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种感觉!什么都不能做!” 面对李骁的不断地嘀咕阿列克谢倒是觉得有趣,因为从来都是他们几个灰心丧气骚话不断李骁来安慰,很少能看到李骁也这么鸡毛的。 他笑道:“没办法啊!谁让局面就是这么僵持呢?为了避免事态恶化还是忍耐一二吧!” 李骁撇了撇嘴,怏怏道:“每次都是这样,要是局势一直是这个鬼样子,难道我们就一直傻等吗?” 对此阿列克谢也是挺无语的,他同样不喜欢这种状态,但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希望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尽快采取行动打破僵持吧。 “对了,登基大典的时间确定了吗?”李骁忽然问道。 按说这不应该成为机密,但俄国就是这么古怪,明明是喜庆的大好事偏要遮遮掩掩,搞得登基大典跟伪政权开张一样。 “就在下个月三号。” 当然这种所谓的机密也只是针对普通人和一般贵族的,像阿列克谢这种就有好几个渠道能拿到内幕消息。结果也就是这个所谓的机密最终只会流于形式。 “你什么时候去莫斯科呢?”李骁又问道。 虽然从彼得大帝开始圣彼得堡就是俄国事实上的首都,但涉及登基大典这种大事一般还是会在莫斯科进行,毕竟那里才是“龙兴之地”。 阿列克谢对此兴致并不是太高,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大概下个星期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去……” 李骁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想去的人可是不少啊!用他们的话说这是一辈子都难碰到一次的盛大典礼,错过了将抱憾终身啊!” “切!” 阿列克谢冷哼了一声:“如果打赢了土耳其,在君士坦丁堡加冕的话可以说是盛大典礼,但刚刚才打了败仗,国家一片凋敝几乎是民不聊生,这时候还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去办登基典礼,这叫什么?” 他想了想毫不迟疑地继续说道:“这叫鼓着肚子充胖子。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骁笑了:“你这骚话还少啊,连鼓着肚子充胖子都会说了,越来越接地气了!” 阿列克谢皱了皱眉头:“不对,这还不太确切,你以前还有一句更确切的也是关于胖子的俗话,怎么说来着?” “打肿脸充胖子吗?” 阿列克谢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么!” 李骁也觉得亚历山大二世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为了登基大典他耗费了大量的资金,一度让本来就紧张的财政变得更加雪上加霜。也难怪阿列克谢会这么有意见。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花费当中有一条铁路。”李骁安慰道。 阿列克谢又哼了一声:“也就是那条铁路还稍微有点用,只不过我听说为了赶工期死了不少人啊!” 说到这个李骁也有点无语,亚历山大二世为了彰显他的登基大典与众不同,特意下令修建一条从圣彼得堡通往莫斯科的铁路。 照他的意思,他将带着文物群臣乘坐火车前往莫斯科参加大典。但问题是工期实在太短了,仓促之间只能动员大量的农奴充当劳动力没日没夜地赶工。 大家都知道,农奴在俄国是什么地位,那就是灰色牲口。对于贪婪成性的俄国官僚来说,千方百计地剥削以及克扣农奴就是他们的生财之道。 再加上本来财政就紧张,拨款也不是那么充足和及时。这些可怜的参与筑路的农奴几乎就没有任何生活保障。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计,但肚子都吃不饱。 于是乎大量的农奴因为劳累和营养不良死于非命,以至于一度都没人愿意上工干活了。 为此改革派还跟亚历山大二世发生了矛盾,有的劝诫他暂停铁路,还有的建议查办那些负责筑路的官员。 而亚历山大二世为此也是大动肝火,认为改革派太过分了。明明他都按照改革派的要求搞新事物修铁路了,怎么他做事了还要挨批评呢? 他认为改革派就是难以满足就是想要刁难他,反正最终闹得很不愉快。 不光是劳工问题,对铁路的质量改革派也颇有微词。为了赶工期,自然不可能修建复线铁路。这条圣彼得堡通往莫斯科的铁路仅仅是一条单线。 虽说单线铁路对俄国也是有意义的,但对于期望值很高的改革派来说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最后却只搞了一个单线铁路,这笔账他们怎么算怎么觉得划不来。 阿列克谢就是其中之一,他认为俄国当前最重要的不是搞一两件新事物粉饰太平。而是要彻底改变俄国落后的旧制度,否则这种裱糊匠的表面功夫迟早有一天对付不过去,那时候就是大厦将倾房倒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