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苏特的双重威胁可是能吓死人的,不管是查税还是查所谓的间谍行为,这一批贵族富豪都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们屁股没有一个干净的。这么说吧,只要科苏特下定决心去查就一定能抓住把柄。
所以科苏特放了大招之后,这帮人中的绝大多数立刻就老实了,立刻乖乖地掏钱破财免灾。
当然,也有那冥顽不灵的,要么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愣是一毛不拔,要么觉得自己这边有背景有关系,不畏惧科苏特的威胁,直接无视了事。
对于这两种人科苏特讲心里话是非常欢迎的,他是巴不得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傻鸟站出来搞事,他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让全匈牙利都知道现在究竟是谁管事。
更何况这样的铁公鸡一般都跟包贾尼一党有关系,正好他马上就要敲打包贾尼,搂草打兔子闲着也是闲着嘛!
于是乎包贾尼很快就收到了一堆求救以及控诉,理由都是科苏特强行摊派以及乱造冤假错案,要求他这个总理来主持公道。
包贾尼也是有够郁闷的,因为暂时他真的不想跟科苏特发生冲突,毕竟因为发行新债券的事情,双方已经有了一个碰撞,再发生新的摩擦容易小事搞成大事,怎么看都有点危险。
但是塞切尼却劝说道:“但是这些事也不能不管,毕竟这些先生们一贯是支持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能为他们主持公道,那今后谁还会支持我们呢?”
包贾尼想了想,倒也认可这个道理,但是他依然有疑虑:“强行摊派债券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普通民众的购买力有限,这些债券的大头还是需要富裕阶层来消化,但是至于强行摊派吗?我们上次发售债券不是很快就销售一空了吗?这回虽然难点,但也不至于要强行摊派吧!”
包贾尼觉得可能这批债券全部卖出去很困难,但是卖掉一半或者三成四成还是不太困哪吧?如果强行搞摊派,这跟抢钱有什么分别,对此他是抵制的。
包贾尼不理解,塞切尼倒是更接地气,他知道这回的债券销售肯定非常困难和麻烦,不客气地说不摊派恐怕根本卖不出去多少,搞不好最多就能卖个十分之一。那点儿钱都干什么的?塞牙缝都不够啊!
所以他难得地为科苏特辩护了一番:“我大概听说了原因,好像富裕阶层对此很抵制和抗拒,根本没多少人愿意掏钱,甚至科苏特亲自去做工作也是不买账,估计是实在没办法只能摊派了!”
包贾尼皱了皱眉头,这个原因他可以理解,但依然觉得做法很是不妥,他回答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这么过分,在继续做工作说服,怎么能抢劫呢?”
由此可见包贾尼是多么脱离实际,他这个总理像是活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社会险恶人心不古。
塞切尼苦笑道:“不摊派那怎么搞钱?没有钱怎么买军火。我的老朋友,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包贾尼都被逗乐了,微笑道:“老朋友,你不是来告状的吗?怎么反而为科苏特辩护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
塞切尼却没有笑,反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不是为科苏特辩护,只是实话实说,销售债券的难处我很清楚,我能理解他采取一些非常规措施的原因,但是采取非常规措施也有个限度吧!怎么能凭空诬陷制造冤假错案,借此威逼对方屈服呢?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包贾尼皱起了眉头,冤假错案这个事情确实太出格了,他们之所以站出来闹革命,还不是奥地利当局的非人压迫,还不是为了争取自由吗?现在科苏特的搞法比奥地利人还恶劣,影响确实太坏了!
“这确实要抵制,决不能开这个先头!法律不是施暴的工具!走,我们跟科苏特聊一聊,让他赶紧悬崖勒马并立刻纠正错误道歉赔偿!”
包贾尼的意思是找科苏特私下里把问题解决了,只要科苏特纠正了错误一切就此打止,这样既纠正了错误也遏制了不利影响,算是顾全大局的举措了。
但让包贾尼和塞切尼没有想到的是,科苏特根本就不跟他们谈,他们去拜访,要么科苏特在开会,要么就是出去视察,反正就是避而不见。
连续两三次之后,塞切尼敲出来了,人家根本就不准备改正错误,他怒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摆明了就是避而不谈,就是回避问题!老朋友,找他谈根本没用,科苏特这个家伙是吃软不吃硬,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反而蹬鼻子上脸。直接去议会吧!”
包贾尼犹豫了,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真心不想在议会上和科苏特正面碰撞,也不愿意将事情搞的不可收场,所以他委婉地拒绝道:“不要那么冲动,他可能确实太忙……这样吧,我写一封信给他,看看他怎么说,然后我们再看。”
塞切尼是不想这么费事的,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觉得就得给科苏特来硬的,但是包贾尼却坚持先礼后兵,所以他只能道:“行吧,您就先写信吧!但是我必须强调,如果写信依然没用,那我们必须立刻在议会就相关问题质询他,决不能再为了顾全大局而顾全大局了!”
包贾尼依然认为事情到不了那个地步,他认为自己写信一定能有作用,自然也就同意了塞切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