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尧哥欲言止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害怕啊!”
“么?”
“你还记你来我们店,接的第一个活吗?就那个长挺帅的富二代,要你化妆说是去相亲的那个?”
“啊……记得,怎么了,他相亲没成?”
尧哥叹口气:“哪儿啊,死了!”
凌不渡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死了?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谁说不是呢,对了,昨天那个叫薇薇姐的小明星也八卦,说他遭报应,掉进了无光无声无空气的空间夹层里,住院了嘛,结果昨晚上来一次,这回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活生生憋死,听说死相老惨了!”
“哦,当时八卦的周公子就是他啊!”凌不渡抖了一下,紧皱眉头:“我也纳了闷了,这大城市这么乱吗?我才来几天啊,闹鬼的事就碰上两起了,还都是身边发生的……以前咱们村住着也没这事儿啊!哎你说会不会凶手其实是人,借着鬼的名义想逃避法律的制裁?”
“那谁知道呢,要我说,凶手是人才更可怕,人杀人可不管逻辑!”尧哥一针见血道。
“总之,咱都是普通人,记平时与人为善,别作恶别结仇,挣着钱了也藏着点儿,免给坏人盯上……”尧哥给不省心的嘟嘟传授保命小秘诀,“像你为了省钱租城中村,就非常不明智!哪怕没闹鬼的事,万一人撬门偷东西呢?万一刚好被你撞上转为入室抢劫呢,给你一刀,顺便再劫个色……”
凌不渡好像一个傻甜:“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回头我发你几个新闻链接,你看看那些案子凶残!的到现都没破呢!这世界危险的很,尤其你小子连个靠谱的家人都没,外边单蹦一个,犯罪分子最喜欢找你这样的下手了,可长点儿心吧!”
“咦,你要这么说……”凌不渡哎呀一声,突拍了下脑门,脸上露出几分后悔之色,“我昨天碰上一个发老头,他一见我,就说我骨骼清奇,问我要不要拜他为师……”
“骗子!你不会真的信了吧?被骗钱了?”
“没,他怕我不信,嗖嗖几下就蹿到电线杆子上去了,后轻飘飘地跳下来——对,就是这种电线杆,全程倒背着手啊,把我看傻了!”
“卧槽!你没骗我?世界上真这么牛逼的人?那你拜师了吗?”
“没,我拒绝了。”
“为么啊,你脑袋秀逗了?!”
“就觉现这个社会,练武没用吧?再说你不是不知道我,能坐着就不愿站着,练武辛苦啊……而且想练到那种程度,还不知道要花少钱,耽误我买房娶媳妇……”
尧哥都快给这傻嘟嘟气死了!
你说你才刚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一点儿也不热血,天天就惦记着买房娶媳妇,你特么连个对象都没,着的哪门子急啊!
凌不渡忍着笑安抚他:“快别气了,我现不就后悔了嘛,你说也是,这世界上乱
七八糟的危险还是很的,不能光顾着挣钱躺平,应该趁着年轻学点本事。”
“后悔么用!那种真本事的奇人,错了就很难再下一次机会了!”尧哥停凌不渡租住的那栋筒子楼门口,深呼一口气,“算了,一天天跟你着不起的急,改天我再陪你找找那位高人吧,现先上去搬家!”
与前两天相比,筒子楼里的住户们明显怂了许,好都跟凌不渡一样,准备赶紧搬走避难。楼道里大包小裹都是人,外边停着好几辆拉货车,动作快的都装差不了。
房东江叔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抱臂一旁站着,脸色难看的就像刚刚吞了二斤狗屎。
用沙盘回顾吴良一生的时候,这位江叔还曾短暂地露脸。
他二十世纪初那会儿是附近名的“黑.道头目”,名下经营着一家挺大的娱乐厅,里包含赌场,主要目标客户就是当时的拆迁户,比如吴良这样的。
吴良那里输的裤衩都要没了,也是他命不该绝,赶上了国家严打,把这帮人全抓走坐牢了。
虽输出去的房子收不回来,好歹还能剩下一间栖身,加上巨额高利贷账本被焚毁,按说只要他能痛改前非,子也还是可以下去的。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没大钱就赌小钱,赢了吃肉输了喝风,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偷电瓶车。至于儿子?那小子命贱,用不着他操心,自己就会找吃的,上学非不用他掏钱,偶尔了奖学金,还会给他全拿走,牌桌上几把就输光了。
说回江叔。
江叔坐了十年牢,前几年终于出来,因为年纪大了,现的环境也不太允许再搞黑,算算兜里的资产,干脆安心当起了包租公,每个月收收租,小子也挺美。等以后万一城中村再拆迁,他的资产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么美好的养老生活啊!居被吴良这个混蛋玩意儿给搅合了!
他一方生气这么人退租,影响收入;一方忍不住心里发虚,听说搞吴良的那两个纸人,很可能是他亲爹妈啊……他妈的,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更别提外人了,他们不会连自己一起收拾了吧?
因为做局收了吴家一栋楼,吴家那两口子对江叔简直恨之入骨,据说头死瘫床上那一个月,除了骂抛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