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米柳亭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李骁说得很对,乌梅洛夫如果投靠保守派肯定不会得到重用。
为什么那么多年轻有为的贵族青年支持改革?
平台限制也是重要的原因。
保守派这个平台论资排辈看出身下菜,根本就不给没背景没出身的年轻人多少机会。
大部分机会和上升通道都被保守派大佬们的徒子儿孙占据,能留给别人多少机会?
像乌梅洛夫这种,恐怕等到死也等不来什么机会。
以他的聪明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能这么给挥霍了?
只要他不傻就不会投靠保守派,因为跟这帮人混真的没有出路!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根本不需要担心乌梅洛夫会反水或者搞名堂了。
他现在恐怕只会一门心思向尼古拉米柳亭展现自己的能力和忠诚,不给亚历山大二世坑死绝不罢休。
“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好消息了!”尼古拉米柳亭难得地笑了出来。
不过李骁却摇摇头道:“还不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需要做那些编辑的工作!”
尼古拉米柳亭呆住了,如果不是他了解李骁真以为对方疯了,那些亲康斯坦丁大公的编辑有什么工作可做的?
他们都是铁杆地康斯坦丁大公的拥趸,都是铁了心跟他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有必要吗?
李骁回答道:“非常有必要,而且并不是浪费时间!”
尼古拉米柳亭点点头让他仔细说一说,李骁回答道:“他们确实是康斯坦丁大公的支持者不假,但说他们是康斯坦丁大公的拥趸那就过了…在我看来他们和康斯坦丁大公的关系远没有那么亲密,说不好听点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个结论可有点不一般,尼古拉米柳亭听得愈发地仔细了。
“我了解过这些人的背景,大部分都是落魄的学者和刚毕业的青年,大部分人生活都很窘迫…”
尼古拉米柳亭插嘴道:“这不正意味着康斯坦丁大公对他们有知遇之恩吗?那他们能不感激?”
李骁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可能那些刚毕业的落魄学生还会单纯一点,会感激康斯坦丁大公…但那些学者就很难说了,其中有几个是出了名的只认钱以及见风使舵,风评很一般!”
李骁真没有信口开河,他是真做过调查,发现这些编辑当中大部分都风评一般,在学术界和文化界名声就不咋地。基本上只要钱给足了就没有不干的事情。
这也很正常,真正的学者和文化人有几个会傻乎乎地按照康斯坦丁大公的指令编造皇室的故事?
只要脑子正常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学者和文人又一贯爱惜羽毛,谁会拿着自己的名声干这种可能掉脑袋的蠢事。
文人爱钱但更惜命好不好!
简而言之,不是真的毫无出路毫无节操的文化人真的不会答应康斯坦丁大公的要求。
既然这些人节操几乎没有有奶便是娘,那凭什么就会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吊死在康斯坦丁大公这棵树上?
“派人去联系他们,要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我相信只要钱给足了,他们一定会投降的!”
尼古拉米柳亭愣住了,因为他真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这么看的话这么搞还真有可能成功。
试想一下,如果这批编辑主动认罪,甚至主动揭露其他人甚至是康斯坦丁大公的罪行,那效果就相当炸裂了!
当然啦,这么搞也是真的没节操。至少尼古拉米柳亭做不来这么没品的事情。这根阴谋构陷有什么区别?
司法的公正性呢?良心呢?
对此李骁有些不以为然,司法这种东西从来都只有相对的公正而没有绝对的公正。要做到绝对的公正除非司法系统里全都是无欲无求的圣人还差不多。
甚至全都是圣人都不够,老话不是说了吗?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情并没有绝对的对错,很多问题不是某一方的,复杂的原因掺和在一起比毛线团还要乱,谁能理得清?
在李骁看来做到相对的公正就足够了,就比如收买编辑的事,这么做确实不对,但康斯坦丁大公和亚历山大二世就对了?
在官本位的社会中,想要抗击不公正就不能拘泥于法条和规矩,因为那些东西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而很不幸的是官儿们多半都是小人,所以最后吃亏的都是君子。
想要赢得公正那就得掌握灵活性,比如收买编辑的事情,可以做。李骁也不需要他们构陷罪名只需要他们实话实说将康斯坦丁大公要求他们做过的破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就好。
这总不为过吧?
说不客气点这就是李骁自掏腰包为司法公正买单!
尼古拉米柳亭也不是拘泥不化的人,他知道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打赢这场官司。不管什么手段只要能打击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