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复生息。”
“那看来不止我一人治,凤凰族也欲治了。”
黄天笑道:“怎么兄长打算独治一洲?”
“倒不是,只是如今天无日,我想,也是该分出个主次。”
鸑鷟主动道:“彩凤说我无主君之才,只为辅佐之贤臣,我并无争君之心,只是要收纳万禽气数,至于走兽,鳞甲,介昆,草木,一应等妖,我凤凰族并不关注。”
水德大龙神道:“这倒是可以,不过,我如何能成为天妖洲之龙皇?”
“只需往天妖洲整顿,收束诸部,再举洲之妖,投献天庭,即可。”黄天道:“这不仅仅是天妖洲,还有其他洲,一应妖灵,神兽,事实上,都应归其所辖。”
黄天又道:“如那四象星宫,二十八宿,亦为之也。”
黄天道:“如今阳世正在争人道有情众生一统,兄长若是愿意,甚至可以争一争人族帝道之运也。”
“帝运不敢争,水深得很。”水德大龙神笑笑,却是不跳这个坑:“好,那我就一一拜访九洲之大妖,便是那佛门诸妖,我也可以想办法解救回来一部分,叫他们承认于我。”
鸑鷟道:“你既主外争战收伏之事,我便主内政,教化之事,如何?”
“可以。”敖睿很是爽快,却是笑道:“等我证帝,若是散数,便也学着沂武帝君,开辟一重天境,收纳妖仙,妖神之类,专门闭关突破太乙真流,将你那好兄弟敖青定为二代龙皇。”
黄天笑笑:“倒是没必要如此刻意,将来或许又有将来的机缘。”
当即龙凤和鸣,往天妖洲而去。
黄天将微微测算,此事有龙凤二族出手,和觊觎天妖洲的其余等众斗法,却是无碍。
虽然没有“勾陈”大帝业位落下,但证就“龙帝”不难,是为“帝释天”之流。
黄天这么一手,将隐世的龙凤一族拉出明牌,天地气数却也越发往自身上靠,那人间的好圣孙熊昱,更是梦见了“飞熊入梦”,何谓飞熊也,既插翅之虎也。
顿时道:“我有贤相也!”
于是从那山寨之中,恍惚出门,却见山寨下的一溪流之中,有一老者正在钓鱼,于是上前请教。
这老者约莫八十,面容清瘦,见着熊昱穿着富贵,身边跟着灵应,赤珠,八万之流人物,并不吃乱动。
只提起鱼竿,钓上了一条鱼儿,这鱼儿正是翘嘴。
解下钩子,熊昱看得清楚,这分明是一根针,直钩也,并非弯勾。
顿时好奇,他分明没见这老者施展神通法术,连忙道:“老人家,何至于用直钩钓鱼?”
老者神态安然,却道:“我钓鱼并非以饵料哄骗鱼儿,乃是鱼儿自愿上钩也,是以仁心,不愿看老头我八十多岁,腹中饥饿,身无余钱,所以舍身渡我五脏之庙,一命救一命也。”
熊昱听之甚奇:“鱼儿竟然也能知仁善?”
“世上万灵,无不受圣王教化,如何不能知?”
灵应即北极镇岳灵王觉得这老头眼熟,却又认不出来,只觉得神光闪烁,不是人间之辈,想来是天上来的。
熊昱顿时大拜:“我乃这附近水泊鄱山的头领,因为朝廷动荡,百姓生活不下去,推举我做了寨主,带领大家修行下去,也想在乱世中立下一番基业,今见先生,乃知大才也,还请先生教我!”
那老者笑呵呵道:“我观你们,并非强人,行事颇有章法,想来是一支仁义之师,却不知道如何看这天下,将来若得了天下,又如何治理?”
“自然是效仿上古圣王。”
“呵呵,蠢货!”老者放下鱼竿道:“最最上古的圣王,因为人族没有火焰可以烤熟食物,而创造出来钻木取火的办法,成了圣王。”
“后来稍稍定下,又因人族居住山洞,阴寒十分,故而效仿鸟类结巢,作了房屋,成了圣王。”
“你要效仿上古圣王,那不是蠢货是是什么?”
这老者收起鱼竿就要离去。
熊昱连忙走着前面:“还请前辈赐教!”
老者道:“夫圣王者,外王而内圣也,需解决当今之难,未来之难也,如今天下之人,人人都可修行,圣王便需制定修行者之道德,礼法,而不是此前凡人之时的道德礼法。”
“从前是神道治凡人,如今既然都是修行者了,那就注定部分修行者和神祇关系趋于平等,即需要和谐神仙两道之关系。”
“从前圣王只治人,如今治人,治仙,治神,治妖,治魔也。”
“六道秩序井然,三界众生安宁,此为当世之圣王也。”
老者说完,那北极镇岳灵王便起了异色:是他!
却是那武德星君下界了。
这位精通庙算之道,此前便给黄天出了计策,训了兵马,如今亲自下界为圣孙起势。
好圣孙当即赞叹:“此包含宇宙之志也,可我又如何做起呢?”
“以身作则也,即先天下之先,若百姓吃糠咽菜,圣王乃与百姓同食,若百姓忍饥挨饿,圣王亦也,凡有利民之事,必先用于民,而非自己享受,凡所能为民所让,必让于民,凡所有与民争利者,必扼杀之,勤开民智,强民体魄,丰沛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