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疏:“放心,会有人告诉我们的,这么多人,消息总会传出去,你忘了学规吗?学子不可去青楼。”
陆远方:“是有这个规定,可是大家都不说。”
林疏现在脑子清醒很多,他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今天跟黎余墨打过架的相府孙子等人。
“我说走就走,再不走就都得留下来被盘问。”
官府的人一来,那就有热闹可看了。
林疏刚拽着陆远方从人群中挤出来,就有一位身着华贵缎面衣衫的年轻人走上前。
“这位学子说得对,看在秋月姑娘死得不明不白的份上,大家姑且听之,已经派人去叫府衙的人过来了。”
有人认出了年轻的贵公子:“是三皇子殿下!”
陆远方也听见了:“是三皇子哎,锦瑄哥,你们家现在不是……”他想说三皇子现在在刑部学习政务,苏家人岂不是得敬着皇子,最起码也要跟三皇子搞好关系。
林疏立即制止他的话头:“我们家什么都没发生。”
卷入皇子之意的纷争,怕是九条命都不够他们砍,这里是以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
陆远方脑子想得不深,听林疏这么说,他也就不提了,想得再简单也知道皇子的事不能乱说。
程守禹和冯子茗两人还趴在栏杆旁干呕。
林疏拽上他们:“走,我们回去吧。”
现在这里的最高指挥是三皇子,等会要是将现场封锁,挨个问人,各家都不得安生。
程守禹:“这就走了?”
冯子茗听明白林疏的意思:“听锦瑄的,回去吧,都死人了,这酒也喝不下去了。”
四人趁着众人都往楼上跑的时候却率先离开。
他们离开鸣翠楼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不多一会儿,
不一会儿,就有府衙的人带过来将人群隔开,里面热闹哄哄的,远远还能听到老鸨哭哭啼啼的声音。
林疏四人脸上的酒意散去,也发现在里面的人都没出来,外面还有大量官兵把守。
程守禹三个都愣住了。
陆远方啧啧称奇:“怎么回事?鸣翠楼怎么被官兵守住了,还只见不许出!”
程守禹扒着林疏的胳膊,一脸难以置信:“不是,锦瑄料事如神啊,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官兵不让他们出来的?”
林疏说道:“这还不简单,名震京城的花魁在这么多官员的眼皮儿底下死了是得好好查查。鸣翠楼不过是青楼,一个花魁的舞技就能吸引这么多人来,说明背后肯定有靠山。青楼这种地方流通最多的是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吗?”
冯子茗聪明,一下就想到了,他击掌道:“是消息,这凶手必须查出来大家才会安心,所以才不让在场的人离开。”
程守禹笑道:“有意思了,黎余墨刚才还让大家不要靠近花魁的尸体呢,那他岂不是也会留在那儿?”
林疏发觉他们对黎余墨的关注度过高了。
他提醒四人:“先不管他们,他喜欢查案那是他的事,都先回家吧,明天要是有人问起我们有没有去鸣翠楼,就说我们没有去过,省点事儿。”
陆远方还是比较单纯:“可是刚才我们应该有被人看见吧?”
林疏:“没事,听我的,我们今天可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话,大家的心思都放在花魁的死上面,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程守禹几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四人各回各家。
花魁秋月死亡一事果然闹得沸沸扬扬。
林疏刚回到苏家就碰到了匆匆往外走的苏家大伯。
“伯父。”
他这位伯
父留着山羊胡子,神情严肃,符合林疏对古代官员的刻板印象。
苏正明点了点头:“嗯,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外面不安全,以后下学后就回家。一身酒气,天天在外面玩,像什么样子。”
林疏笑嘻嘻道:“就跟朋友吃了点酒,您这么晚上哪儿啊。”
苏正明倒没瞒着,他觉得苏锦瑄年纪不小了,可以参与一些事情:“出了命案,去看看。”
林疏:“鸣翠楼?”
苏正明脚步停了下来:“你知道些什么?”
林疏神色惊恐地给他描述:“我刚那边回来,鸣翠楼的花魁没了,胸口插着刀,流了好多血。”
苏正明蹙眉:“行,我知道,这事儿你当不知道,谁问你都休要再提,可明白?”
林疏点头:“侄儿明白。”
苏正明:“很好,回去休息吧,你祖母今个念着你好几天没去请安了,明早去她那用个早饭再出门。”
林疏乖乖应是:“是,侄儿知道了。”
苏正明看他一眼,觉得他今天听话得过分,但他有急事说完带着身边的两个下人走了,只当他喝了酒品好。
林疏第二天早上还是听话地去给苏家老太太请安。
苏锦瑄的大堂哥苏锦棠和苏锦风也都过来请安,三兄弟碰到了一起。
大堂哥已经领了职务,苏家也因着他提早站了四皇子的队导致后面四皇子倒台,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苏锦棠有没有倾向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