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但面上也没说什么。
路能和陈书亭吃完后就直接告辞了,前者还想跟林疏说点什么,将吃早饭后的林疏走到一旁。
“六少爷,借步说话?”
林疏想听听他对昨晚的事有什么高见,借口送他到门口。
他故意夸大其词,示弱道:“路大师,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
路能尴尬地挠了挠好几天没洗的出了油的头发,他的帅气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成事:“真的很抱歉,都怪那厉鬼太强了,我会把你请我的费用退还给你。但你这好像也没事,你是怎么跟那个厉鬼周旋的?”
林疏说道:“我不清楚,我后来回到了房间,屋子里很冷,我冻晕过去了。我不用你退还我的钱,你告诉我,那个厉鬼到底是什么来历?”
路能被同时出门的林家人盯着,他说道:“这你就要问你父亲了,你们林家的事我还真不太了解。”
林疏想也是,他要是了解,就不至于被宋启庭打晕。
“路大师,你也不过尔尔嘛。”
路能从兜里摸出个叠成三角形的符纸:“这次是真的有失水准,我送你一个符纸,对方近你身的时候符纸可以抵挡一阵,等我回去问一下师父,下次一定能帮你收掉那只厉鬼。”
林疏收下了他的符纸,但是却拒绝了他的下一次帮忙:“谢谢,不必了。”
他找人收掉宋启庭,岂不就是在害对方?
宋启庭是他要保护的对象,而不是他的敌对对象,真正的敌对对象是林家、路能、陈书亭等人。
路能以为他是在气自己昨晚没有帮上忙的事,他一向无往不利,自觉丢脸地匆匆告别离去,陈书亭跟上去还嘲讽他几句,依旧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事。
林疏看他们离开后,回到大厅。
大厅里只留下一个认真吃早饭的男人,他三十左右,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软呢帽,准备出门。
对方看都没看林疏一眼,可见他在家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在林疏以为此人会高傲地离开时,他突然停住脚步,朝林疏走了过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你代替小七冥婚的补偿。”
林疏没想到自己还收获到了新的线索,原来本应该嫁给厉鬼的并不是老六,而是老七,这位哥替老七出头,说明老七和他有可能是一母同胞。
“哦。”林疏没半点推辞就收下了支票,干脆利落地把对方给看呆了两秒。
“钱不够花再问我要吧。”
“好。”在不了解林家的情况之前,林疏决定惜字如金。
这位大哥给林疏留下钱后就走了,能随手给他甩一张支票的兄弟肯定很受林家的重视。
林疏现在吃饱喝足决定在林家闲逛。
他找到侍候他的那位丫环,利用各种理由打听清楚了林家的布局。
小洋楼是林老爷为海归回来的小老婆建的,林家的祠堂在东面,少爷们犯大错了都得去祖宗们那儿跪着。
祠堂离林疏住的院落不远,难怪会这么偏远。
林疏先回到屋里,找到放在床头的那把黑伞,以他浅薄的灵异知识,这把伞有可能是宋启庭的藏身之处。
不过,他昨晚为什么要迷惑自己往前走?
宋启庭又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和林家又有什么样的恩恩怨怨?
林疏避开零星几个到祠堂那边收拾打扫的下人,四下无人后他才闪身进入祠堂内。
这里的地面还有烧过鞭炮的硝烟味,昨天的冥婚应该就是在这里办的。
难怪他住的院子里没有半点硝烟味,干净得像是刚给他准备的新院落,没有一点日常生活的痕迹,连院子内角落里的杂草都是刚拔的,地面上还有拔草留下的泥土翻新的痕迹,很好辨认。
祠堂内有燃着烛火,窗户紧闭,看不太清楚牌位上的字,但可以从字形上看出上面都是林家的列祖列宗。
林疏在祠堂内转了一
圈,烛火烧起的烟和烧香的气味浓郁得直喘不来气,他捂着鼻子准备离开。
突然,一直在他手中的伞突然落在地面,伞尖指着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黑色帘子,林疏拎起伞掀开帘子,里面竟然另有乾坤。
帘子的后面是一扇只容一个成年男性侧身通过的门,还上了个锁。
这难不倒林疏,他从餐桌上拿了一根牙签,三五下就把锁给开了。
林疏打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
他绕到前面拿了个烛台,又在供奉桌上拿上一把蜡烛才往里走。
从门里进去后,下面是一个木台阶。
可能这里时常有人进去,里面并不闷,烛火还会歪,可见这里是有风的,不会把人闷死。
林疏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