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许清如衣服内找到一块铁质令牌,
令牌正面写着“锁云卫”,背面写着“七号密探”。
哦豁,还是个零零七?
锁云卫,白间卫,原本是晴川公主身边的弓弩队。
十二年前晴川发动宫变,弑父杀兄扶持幼帝登基,自封晴川大圣长公主,从此挟天子以令天下,牛逼大了。
锁云、白间两卫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日益壮大。
监察百官,收集军情,策反敌将,越管越宽。
李观棋对着地上的粉末郑重的鞠了一躬,暗念道:
“许御史,安心上路。如果我侥幸不死,肯定帮你报仇。
至于云州百姓,我可管不了。
如果能再碰见一个好官,我就把一万三千两还回去,”
这年头碰见个肯为老百姓做事的官,不容易。
默哀一阵后,李观棋开始磨木簪。
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硬的过分。
在令牌上磨了许久,竟然只磨出几道浅痕。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中咔嚓一声,李观棋终于打开铜锁。
他咧嘴一笑,抓着尖锐的木簪,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顺着通道一路向上,竟然没有一个守卫。
不多时,从一个假山中走出来,迎着月光四下观看。
眼前竟是个花园。
难道是梁府?
李观棋心中暗暗叫苦,浑身是伤,又没有真气,墙头都翻不出去吧?
但愿梁府的人睡眠质量好……
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
“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云州百姓,保佑云州度过眼前难关。”
他转身一看,是个年轻女人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大晚上不睡觉,许愿?
李观棋躲在假山后等她离开,可是这女人好像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对着月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好生墨迹。
他悄悄探出头,看到女人的侧脸,不禁心中一颤。
乖乖,太好看了!
她身段婀娜,站在月光下,脸上挂着一滴清泪,看得教人忍不住跟着伤神。
等等,好像有点眼熟。
啊,是了,她是梁家少夫人,最近总在街上舍粥。
李观棋见过好几次,之前他傻乎乎的帮助灾民买粮,心里想得就是眼前的小寡妇。
“傻小子,看来我们的审美观很一致。”李观棋心中暗笑。
稍一分神,脚下一动,发出了点动静。
“谁?”赵文姬身形一闪,出现在李观棋面前,惊讶道:
“傻小子,你怎么在我家?”
她居然认识我……李观棋还来不及思考要不要装傻,便被赵文姬抓着手腕往后院走。
“傻小子你怎么这么倒霉,钱余清和新来的陆千户都要冤枉你。”赵文姬边走边低声抱怨。
进入闺房之后,她忽然脸色一寒,一把掐住李观棋的脖子,厉声问道:
“你体内的禁制是我公爹下的,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咳咳。”李观棋憋的脸通红,拿出许清如的令牌,瞪着眼珠道:
“锁云卫,密密密,密探!”
赵文姬手指稍微松了些,看着令牌狐疑道:“那为何锁云卫还要通缉你?”
“秘密查,查案!”
“查我公爹?他可是魏水县有名的大善人。”赵文姬冷笑。
李观棋酝酿许久,冷哼一声,慢悠悠的回道:
“别装好人了,落,落到你们手里,我我,我认栽!
反正证据已经,送出。等着满,满满门抄斩,吧!”
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却在暗骂:
“该死的口吃,影响我演技发挥。”
他这是在赌,赌赵文姬是个好人,赌她不会把自己交给梁老爷。
毕竟公爹不是亲爹,忠孝难两全这事对她来说,应该不是特别为难。
见赵文姬脸上阴晴不定不说话,李观棋继续道:
“粮价越来越贵,灾灾,灾民被迫卖,卖田。你心里没,没数,吗?”
卖田这事他根本不了解,但奸商碰到灾年都是这种套路,猜也猜到了。
眼下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商人,不发点国难财,岂不是要被同行耻笑?
赵文姬蹙眉摇头,喃喃低语:“不可能,不会的。”
李观棋继续飙戏:“我李家满门忠烈,可惜,可惜,可惜今日命命,命丧小人之手!”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他后腿一步,背过身仰天长叹: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照汗青。”
心中暗叹道:“文天祥老爷子对不住了,为了活命,勿怪勿怪。”
许久听不见身后动静,他等得有点不耐烦,心说是杀是放,姑奶奶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忽然感觉到身后真气爆发,回头一看,赵文姬闭着眼睛,衣衫无风自动。
这是,霸气侧漏?
不对,她这是突破了!
我随便念句诗,戳到她潮点了?
片刻之后赵文姬平复下体内真气,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