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双终于动心了,这个男人和那些男人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
她忽然扑入张剑怀中,闭起眼睛尽情享受起他胸膛的温暖。
“这感觉太美妙了!我以前也是可以随时享受的。可是自从爹爹死后,这世间再无我可以依靠的胸膛。”
柳双双闻到了张剑衣服上的味道。好香啊!应该是有人在皂角里加了花瓣,才会有这样的香味。
柳双双知道一定是他家里的那位加的,心顿时就凉了。
“公子的夫人一定很爱公子吧?”说罢,柳双双推开了张剑。
张剑不明白为何柳双双为何突然推开他,刚才还好好地,为何一下就变了?
他不知道的是,长时间的妓院生活一直在折磨着她,因此柳双双的性子也变得喜怒无常。
但也正是这样,那些达官显贵才对她趋之若鹜。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女人一味的迎合,却只会换来他们的轻视。
眼看柳双双就要发作,看样子是想将张剑赶出门去。
他暗道一句不妙,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啊!
不行!要是今天被赶出去,以再想找她就难了。只能祭大招了!
张剑抢在柳双双前开口道:“双双姑娘,我有一首词想送给你!”
柳双双闻言,皱起的眉头立即就松开了,换成了一副笑脸。
“当真?”
这女子果然是喜怒无常啊!张剑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怕她,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怒她,然后被她扫地出门。
“真的!只是这首词我只送给你一人,你须答应我不告诉外人。”
“这是自然,你快念来我听。”因为张剑的曲子极佳,柳双双认定他的诗词一定也差不了,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的这首千古名词,不知让多少才女痴迷,柳双双自然也不例外。
她不顾一旁的张剑,立即让小怜拿来纸笔,将一直在脑海中默念的词句写了下来。
张剑看着她这幅专注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悲凄的感觉来。
她只是一位单纯的文艺女青年,她有什么错呢?这一刻,他忽然就有了救她脱离苦海的想法。
可是这谈何容易!先不说她很有可能是暗通北魏的奸细。即便她不是,一个罪臣之女入了这教坊司,想再出去就是难如登天。
若是想将她从教坊司救出,再从良落籍,除了要花很多钱外,还要让朝廷同意。
因为她父亲犯得是杀头大罪,礼部同意让她从良都不行,必须是皇帝点头才行。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皇帝同意了,她出去后又该何去何从呢?她的家早没了。
有人想娶她也是不行的。不但官员不行,普通老百姓不行,连贱籍都不行!
谁要是娶了她,即便是纳成妾,也会被官府强迫离了,纳妾之人还要吃一顿板子!
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想法在张剑脑海中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放弃了。
可这颗种子终究是在他心里埋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双双终于从词中醒来。
今日的一曲一词,让这位文艺女青年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要是每日都能和张郎吟诗作词、抚琴唱曲该有多好!
她脸上表情开始变得复杂,似乎在做着思想斗争。终于,她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多谢公子赠曲赠词,只是双双突感不适,恕我无法再接待公子,公子请回吧。”
刚才还一副感动得不行的样子,怎么一下就要赶我走?张剑眼看就要撑到晚上了,自然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
“双双姑娘,我……”
他话未说完,柳双双立即出言打断道:“怜儿,送客!”
张剑知道柳双双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争取也没用了。他迟疑一下,转身欲走。
这时,进化者的敏锐听觉却让他听到身后的女子在低声抽泣。
等等!张剑忽然停住脚步,又一个转身躲开拦住他的怜儿,冲到了柳双双眼前。
柳双双被他吓了一跳,想要躲开,却被张剑一把搂入怀中。
“双双……”一向伶牙俐齿的张剑却在这时语塞了。
柳双双被他抱住并没有反抗,而是又扎进了他的怀中。
张剑再也按捺不住,不顾怜儿还在旁边,低下头吻住了柳双双的小嘴。
良久,两人缓缓分开。
张剑刚要说话,却听屋外有人喊道:“双双姑娘在哪,我要见双双姑娘!”
又听得老鸨陪笑道:“双双今日真的不方便。”
那人喝道:“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双双姑娘陪我。”说罢,就听得门外有人在用力敲门。
柳双双冲着门外沉声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客人还是改日再来吧。若是再要撞门,以后就休想见到我了。”
撞门那人听到是柳双双的声音,立马就不撞了。“好的,双双姑娘,那我改日再来。”
门外很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