天一早,二愣子带着他媳妇,过来找柳盼儿,顺便找了村长过来作证,“元青家的,现在去地里看看,要是觉得行,咱们就定下来。待会官府的人来了,直接把地登在你家的名下。”
柳盼儿点头,“行啊,村长大叔,你陪我走一趟,一起看看开得荒地到底如何。”
李村长应下,“行,我洗把脸就跟你们过去。”
柳盼儿和李村长一起走到二愣子开的荒地,那是一个山坡,从上到下,上面的草和草根全部被清除,地也翻得工工整整。不是用铁犁,而是用铁锹。翻土很深,田埂粗细一致有条理。
由此可以看出来开荒人的用心,
二愣子脾气不好,人品也太好,但不得不说,这二愣子肯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