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少校跟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上校打起来了?” 德米特里从副官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很是惊诧,因为据他所知这两个人并没有矛盾,实际上可能都不太认识,这为什么会打起来? 讲实话这让他很头疼,因为他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实在没兴趣还要帮一群不省心的手下擦屁股。 不过他也有些奇怪,因为他听李骁说起过托尔斯泰,按照某人的说法这是个棒小伙前途不可限量,没道理会以下犯上跟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发生冲突啊! 他问道:“原因是什么?” 副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似乎是为了两个农奴,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上校正在责罚他们,而托尔斯泰则出面阻止,然后两人就发生了冲突……” 德米特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副官一眼,他又不傻多多少少还是听出了副官的偏向性。很显然这位在维护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但是他想说这毫无意义。 德米特里不说很了解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至少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发现了这个人的不足。 这位就是典型的俄国式贵族军官,出身好又有钱,平日里眼高于顶对普通人根本不假辞色。但是呢,本身的素质又只是那么回事,打仗只会照本宣科,勇气也就是那么回事,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能做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一旦遇上了麻烦,尤其是遇到了强敌,除了束手无策就是鲁莽冲动。 总之,问题一大堆,如果德米特里有得选,他真不愿意带这种人来乌克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道:“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为什么要责罚那两个农奴?据我所知他不是主动申请出去侦察了吗?” 德米特里对所谓的侦察是干什么其实也一清二楚,无非是这帮人逃离军营出去寻欢作乐呗。考虑到他这次对军官的要求非常高,纪律非常严格,这帮人找借口出去玩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不过出去玩乐还跟人打起来了,这就是另外的性质了,必须严肃处理! 副官回答道:“是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上校组织了一次侦察行动,只不过半路被那两个农奴给搅和了,所以他非常生气,认为有必要狠狠地惩罚他们。” 德米特里又瞥了副官一眼,很不客气地问道:“怎么搅和的?以及在哪里被搅和的?” 副官明显一愣,他没想到德米特里会问得这么仔细,他来汇报的时候认为德米特里顶多问问原因就会按照惯例处理这件事。 而所谓的惯例就是下级服从和尊重上级的权威,也就是说责任在托尔斯泰。 只是德米特里却问得这么细,让他糊弄事情的手段失效了。 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好像是那两个农奴故意挡住了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上校的去路,故意阻拦他们的侦察行动,至于位置似乎在卢卡村附近……” 德米特里皱起了眉头,他很不满意,因为他已经给了副官足够多的暗示,隐晦地提醒他不要在试图搞名堂。打你这位明显把他当白痴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避重就轻,看来必须警告他一下了。 “康斯坦丁.尼古拉耶维奇,请你告诉我,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是单枪匹马出去侦察敌情吗?” 副官摇了摇头。 德米特里又道:“既然他不少人马出去,那么你告诉我区区两个农奴怎么阻拦他们这么多人?就算他们真是叛匪的党羽,也不会这么蠢吧?”. 副官呃了一声刚要解释,德米特里却很不客气地说道:“然后你再告诉我,托尔斯泰少校是叛军的同党吗?” 副官又摇了摇头。虽然他偏向于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但也不敢胡说八道给托尔斯泰扣帽子,毕竟人家的家世还是很显赫的。 “是的,他显然不,既然如此那两个农奴显然不可能故意拦路,也不太可能是叛匪,那我想知道区区两个农奴怎么就拦住了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的去路呢?难道他连两个农奴都对付不了?” 副官很想解释,但却发现似乎无论怎么解释都那么无力。 德米特里很不高兴地训斥道:“您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你不告诉我也没有问题,因为真相一点都不难搞清楚,我只要下一道命令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您希望我这么做吗?” 副官艰难地咽了口吐沫,这么红果果的警告他要是听不懂那就真心不用混了。继续帮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遮掩搞不好就会砸了他的饭碗,何去何从一点儿都不难选。 随着副官将事情的经过不颠倒黑白的说清楚,德米特里的脸色变得非常严峻。 他当然知道传统贵族们对农奴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