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巧儿茫然不觉,依然在袁战的背上伏着。
袁战也没有强行把她给拽下来,担心她抗拒太大,法力反噬,心神受创,只是在控制住她的动作以后取出了一样法器——醒魂钟,轻轻的在她耳边摇了摇。
当——
一声钟响, 行巧儿目光呆滞。
当——
二声钟响,行巧儿的目光清澈起来,并且还欠了一下身体侧过脑袋瞧了袁战一眼。
袁战也不看她,法钟一晃,发出第三响。
当——
听到这一声钟响,行巧儿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然后脑袋一沉, 俏脸趴在袁战的脖子上, 睡着了。
袁战听着耳边细若游丝的呼气声,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忙收起法钟背着她来到石台跟前,重新把她平放在石台上面。
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鬼修,一声冷哼过后,脸上罩起一层寒霜。
鬼修这才知道,袁战法力高他太多,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鬼修刚才还一直在悔恨自责,恨苍天不公,怪自己粗心大意,失手遭了袁战的暗算,话说在这种永不见天日、人迹罕至的地下魔窟里怎么会有其他的人寻来呢,同时他也在心里发誓,如果有机会逃脱了性命,非把袁战抽筋扒皮、炼骨剥魂不可。
现在看来, 根本就没有那种可能。
也因此,鬼修在心里萌生了拼死一搏的念头。
袁战反手摄过厚册子,在鬼修的面前翻动了两页,问:“这是什么?”
鬼修仍然咬牙不说。
袁战冷笑一声,把册子揣进怀里,不屑的说道:“没关系,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忽听砰的一声响,鬼修后脑骨自行迸开,从颅骨里面飞出一个红色的小人,瞬移一般穿过石壁直朝外面飞去。
这个红色的小人就是鬼修的元婴,眼看着败局已定,基本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了,就乘着袁战还没有对他下手,不惜舍却这具已经修炼了几百年的肉身,想以元婴之体伺机逃走。
袁战看着一笑,人没有动,只是抬手在发髻上拂了一拂, 银蟾便化作一条银光追了出去。
几乎是霎那之间, 就听到洞窟外面响起尖锐刺耳的叫声:“放开我, 放开我……小贼,等我修成道果,饶不了你……”
袁战就看到银蟾又从外面飞了回来,鬼修的元婴就跟一只蚂蚱一样被穿腹锁胸挂在上面。
银蟾飞到袁战的面前,停在天上不动了。
袁战便伸出一指,按上元婴的脑门,微笑着说道:“我说过,你不开口也无所谓的,我有办法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
说着,一股纯厚的元力便透过手指罩在元婴的身上。
元婴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袁战手一缩收到身前,依然保持着指尖向上的姿势,闭目沉思了大约一刻钟,这才睁开双眼。
目光一看到行巧儿,袁战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元婴已经不复刚才嚣张跋扈精神饱满的样子,变得软绵绵的,二目无光,小身体似乎比刚才又小了一圈。
银蟾正在吞噬元婴的精气和血液,这对它来说无益于大补药。
袁战也没有再继续处置元婴的意思了,就任由银蟾将他吞噬掉,然后踱着步来到石台跟前,盯着行巧儿的俏脸思考了半天,伸出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护住她的心脉,另一只手开始飞速的在她身上点按,打入一个又一个的法诀。
随着这么多法诀飞进行巧儿体内,行巧儿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口鼻之中也重新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这声音可不是刚才那种因身体受人控制、在不自觉状态产生的躁动不安的声音,而是在酣睡时因身体劳累发出的呼噜声。
行巧儿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袁战住手,来到旁边石凳上坐下,取出那一本厚册子,开始认真阅读起来。
读这本册子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参悟上面的秘法,而是为了给行巧儿解禁。
从鬼修的记忆当中袁战找到两种医治行巧儿的方法,其中一种因为风险太大他不敢贸然尝试,于是就选择了比较温和的第二种方法。
但是这种方法有一个弊端,费时比较长,即便一会儿行巧儿苏醒过来能够自由行动了,也得不离不弃的跟在他的身边至少过个一年半载了,因为中间还要经历六次服药、六次以上由袁战亲手操刀为她祛除秘法在神魂上烙印的痕迹。
痕迹一日不清除干净,行巧儿就有再次被鬼灵门修士捕获及炼制为傀儡奴隶的危险。
当然,在这期间行巧儿的修炼不会因此受到影响,甚至有可能因祸得福将厚册子里记载的古老秘法参悟通透,在当前环境修行很难寸进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条极佳的修行捷径。
其实在修仙界,修士双修并不少见,只要两个人愿意,搬到一起修行就是了,男女搭配不但修行的速度极快,而且很容易出大成者,长此以往自然也就没有人把他们定义为邪魔外道之类。
一天后,袁战终于放下册子,再一次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