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瓦罗夫伯爵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必须冷静。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有说过要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吗?从市值总我的目的在于找出这一段时间为什么我们会如此失败,只有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我们才能避免继续犯同样的错误以及针对性地找出办法,这时才是根本!” 稍微一顿他冷冷地看着老阿德勒贝格说道:“至于乌克兰的问题,解决起来很难吗?还是说有些人铁公鸡的毛病又犯了?” 老阿德勒贝格愣了,乌瓦罗夫伯爵这话简直就是针对他,虽然没有一句正面批评,但那皮里阳秋的语气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多做联想。 讲实话他也是有脾气的,这些年一直对乌瓦罗夫伯爵老老实实的并不是因为尊敬,仅仅是敬畏罢了。而现在这个老家伙还当是他鼎盛时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说不得他也小小的发泄了一番,当即怼了乌瓦罗夫伯爵一句:“伯爵您觉得乌克兰问题容易解决,那您倒是赶紧说说怎么解决啊!” 乌瓦罗夫伯爵看了他一眼,愈发地肯定这只老狐狸肯定有反意了,看来以后真得提防他搞名堂。 “乌克兰的问题说白了还是钱的问题,如果国库有足够的钱,那些暴民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我们能像1848年帮助奥地利那样派遣大军镇压,这场叛乱何至于弄成这幅样子?” 老阿德勒贝格顿时不说话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乌瓦罗夫伯爵说得很对,叛乱并不难收拾,只要有足够的钱,只要调动大军前往弹压分分钟就能教那些暴民做人。 可现在的问题不就是国库没钱,然后大家伙也不愿意加税不愿意出钱么! 老阿德勒贝格可以肯定,前来开会的这帮人里十有八九都是不愿意出钱的主儿。这帮人的核心观念就是叛乱当然需要解决,但最好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如果一定要花钱,那最好也是花别人的钱,他们是一个子儿都不想掏! 所以多尔戈鲁基公爵这才一开始就将矛头对准了改革派,说叛乱都是改革派的锅,有问题有麻烦就找改革派就好。 讲白了,就是不愿意花钱顺带着甩锅。 可乌瓦罗夫伯爵却直接说想要平叛就必须掏钱,最好大家伙立刻掏钱搞定叛乱为妙。 表面上看多尔戈鲁基公爵的建议肯定更受欢迎,但实际上甩锅能解决问题吗? 多半不可能,而且这个锅甩不甩得过去还是个问题,毕竟大家伙都不是白痴,都看得出乌克兰的农奴暴动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冲着农奴制度去的。 想要解决农奴暴动问题只能解决农奴制度。 简而言之,平叛或者抑制叛乱继续蔓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结束农奴制度。 可这肯定是他们这些保守派不愿意看到的,这等于是要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好不好! 所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乌瓦罗夫伯爵的建议其实更有操作性,也更能解决他们当前的危机。 如果大家伙出钱帮助亚历山大二世快速地平息叛乱,这一切都消停了自然就没有人能拿叛乱的事情攻讦农奴制度,自然也就没有废奴这一档子事儿了。 简单点说乌瓦罗夫伯爵的办法就是破财免灾,大家出钱暂时解决这个麻烦,过了这关再说。 那么对保守派这群大佬来说,更倾向于谁的办法呢?如果是以前,肯定二话不说就赞同乌瓦罗夫伯爵的提议,咬咬牙出点血,先保住农奴制度再说。 但是现在嘛,乌瓦罗夫伯爵的权威降低了太多,越来越多的人看出了他的力不从心,看出了他即将落幕。而多尔戈鲁基公爵背后的巴里亚京斯基很有可能就是保守派未来的带头人。 这时候,是继续拥护一个即将要退场的旧BOSS还是拥护即将登台的新老大? 这个问题从来都不难选,跟红顶白谁不懂? 更何况多尔戈鲁基公爵的提议还不需要花钱,哪怕暂时不需要花钱,那也是好的不是? 自然地乌瓦罗夫伯爵的提议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众人一致认为之前跟英法的战争就让他们大出血了,现在还要让他们义务献血实在无法接受。 “没有这种道理!我们已经为了国家做了大量的贡献,而现在自由分子惹出来的乱子还要让我们遭受损失!任何增加新的战争税的提议都是不可接受的,也是我们坚决反对的!” 乌瓦罗夫伯爵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他很平静地看这群吝啬的吸血鬼大声控诉改革派,等他们说完了乌瓦罗夫伯爵才缓缓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认为,那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先走了!” 说完,乌瓦罗夫伯爵拍拍屁股直接就闪人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这下让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