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一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陆明昊叹口气:“我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我俩结婚,有一天过一天呗,大不了分的时候我补偿她。”话说到这,陆明昊明显有些发虚,道,“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找个女人,你爸和你哥都不同意你俩结婚,你会强行结?”
那俩姓奚的一起反对确实麻烦,可能最后还会撕得鲜血淋漓。
奚悱道:“我会结,而且只要我想谁都拦不住。”
挂了电话,奚悱点了根烟,烟草过嗓让他躁意下去一些。搁以往,他对初念最大的克制,也就是让她滚到外面六年不许回来了。万不会像今天一样,人尽在眼前还忍着不吃下去。
*
初念得了假,也没彻底闲下来,她不过是把工作地点换到了家,有什么事需要沟通就跟赵芸打视频电话。
同事说要来家探望,她也一概谢绝了。唯独谢绝不了的只有一个人,奚悱第二天又来了。初念给他开了门,但没请进来的意思。
“奚总,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奚悱把一台颈部按摩仪递给她:“这是之前发到办公室的,你没拿,我就顺便给你拎过来了。”
还有这么顺便的?
初念接过来,说:“谢谢。”
奚悱仍旧没走,看了她几秒,说:“你看预报了吗?今晚有雷阵雨,要不我陪着你?”
说这话时奚悱的语气是关怀且没有**的。
初念尴尬地拿出手机:“不用,我买了这个,下午就到。”
网购的页面,卖的是防噪音耳塞,宣传语是“戴上它,您就像聋了一样!”
“我听不见声音就不害怕了。”初念道。
奚悱笑着点点头:“行。”
晚上的雷并不是很大,奚悱的车就停在楼下,见那面窗户关上了灯,他才发动汽车离开。
第二天奚悱事多,又要躲着奚建国,好不容易上午忙完了,他又把车开到了初念的小区楼下。
上午的雷雨比昨晚的还大,雷声响了好几次,奚悱酝酿着要不要上去,但又觉得不叫她吃点苦头,她可能永远不知道有他在的不同。
他在车里坐了快半个小时,决定还是走得了。
这时从楼上跑下来好多人,大声喊着什么,瞧着表情好像出事了。
奚悱降下车窗往上面望,人差点没骂出脏话来,滚滚白烟正从初念家隔壁的窗户往外冒。
有人喊着:“快打120!快点打啊!”
外面还下着雨,奚悱下了车就往门栋里冲。
一个老太太拦住他:“小伙子你现在就别往里面进了,危险啊!”
奚悱急着脱身,忙道:“我上去找人!”
旁边有人道:“上面没人了,刚才我们跑下来时挨家敲过门,很大声的,要有人就听见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又怕危险,好心地拉着奚悱不让他上去。
奚悱慌忙给初念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他脑子里嗡了一声,想起初念昨天买了那什么戴上像聋了一样的耳塞。他顾不上再确认,掀开人就往楼上跑。
奚悱对着门又踹又敲,没有任何反应,他拿起地上的灭火器,照着门就砸了上去。
初念开门时还穿着睡衣,手里拿着刚去下来的耳塞,一脸蒙,完全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她戴着耳塞原本什么都没听到,要不是因为奚悱砸门的动静实在太大太振,她是根本不会开门查看的。
其实情况并不算严重,冒烟是因为隔壁邻居临时有事出门,忘了锅里还炖着食物。邻居家用的是电磁炉,锅真烧干了带自动断电功能。
他家锅没盖锅盖,一大堆菜和肉在里面呕着冒了烟,加上秋季雨天气温低,烟雾看着格外的大。很快消防员赶到,处理了危险并且排查了隐患。
尽管这样,奚悱的火气还是下不去。
“初念你买什么不好非要买这种智障耳塞?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有脑子没有!今天是没发生什么,要真有危险你怎么办!”奚悱手掐着腰,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怒道,“还有这什么鬼地方?你就给我住这儿?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初念心里也是后怕的,只是奚悱一直吼她,让她心里更难受,委声道:“我又不知道会这样,再说烟也不是我放的。”
“那你知道什么?”奚悱身上淋了雨,衣服头发都湿了,扒了扒头发嘀咕道,“我就不该放养你。”
初念没听清,以为他又在骂自己什么,但也知道他在为自己好,扁嘴道:“你要不要先把头擦一下,会感冒。”
奚悱神色缓了缓,跟着初念走进浴室。头擦了,身上还湿着,也不知道怎么者,他就在里面洗了个澡。
初念在看她家的防盗门,心说还挺结实的,被奚悱砸成这样依旧没砸开。她估摸着房东肯定不乐意,还得给人换个门。人怅然转身,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
奚悱这不要脸的竟然只穿了裤子,没穿上衣就出来了。
“衣服还湿着没法穿。”奚悱大摇大摆走过来,“一会儿我让人来换门,你不用管。”
初念视线快速扫过奚悱的腹肌和人鱼线,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