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的脸色很不好看了,因为穆拉维约夫带来的消息实在太糟糕了,他最初以为仅仅只是几个精力过于充沛的学生口嗨发泄一二,谁想到人家竟然准备搞恐怖袭击了,这完全就是两个性质了。 当然他对此也没有感觉特别奇怪,因为这是沙皇俄国的传统,对于暴躁的战斗民族来说,口嗨什么的真的太低级了,要嗨就得真枪实弹地搞一发,就是袭击个把权贵吗? 这叫几个事儿,真正的俄罗斯男儿一向是喜欢搞大事,弄死沙皇那才叫过瘾呢! 李骁心说:还好这群混蛋没有将亚历山大二世和登基大典当成目标,真要在那个场合搞事,那乐子就真心大了。 只不过他又有些疑惑,明明登基大典才是俄国当前最重大的事项,如果在那上面搞事一定可以引起全国瞩目,不,很有可能让世界为之瞩目。 对那些一向喜欢搞大事的暴躁学生们来说,在登基大典上搞事不是才更符合他们的口味吗? “可能莫斯科那边查得比较严,他们没有漏洞可钻吧?”穆拉维约夫想了想回答道。 李骁沉吟了片刻,并不是特别认可这个结论,登基大典的安保等级确实严厉,但圣彼得堡的安保等级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亚历山大二世一家子还没走。 只不过想了半天他依然不得要领,毕竟有时候俄国进步青年的脑回路根本没办法预测,也许他们脑子一抽就做了决定呢? “所有的目标都锁定了吗?” 李骁决定先抓后问,先把危险扼杀在苗头状态再说,只不过穆拉维约夫却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我的线人也只得到了模糊的消息,他只知道有一股势力正在做准备,但具体这股势力都有哪些人并不清楚。” 李骁愈发地觉得奇怪了,既然线人煞有介事地告诉穆拉维约夫确有其事那就应该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不说将那个组织的人马摸得一清二楚,至少也得知道一两个关键人物的名字吧?. 可穆拉维约夫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模糊的消息,那他如何确定这个模糊消息的可靠性呢?万一是以讹传讹呢? “可能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他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吧?”穆拉维约夫想了想回答道。 李骁斟酌了片刻后问道:“就没有更具体的情报吗?” 穆拉维约夫点点头:“有,据悉这些家伙一般在科学院图书馆活动。” 图书馆? 李骁脑子里全是问号,什么样的秘密活动组织会选择图书馆这么个地方作为活动地点? 根据他的了解和经验,图书馆这种人流复杂而且交流困难的地方并不适合搞秘密活动。相反,各种俱乐部或者私人沙龙以及报社的编辑部等场所反而才是秘密活动者的最爱。 最不济也可以在自己家里或者寓所搞秘密活动,怎么可能去公共场所呢? 李骁愈发地觉得这个线报不靠谱了,难不成这是遇上一群胡吹大气的菜鸟? 不过不管是不是遇上了菜鸟,有杀错不放过,因为有时候菜鸟也是会走狗屎运的,比如亚历山大二世,你看看他遇刺身亡的经过,就能发现运气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当他遇到第一次刺杀毫发无伤的时候,如果不过分自信跑出去查看情况,大体上是死不了的。 所以哪怕穆拉维约夫带来的这个消息有点不太靠谱他决定还是去查查,省得老马失蹄掉坑里了。 “你的人布置得如何了?”波别多诺斯采夫没好气地望着多尔戈鲁基公爵。 讲实话但凡他的人有一点办法他也不想将亚历山大二世交代给他的任务交给这个人。 不光是脸面问题,显得他波别多诺斯采夫好像很无能似的。更重要的是这个情况没办法向亚历山大二世隐瞒。 一旦让亚历山大二世知道多尔戈鲁基公爵有这方面的能力,那未来这种任务很有可能就没他波别多诺斯采夫什么事儿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种干脏活的任务,因为第三部本来就是给沙皇肝脏活的。如果连这点儿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要你有什么用? 波别多诺斯采夫很担心多尔戈鲁基公爵太能干会威胁自己的地位,所以哪怕实在没办法必须依靠这个家伙他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至于多尔戈鲁基公爵,自然也看出了波别多诺斯采夫的不爽,不过这反而让他有点暗爽。敌人最讨厌的最难受的可不就是他最开心的吗? 所以他带着快意回答道:“布置妥当了,已经通过可靠渠道将消息传给安德烈大公了,只要他不聋不瞎很快就会注意到的。” 多尔戈鲁基公爵脸上的笑意让波别多诺斯采夫愈发地腻味,顿时阴阴地敲打道:“最好如此,不过你的人可靠吗?要是走漏了风声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