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其中了,迫切地希望明相道君能再替裴之涣出一次头。
可惜让他失望了,明相道君从未去过外院,好似他的任务就是接裴之涣入门,人来了就不管了,裴之涣的生活没有改变,经常遭人欺凌,每日还要做很重的活。
裴之涣年纪虽小,心『性』之坚韧却远胜常人,不悲不喜。
外院弟子只能修习最粗浅的引气功法,许多人天资愚钝,自认道途无望,修炼时偷『奸』耍滑,唯有裴之涣极其刻苦勤勉,哪怕功法已炉火纯青,也一遍遍地练习着,直到累得躺倒在原地才会停下。
如此过去半年,这日外院又来了一批新弟子。
新弟子中,有一人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翁,步履蹒跚,做活缓慢,大家都很诧异他竟能被招入外院。
老翁总是笑呵呵的,很慈祥的样子,令裴之涣想起了过去对他照拂颇多的老宫女,饮水思源,便对老翁多有照顾,老翁为了报答他,也经常钓鱼送给他吃。
外院生活清苦,这些弟子们又都是被淘汰下来的,普遍心『性』很差,为了发泄戾气,许多人开始欺负老翁,一次恰好被裴之涣撞上了。
当时老翁缩在墙根边瑟瑟发抖,裴之涣挑着柴进来,看到的便是一群弟子围着老翁,你一瓢我一瓢地往他身上泼泔水。
生『性』淡泊的他这次却动了怒。他一言不发地扔下了柴火,抽出其中一根,在空中划开凌厉的弧度,一字一顿地说,他要与他们进行晦朔之争。
晦朔是每月的最后一日与第一日,紫霄派的晦朔之争便是指双方必须较出高下,败者将会被逐出门派,是非常严酷的比试。
裴之涣小小年纪,只修行半年,手持一根木柴,便要与一众弟子相争,只要败给一人,他就会被逐出紫霄派。弟子们哄堂大笑,压根不把他当回事,你推我搡地随便挤出一个人,应了裴之涣的挑战。
结果却令他们大惊失『色』,被选中的弟子只一招就败给了裴之涣,被木柴抽中胸口,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按照门规,此人将会被逐出门派,负责主持的戒律院掌事铁面无私,挥了挥手就让人将他拖了出去。
弟子们意识到不妙,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他们刚才就已经起哄着应下了挑战,戒律院不可能允许他们悔战。
他们一个个上台、又一个个被裴之涣一招扫落,无一例外,没人能在裴之涣手下撑过第二招,哪怕他的武器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柴。
这一日外院的哭声与叫喊声响彻了整座山峰,裴之涣自始至终神『色』不变,冷冷地看着他们跪地求饶,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云老伯。也许他会原谅你们,但我不会。”
最后一人倒地,裴之涣跳下台子,脱下自己的道袍,为老翁擦拭秽物。
擦到一半,老翁忽然哈哈大笑,秽物瞬间消散,他全身上下清气四溢,灵光大盛,一把抓住裴之涣的手腕,高声道:“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原来老翁竟是大乘真君云河老祖的化身,此次他化为老翁进入外院,便是为了考验裴之涣。
寿山长老认定裴之涣是阴险狡诈、冷血残忍之辈,云河老祖就偏要让所有人看到,下下的心『性』是何等荒唐,裴之涣道心既坚,又有疾恶好善之德,当为上上,他日大道必成!
三试皆为上上,紫霄派开山万年以来亦属首见,云河老祖极为喜爱裴之涣,将他收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一夜之间,裴之涣的名字响彻紫霄派。
这一段原文写得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桃卿看得入『迷』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金玉进屋叫他都没有听见。
“郎君?郎君!”
金玉担心地晃着他的身体,桃卿才猛地清醒,回过神来望向她:“啊?怎么了?”
见他眸光清亮,金玉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嗔道:“郎君方才理都不理我,我以为您走火入魔了,正要叫白真人来看看您呢。”
“没……”桃卿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快要睡着了。”
金玉笑了起来:“那郎君沐浴过后再睡吧,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桃卿点点头,随金玉一起出门了。
他走之后,另一扇屋门随之敞开,里面走出了一脸纠结的乐正兰漪。
他已经有数日不曾好好与桃卿说过话了,那日他识破桃卿的双『性』身体后,桃卿就一直躲着他,既不问他书看得如何,也不与他一起吃饭了。
思来想去,乐正兰漪觉得只有一个缘由:那日他并未表明自己并不反感双『性』,桃卿一定是怕他嫌弃,心中难过,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其实他不觉得恶心,只是忘记与桃卿说了,可他一旦说了,小兔爷会不会得寸进尺,哭着喊着要给他生孩子啊?
乐正兰漪犹豫不决,他才不想娶桃卿当他的魔后,可他也不想桃卿躲着他,有什么好躲的,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那就多来讨好他啊,万一他心情一好就答应了呢?
要不就可怜可怜小兔爷,把实话告诉他?
他正想着,良缘领着几名奴仆路过,奴仆们捧着香料、澡豆、熏香等物,都是服侍桃卿沐浴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