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这个女子不寻常,不符合胸大无脑的规律。
李观棋颇为意外的瞄了锦溪一眼,胸有沟壑,有圆。
再转过头看看陆珂,啥也看不出来。
不该给她选这么宽松的衣服,失策!
咳咳,说回正事。
囤积粮食,提高粮价,才是一个合格的奸商该干的事。
可是梁老爷却把粮食卖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背后还有个更大的奸商,他不敢不卖。
“那梁老爷背后之人是谁?”陆珂呢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是那个教他噬血术的!”
梁老爷已经是四品高手,能强迫他不得不卖粮的,至少得是三品。
术士之中,七八九为下品,烂大街的存在,大多数术士终生都在这个阶段。
比如赵文姬,二十四岁才晋升八品,入了乐籍也和普通女子没多大区别,多加道锁链而已。
四五六为中品,想晋升中品,资质、悟性、毅力缺一不可。
比如陆珂,二十岁晋升六品,天才中的天才,否则她如何能当上千户。
一二三为上品,三品是个难以逾越的天堑。
晋升三品之后,虽然不能硬抗千军万马,但是一心想跑,军队也追不上。
比如长公主,若不是十八岁时晋升三品,她哪儿来的资格弑父杀兄,更别说把持朝政了。
“不好!”陆珂蹭的站起身,催促道:
“赶快回城,我带的人可不是三品的对手。”
虽说月圆之夜吸收凤凰血脉效果最佳,但万一幕后之人是个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呢?
见陆珂如此紧张,李观棋心里像有只小鸟在唱歌似的开心。
“没关系,他现在还不会暴露自己。”
试想一下,云州突然冒出个妖族少主,身边还有锁云卫随时保护,幕后之人会怎么想?
陷阱,一定是陷阱。
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得往里钻,毕竟凤凰血脉关系到自身性命。
但是首先他要确认李观棋真是凤凰血脉。
确认无误之前,幕后之人断然不会贸然出手,不会暴露自己。
李观棋之所以敢出城,就是给幕后之人一个试探的机会。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也想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李观棋拉着陆珂再次坐下,清了清嗓子,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歌声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
二女从未听过这种曲风,一时沉醉其中。
尤其是锦溪,见多识广精于此道,什么小曲小调没听过,却从没听过这种曲风。
暗想道:“他这是在缅怀许御史?如此知音,可惜我却遇不到。”
唱到一半,歌声戛然而止。
“锦溪姑娘,这首歌如何?”
“唔~”锦溪思索许久,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还在为两个大男人的浪漫伤感呢,哪有心思称赞。
“这种曲风的歌我还会许多。”
李观棋再次开口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歌声再次停顿,锦溪眼中神采奕奕,急切道:“下面呢,接着唱啊!”
“请付费收听。”李观棋笑得很市侩的样子。
今天不仅要把六百两黄金赚回来,刚才砸的那把古琴的钱,也得让锦溪出!
???
锦溪一时反应不过来,妖族少主难道还会缺钱?
一转念,心中自我攻略道:“啊,是了,他这是看在许御史的面子上帮我。
得遇如此重情重义的知音,许御史,你可以瞑目了。”
“咳。”锦溪轻咳一声,压着心里的激动,坦言道:
“前一首还好,但这后一首,妾身是倾家荡产都买不起的。
再说如此文章,怎能沦落为青楼小曲儿,妾身万万不敢败坏公子的名声。”
《水调歌头》不适合青楼?
可是十八摸的词我记不全啊。
啊,懂了,她这是跟我划价呢。
李观棋摇摇头,自吹自擂道:
“你想想这种新式曲风能让你多赚多少钱?
不是我托大,像《水调歌头》这种,我弄出十几首不成问题。
我是在许御史的面子上才找你合作,价钱可别压的太低。”
宋祖英有张专辑叫《爱的史诗》,从《关雎》到《将进酒》整整十四首,他都会。
这不就等于白捡银子,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陆珂站在一旁无奈扶额,这厮居然一点面子都不要!
堂堂妖族少主眼看就要沦落为见钱眼开、惟利是图的市井小民。
这还了得!
妖族少主的名声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