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便以为他只是把噩梦当真了,他们闹僵其实另缘由。
桃卿也不记得自己的酒后之言,清醒时他反而不愿吐『露』真相,便搪塞道:“他未我的允许就烧了我的东西……对我来很要,我不想原谅他。”
宿云涯仔细端详着他的神情,直到桃卿险些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他才点头:“好,那我们就在他来之前动,不让你碰到他。”
他打理好自己的衣冠,将白复玉请来了。
水中阵法完成后,可以顺着扶摇山的水系探查琼花观的灵力流动,若是曲无佑使用了灵力,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
除此之外,阵法也可以探知到山中灵脉的使用是否什么异常,譬短时间内是否量灵气被抽取,曲无佑身负伤,极可能抽取灵气疗伤。
他们四人中以白复玉修为最深,便由他来持阵法查探。
白复玉到来后,趺坐于池边注入灵力,将阵法启动,水面泛起淡金『色』的波光,浮现出一幕幕模糊的山水之景,乃是水脉络的地域。
“此处乃扶摇山顶,山顶建玉慈观与华宁真人的精舍。”
白复玉伸虚指,应片刻后摇首道:“没什么异常。”
接着画面一转,灵力顺着水脉行至山腰,乃是一道山谷,山涧蜿蜒而下,两侧分别建清风和玉素二真人的潜修之地。
“灵鹿台、云心台。”
白复玉介绍完,将心神沉入其中,细细地探查其间的灵力流动。
突然他蹙起眉头,沉声道:“不对。”
“是哪一处不对?”桃卿问。
白复玉道:“两处都不对,灵气枯竭,灵力滞涩,被抽取了量灵力。”
他思忖片刻,取出张传音符,和位曾与他过『露』水情缘的琼花冠传音一番,问出了一桩门中阴私。
“月余之前,清风真人新修一门功法,却出了差池,身负伤,险些殒命。”
他道:“玉素真人出为她疗伤,两人都灵脉中抽取了量灵力,兼用灵『药』无数,才堪堪保住清风真人『性』命,好在将养月余,清风真人今已无碍了。”
“曲无佑养伤也需要『药』材和灵气,此一来,倒是看不出她们哪一个在包庇曲无佑。”宿云涯道,“或是清风真人使用苦肉计,又或是玉素真人借机暗度陈仓。”
白复玉点头赞同:“华宁真人持门中务,精舍常弟子来往,不太可能与曲无佑勾结,剩余便是清风和玉素二者择一。”
“到时还需劳烦清玄用素莲镜一探她二人究竟了。”宿云涯对裴之涣笑道。
裴之涣道:“理应之。”
桃卿想了想,道:“不我问问幼荷?玉素真人是她师祖,不定她会觉察什么异状,我想她不会瞒着我。”
宿云涯莞尔:“楚道友那么伤心,还会接你的传音吗?”
“……”桃卿惭愧地,“后我会向她道歉的。”
白复玉也笑了:“不妨一试。”
桃卿先前烧掉了楚幼荷的传音符,现在里没,白复玉便将自己留下的借给了他。
桃卿持续注入灵力,等了许久,传音才被人接通,响起冷淡的声:“白真人?”
是玉素真人的声音,桃卿略微一怔,道:“晚辈是桃卿,真人安好。晚辈与幼荷相商,便借用了师兄的传音符,幼荷不在么?”
“原来是桃道友。”玉素真人的声音更冷漠了,“幼荷正在受罚,因她不肯听我的话,偏要与我作对,我便将她起来了。”
桃卿闻言忧心忡忡,连忙替楚幼荷求情:“真人息怒,幼荷素来尊师道,不会不敬真人,她定然不是故意惹真人生气的,当中是不是什么误会?还真人下留情。”
“没误会。”玉素真人略显讥讽地,“我叫她不要再与你往来,于她修行不利,她偏生不肯,对你一往情深。桃道友,你当真是好福气啊。”
桃卿捏着传音符的蓦地收紧了,白复玉见状道:“真人不必忧心,幼荷根骨绝佳,天资绝伦,断不会因旁人道途受阻。真人不将幼荷放出来,让她好好休息,待她心情舒畅,灵光乍现,修为必定日进千里。”
“白真人不必多言了。”
玉素对桃卿语气颇差,对白复玉更是不耐烦:“此乃我师门中,与你合欢宫无干,你不必『插』。”
完她断了传音,白复玉苦笑道:“华宁道友得不错,玉素真人当真脾气古怪。”
可即便受到冷嘲热讽,桃卿也不能放着楚幼荷不管,她是受他连累才受罚的。
他道:“我想拜访玉素真人,请她放出幼荷。”
“她不会见你,何况并不安全,也许与曲无佑狼狈为『奸』的人就是她。”
白复玉摇摇头:“不等到明日,华宁道友将宴请你我,玉素和清风皆会到场,你届时再为幼荷求情,华宁道友也能出面调和,不至于彻底惹怒玉素真人。”
他得很道理,桃卿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担忧,继续看着白复玉探查水脉。
除了灵鹿台与云心台两地,琼花观其余地方皆无异状。
今桃卿四人只待明日赴宴,以素莲镜探查清风与玉素真人,便可获知她二人到底谁与曲无佑勾结。
转日,午宴即将开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