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戈鲁基公爵心中暗暗叫苦,亚历山大二世的命令他自然不敢违抗,可是让他豁出去跟波别多诺斯采夫玩命,那也是一百个不情愿。
一时间他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望了亚历山大二世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我自然遵从,我立刻就召集人手!”
那么多尔戈鲁基公爵真的老实了吗?
那怎么可能,官场中的老油条谁还没有点随机应变。发现亚历山大二世动了真怒之后,他当然不敢傻乎乎地抗旨,那是自取灭亡,他可没有那么傻。
反正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呗!
你问如果想不出办法呢?
对此多尔戈鲁基公爵笑了,官场上就不存在想不出办法这种事。不管什么样的事,不管事情有多难,总有应对的办法。这是几百年官僚们总结出来的金科玉律。
正所谓上有命令下有对策,哪里会没办法呢?
就算他自己想不出办法,他手下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果然,当他向手下提出问题之后办法很快就有了。
“公爵,当前跟波别多诺斯采夫伯爵硬拼绝对是下策,我们决不能这么鲁莽!”
“所以我们认为,不如做个样子就好了……”
其实就是阳奉阴违,只不过这一招多尔戈鲁基公爵觉得不太保险,原因非常简单,他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亚历山大二世的脸色他瞧得真真的,知道这位陛下绝对动了真怒,在他认真的情况下耍花腔一不留神就要被抓现行的,那时候等着他的绝不会是好事!
他的部下立刻又道:“那也不能蛮干,陛下的命令明显不合理,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多尔戈鲁基公爵撇了撇嘴,心说:我也知道不合理啊!可谁让人家是皇帝呢?要他是皇帝绝对……绝对也会下这种不讲道理的命令!
屁股决定脑袋,坐在什么位置上自然唱什么歌。他现在要的不是吐糟而是解决之道。
“公爵,我觉得就算陛下较真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有些事情陛下的位置太高,能看清个大概就算不错了……只要我们做得逼真一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你说是吧?”
多尔戈鲁基公爵皱眉道:“问题是怎么做得逼真一些,总不能让波别多诺斯采夫那个混蛋配合我们吧?”
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但就是这句话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听见他这帮手下很快就七嘴八舌地建议道:
“公爵,我觉得让波别多诺斯采夫伯爵配合也不是不行……我们不愿意跟他翻脸,那他就想跟我们决一死战吗?我们打起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多尔戈鲁基公爵愣住了,他还真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这个问题。有道理啊!他不愿意损耗实力,波别多诺斯采夫就愿意吗?
虽然他现在占据了一定的上风,但也没有绝对的优势。想必他也不愿意损耗实力,如果能跟他串通一气……不不不!是跟他沟通妥当,双方一起配合演一场戏给亚历山大二世看,那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吗?
到时候亚历山大二世满意了,他们也不会损耗实力,最后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多尔戈鲁基公爵坐不住了,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么去找波别多诺斯采夫,否则他真想立刻跟对方沟通妥当。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隐蔽地联系多尔戈鲁基公爵!
对他们这种大佬来说,隐蔽的沟通渠道从来都是存在的,哪怕是明面上一见面就对掐能打出狗脑子的仇人私下里也是有交换信息的渠道。
毕竟千里当官只为财,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上班不得不演戏但下班还是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很快多尔戈鲁基公爵就跟波别多诺斯采夫见面了。
“有什么事情非得这种场合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事情你大可以去我的办公室!”
波别多诺斯采夫其实挺不待见多尔戈鲁基公爵的,如果不是中间人足够有面子他真心不想跟这厮私聊。
多尔戈鲁基公爵干笑了一声道:“公爵,您的办公室可不够保险,难免隔墙有耳啊!”
波别多诺斯采夫心中吃了一惊,赴约前他就猜测多尔戈鲁基公爵可能有重要的消息要跟他沟通,否则不可能搞得这么神秘。
而对方的态度现在愈发地坐实了这一点,不过表面上他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听我的墙根的人里就有您安排的!”
这话有点带刺,但多尔戈鲁基公爵却不恼,毕竟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跟波别多诺斯采夫达成一致保存实力,和这相比被讽刺两句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人家也没有说错,他确实派人去听墙根了。
“那都是工作的需要,您应该能理解,毕竟陛下的意志不可违背!”
波别多诺斯采夫眉头跳了跳,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按说多尔戈鲁基公爵不应该这么说话,但他偏偏就说了,还特意点名这是亚历山大二世的命令,这是想表达对亚历山大二世的不满吗?
不过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多尔戈鲁基公爵是巴里亚京斯基的人也就是亚历山大二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