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好说,可童男童女就难了。
此县早婚,往往十二三岁,便已经定下亲事。
寻来寻去,刘夯倒是入选了。
却见刘夯之父,面色复杂看着刘夯,其母哭得喘气不过。
兄弟姐妹都一副怜悯神情,周边邻居满是冷漠:“有两位大师在,必然保你儿子无忧,我早看过,这孩子聪明机灵,定然无事的。”
“那和尚,道士,连个影子也没有,只怕不是凡人,定能成功降伏妖魔。”
“没有影子,那不就是鬼么?”
“瞎说,鬼哪里白日能出来,能叫这么多人看到,县衙有龙虎玄炁,县太爷官命在身,什么妖魔鬼怪能够近身?”
不管其他人如何目光,如何言语,刘夯却道:“阿父,阿姆,我必定平安回来的,不必为我担心。”
说罢转身跟着主持祭祀的神官去了。
只被松松垮垮绑了一下,端在祭坛上,那道人,和尚躲着暗处,说是如此,却没见个身形出来。
只县令身边的师爷出门,战战兢兢,在南山之下,主持祭祀。
这祭祀分明有县令大印,算是官方祭祀,乃是将此虎定为:“南山校尉”山神座下巡山使者。
那虎魔在南山悬崖之上,危地乃有风,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这虎魔在此便是纳风修行。
约莫片刻,那什么了尘道长,空闻和尚便出现在虎魔身边,卑躬屈膝,形若奴仆,面上有一白纸覆盖,写着“伥”字。
此二人竟然已经成为此凶虎的伥鬼。
“主人,我们下山,已经为主人哄骗得祭祀,只要祭祀礼成,主人便可成为南山大王,为此山山神,得此业位,将来修成金丹,不成话下!”
那猛虎开口道:“话不必说得太满,当年我为山神坐骑之时,便知道这个道理,事以秘成。”
“是是是,大王说的是!”
“那县中可打听了,还有什么厉害人物么?”
“没得!只我们揭了榜文,县令是个草包,没看出我们的神异,城隍庙也没个灵应。”
“果然。”
虎魔微微思考道:“北边有一只鬼将,乃是他攻打了城隍灵境,叫那城隍顾及不得,这正是天时地利,我的机缘!”
随即道:“走,接受血食,响应祭祀,保他几百年风调雨顺,吃几个童男女也是应该的!”
当即下山而去。
山下祭祀百姓,正虔诚磕头,忽然一阵恶风吹来,扬起砂尘来,叫人睁不开眼睛。
等再一看,就见一三四丈的大虫,巨口一张,好似个白森森,血淋淋的洞窟,将两对童男女直接囫囵吞了肚中。
随即身形一转,开口道:“往后每年一对!”
当即又回归山林,前往洞府,要炼化肚中童男童女,将其中少阴少阳之炁,抟和成丹。
那妖虎肚中,少年刘夯却没有昏迷了去,尤有意识,这肚中有些乾坤,除却刚刚两对童男童女,还有尚未消化的山鹿,不知名的灵草,甚至两具尸骨,正是一僧一道。
刘夯暗暗道:“那僧道果然有问题!”
却是暗暗祈祷,此前梦中所习得的“降龙伏虎”神通有些作用,可以护得自己周全。
又将其余童男童女摇醒,那些童男童女,见这里黑咕隆咚,只隐隐一点目光照亮,都吓得哭了起来。
刘夯道:“别哭了,我们已经在老虎肚子中了,你们听我的,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听我的,只怕不消一时三刻,就成了那大虫的一泡屎了。”
那两个童女还在慌乱,另外一个童男,却眼露神光,隐隐有些不凡:“你有什么办法?”
“我有一道伏虎神通,你们修不修,可以采炼猛虎精元,反而将它吃进我们肚子之中。”
那童男道:“我学!”
两个童女也止了哭:“怎么学?能学会吗?”
“这神通简单,只有一道咒,念了咒,便可以。”
刘夯让他们念咒,咒言不过几个字:“唵虎吽虎吽神娑诃
唵虎忽虎忽神娑诃,精电雷雷霹雳雷火神黑煞,急急咄咄吽吽疾。”
念了三四遍,三个童男童女便记住了,一直嗡嗡嘛嘛的念咒,而刘夯则盘坐观想,乃生出一股伏虎道韵来,却是一金鞭神将,降伏黑虎之状。
而三个童男童女,便为其提供咒力。
约莫念了百遍,口水都有些干了,那虎魔也回到了崖上,运起功力来,要炼化肚中血肉。
却见法力化作黑风一般,如刀片旋转,那腹内乾坤,好些东西搅炼了去,风剐了去,便同化做了元炁。
只四人处,伏虎咒初显了神异,隔绝了黑风不说,还开始盗取虎魔法力,嫁入自身。
为中间的刘夯身上渐渐生出凶相,虎皮盘身,那念咒的童男,也得了妖炁感染,周身起了虎毛。
只是这种感觉,非但不难受,反而还有一股好处一般,叫他们不能停下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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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虎魔运转法力,始终炼化不得,反而觉得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痛,反而像是怀孕要生产了一般,于是惊骇:“我自打生下了,便是一只公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