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刚才就应该活剐了庄宴(1 / 3)

向庄宴提出邀请后, 桃卿没有抬头看他的脸,只是盯着墙壁,仿佛素白的墙面开了花, 吸引着他去欣赏。

尽管是合欢宫弟子,又爱慕者众多,但这的确是桃卿第一次邀请别人同他双修,又不知晓庄宴会不会答应, 心中难免紧张。

他知道庄宴厌恶男欢爱,甚至人碰到衣角都嫌恶心,庄宴待他与待旁人不同,任他亲任他『摸』的, 让他难免心生期待, 许庄宴会答应他。

是宴哥哥回绝了……桃卿难为情地着,自己以后就好好修风月道, 再不邀请别人双修了, 好丢人啊。

他靠在庄宴身上, 不安地待着他的回复。

昏暗的烛光中, 他觉到庄宴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抚『摸』他赤.『裸』的肩颈与后背,却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

需犹豫这么久吗?还是说……宴哥哥并不准备答应,只是顾及会伤他脸面,才没有立刻回绝?

桃卿预到自己很能会庄宴拒绝,不由变得脸颊滚烫, 既有失落,有难堪。

他拨开庄宴的手,垂着眼睛轻声说:“倘若宴哥哥不愿意就算了……本就是两厢情愿的, 我不会勉强你的。”

“……抱歉,卿卿。”

庄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哑,如幽微的风,几乎消散于夜『色』中:“我不能答应你。”

桃卿身体微颤,羞臊又窘迫的,连脖子都红了。是他自作多情,才觉得庄宴许对他不是无意,后他再不会问了。

“不紧,宴哥哥,你别放在心上,我是随意问的。”

桃卿拢好衣襟,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抬头对庄宴说:“我只是高兴我们都通过了幻心塔的试炼……宴哥哥?”

他这才发现庄宴的脸『色』极苍白,眼中没有一丝光彩,如深不见底的枯井,空洞得怕。

桃卿从未见过庄宴这么死气沉沉的模,吓得不轻,连忙晃了晃他的手:“宴哥哥,你怎么了?”

“抱歉。”

庄宴闭上眼睛,一遍遍对桃卿低语着:“抱歉……”

桃卿原本还有些委屈,庄宴『露』出这般情态,他对他哪能还有怨气,摇着头说:“真的没系,这种本就勉强不来。我不在意宴哥哥回绝我,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他突然觉得,许庄宴有什么难言隐,才会对情爱格外抵触,便站起来心疼地抱了抱庄宴:“双修不过是修炼手段罢了,就算我们不能一起修,我愿意同你好的。”

庄宴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他勒得疼了,充满痛苦地问:“既然只是修炼手段,你会和别人双修吗?”

“不修,我不修。”桃卿忍着疼,安抚地拍他的后背,“你不答应我,我就照原修我的风月道,我又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到现在,就只有一个庄宴罢了。

“……好。”庄宴这才缓缓松开双臂,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轻『揉』着桃卿勒疼的地,哑声问,“弄疼你了?”

桃卿摇摇头,表示没系,待幻阵破碎后,与庄宴一起离开了幻心塔。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几乎没什么话说,直至桃卿顾雪庭叫去,庄宴将他送至顾雪庭所在的六出峰,才原路折返回幻心塔。

桃卿走进空旷的大殿中,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顾雪庭。

顾雪庭依然是不变的风华绝代,乌绸覆眼,黑发白衣,似淡泊的月华,似无悲无喜的玉像。

分辨出桃卿的脚步声后,他『露』出浅淡的笑意,神『色』霎时变得鲜活生动起来:“卿卿。”

“师尊……”

桃卿低低叫了一声,在下向顾雪庭行礼。

“你过来。”

顾雪庭向他招手,桃卿依言走上去,为了便双目失的顾雪庭辨别他的位置,还特意递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掌心中。

顾雪庭握住他的手,稍稍施力,抱着桃卿坐到自己腿上。

“师尊?”

桃卿觉得是自己没站稳的问题,连忙起身,却顾雪庭按着坐稳:“别动。”

听闻此言,桃卿只好坐着,顾雪庭细细地抚『摸』过脸颊和眼尾,心中越发疑『惑』。

顾雪庭『摸』完,才微微点头说:“还好没有哭。”

说着,他轻点桃卿的鼻尖:“听你才讲话时隐隐有哭音,我以为你哭了。若是遇到伤心,不妨来找为师排解,不自己忍耐。”

桃卿没觉得自己哭,听了顾雪庭的话,他反倒眼睛酸了,依恋地靠在顾雪庭怀里:“师尊……”

顾雪庭『摸』着他的头发,并没有追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

师尊以为他哭了,桃卿心,其实没有,他没哭的,他只是有点难过罢了。

从这天起,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的情绪,每当庄宴饮血时,桃卿总会让他咬同一处位置,后不涂抹『药』膏,就这慢慢地留下了浅淡的咬痕。

在内心深处,桃卿觉得自己似乎是为了证什么——庄宴不答应双修并非是不愿,而是有什么苦衷,他任他留下咬痕就是证据。

到了现在,桃卿觉得这毫无意义,庄宴的法与他没有系,反正他不留下这个咬痕了,他把它抹平。

他手握着玉润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