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乌瓦罗夫伯爵真心觉得上帝跟他开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玩笑。
为什么聪明睿智看上去前途无量的是野种儿子,而不是他的嫡亲儿子?
明明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培养那两个小子,给了他们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条件,按道理说成才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啊!
可现实却偏偏是放任不管自由野蛮生长的野种出落得一表人才。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反正他想破脑壳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乌瓦罗夫伯爵看着维什尼亚克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如果当年他稍微关心一点某人,稍微把资源向某人倾斜那么一丢丢,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搞不好某人真的可以接过他的衣钵,成为保守势力的接班人?
好在这种荒谬可笑的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彻底地摒弃了这个念头。
原因非常简单,如果他接受了这个念头,那就意味着他必须放弃长久以来他一直坚持的东西!
对他来说农奴就是农奴,哪怕是在惊才绝艳那也是农奴。奴仆怎么能够跟主人平起平坐?
维什尼亚克作为农奴之子,只能也必须是农奴,哪怕他再优秀也不能僭越规则。
如果放弃了这项规则,那岂不是要乱套?
对乌瓦罗夫伯爵来说,放弃这个就意味着世界观完全破碎,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这跟被改革派打败有什么区别?
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这是他生存的基础。自然地对维什尼亚克的欣赏以及对过去自己行为的后悔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马上他就恢复了原状。
“倒是挺伶牙俐齿啊!”乌瓦罗夫伯爵冷笑道:“嘴硬是没有用的,很快你们就会知道厉害了!”
维什尼亚克立刻嘲讽道:“我拭目以待,请你最好快点,不来是狗娘养的!”
乌瓦罗夫伯爵仅仅横了他一眼,既然发现了这是试探,他怎么可能上当。
只不过维什尼亚克的态度依然让他很不爽,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样的混帐竟然是他生出来的,想起来就火大!
乌瓦罗夫伯爵这就要发作,可菲奥多拉却及时的打断了他们:“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再互相攻击和挑衅了好不好!为什么总是要谈政治呢?那些东西你们天天面对,难道就不腻吗?”
腻吗?
不存在的,维什尼亚克如今干劲十足,只争朝夕的想要颠覆旧秩序,他不可能腻味。
至于乌瓦罗夫伯爵,他再官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对权力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他怕的是被闲置,又怎么可能腻味?
只不过这种心里话肯定不能当着菲奥多拉明说,毕竟这丫头是一番好心。
维什尼亚克撇了撇嘴道:“可以,只要伯爵阁下不要总是含沙射影意有所指,我就没问题!”
乌瓦罗夫伯爵忍不住了:“一直在玩文字游戏的是你!你们这些自由分子一肚子都是坏水,尽然还倒打一耙,岂有此理!”
眼瞧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菲奥多拉赶紧打断了他们:“不管之前是谁起的头,从现在开始一律不准再说这些!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乌瓦罗夫伯爵没有说话,来之前他已经跟菲奥多拉沟通过了,自然知道这丫头说的更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而维什尼亚克就不一样了,他有一些猜测,但无法确定菲奥多拉是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所以他决定先看看再说。
菲奥多拉组织了一下语言,诚恳地对他说道:“你正在调查弗拉基米尔和尼古拉对吧?”
维什尼亚克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点了点头。
菲奥多拉继续说道:“我大概能猜到您之所以调查他们,最终目的还是冲着爸爸去的,对吧?”
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如此,因此维什尼亚克又点了点头。
菲奥多拉看了乌瓦罗夫伯爵一眼,诚挚道:“能不能不要争对他们了?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对,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哥哥,我不希望他们因此受到伤害!而且…而且爸爸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想借此做文章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维什尼亚克心说果然如此,一切果然都如李骁的判断,那两个家伙留下的尾巴果然是乌瓦罗夫伯爵布置的陷阱。只能说这个老家伙太阴险太狡猾也太阴毒了,竟然连亲儿子都要利用起来做文章。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如果我拒绝呢?”
菲奥多拉焦急道:“为什么?”
维什尼亚克回答道:“第一,他们的行为不可原谅。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是敲山震虎!”
菲奥多拉还没说话乌瓦罗夫伯爵当即冷笑道:“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想敲山震虎?我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