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二世并不知道奥尔多夫公爵和亚历山大公爵正在策划针对他的阴谋,他是沙皇每天要日理万机好不好,哪里有时间盯着每一个臣子,要是真那么干,这一天天的他还要不要生活了。 当然亚历山大二世此时也并没有闲着,他正在接见刚刚从撒丁王国回来的舒瓦诺夫伯爵。 作为俄国驻撒丁王国大使,舒瓦诺夫伯爵的表现很不错,几乎成功的阻止了撒丁王国倒向英法。 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最后时刻,已经笃定俄国无力翻盘的撒丁王国还是倒向了英法,只不过还没等这帮撒丁王国的大兵哥乘船抵达塞瓦斯托波尔战争就已经结束了,于是乎在伊斯坦布尔打了个转之后他们就原路回家了。 因为没有像历史上一样连象征性的参战都没有,自然地撒丁王国在后面的巴黎和谈中捞不到什么好处。对英法来说撒丁王国参战太晚,根本没有出力,自然是不会分好处给他们。而对于俄国和奥地利来说,一个觉得撒丁王国背信弃义真心是混蛋,自然不会给好脸,另一个则十分警惕撒丁王国的野心,毕竟奥地利在意大利可是有重大利益存在的,绝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撒丁王国,自然地也是竭力打压。 于是乎撒丁王国的参战行动几乎是赔本赚吆喝,好处没捞到一点,反而引起了俄国和奥地利的高度憎恶和敌视,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型了。 也正是因为参战行动的极大失败,让撒丁王国不少人觉得舒瓦诺夫伯爵那真是不错,如果能听这位伯爵的劝告,不去蹚这摊浑水此刻绝不至于如此被动。 所以在巴黎和会结束之后,当撒丁王国和俄国恢复外交关系之后,撒丁王国的新任大使特意找到了刚刚抵达圣彼得堡的舒瓦诺夫伯爵,希望通过这位伯爵的关系恢复撒丁王国和俄国的传统友好关系。 而这自然也引起了亚历山大二世的注意,虽然他并不怎么重视撒丁王国这种三流国家,但鉴于俄国在当前欧洲外交舞台上的被动态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所以么既然撒丁王国送上门了,那怎么样压榨出最大价值就有必要好好探讨一番了。 亚历山大二世皱着眉头问道:“伯爵,你是说撒丁王国跟奥地利人关系十分紧张,这一点对我们有用?” 舒瓦诺夫伯爵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陛下,我认为可以利用撒丁王国牵制奥地利人!” 亚历山大二世抬头看了看他,不过并没有说话,舒瓦诺夫伯爵能看出这位陛下恐怕对撒丁王国的能力很是怀疑,毕竟正常人都知道奥地利比撒丁王国强大得多,1848年奥地利陷入革命泥潭中的时候紧靠着拉德斯基就给撒丁王国修理得服服帖帖,这种弱小的杂鱼有什么资格牵制奥地利人呢? 舒瓦诺夫伯爵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奥地利的野心不可不防,我们在巴尔干的战略遭遇了重大挫折,可以想象奥地利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在那个方向搞鬼,因为英法的牵制我们很难做出有效回应,所以必须给奥地利人制造麻烦,牵制其注意力!” 亚历山大二世嗯了一声问道:“您认为撒丁王国做得到?” 舒瓦诺夫伯爵赶紧回答道:“我认为完全有可能,他们跟奥地利存在极大的利益冲突,说是世仇也不为过,只要有人支持他们很愿意同奥地利叫板,而且……” “而且什么?” 舒瓦诺夫伯爵小心地回答道:“而且我听说他们跟法国人接触频繁,达成了某种默契,法国在这一问题上应该持乐观态度!” 亚历山大二世陷入了沉思,法国和奥地利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好,历史上没少撕逼,当年哈布斯堡家族跟土耳其打出狗脑子的时候法国人可一直没忘记在背后捅刀子。 后来拿破仑战争时期奥地利那可是铁杆反法主力,到如今虽然在反俄问题上两国有一定的共同语言,但随着克里米亚战争的结束俄国向南扩张的势头被打断这种共同语言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且考虑到拿破仑三世那积极渴望恢复他伯父当年荣光的野心,在欧洲大陆上唯一能威胁法国地位也只剩下奥地利,针对奥地利搞事情自然是第一选择。 “您的话有一定道理,这样吧,在明天的御前会议上我会同亚历山大公爵讨论这个问题,相信亚历山大公爵对此也会感兴趣的!” 舒瓦诺夫伯爵赶紧点头称是,对他来说只要亚历山大二世愿意聆听他的意见这就比什么都强。何况这个建议还真有通过的可能,一旦联合撒丁王国对抗奥地利成为可能,那他能没有功劳吗? 不过让舒瓦诺夫伯爵没有想到的是,亚历山大二世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道:“伯爵,您有兴趣继续去撒丁王国当大使吗?” 如果是从前那舒瓦诺夫伯爵肯定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下来,毕竟那时候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