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上最配不上卿卿的就是他自己。
顾雪庭隔着绸带『揉』了『揉』眼睛,才眼中的酸涩之意平息下去,微笑着同两位道君说话,如一位『性』情温和的尊长。
“两位道君是卿卿的好友,我曾时常听闻他提起你们的事。我记得衡常道君与卿卿已经相识很久了?”他问道。
“回真,不错,我与桃桃相识已有二十余年了。”
宿云涯笑着说:“只是事出有因,先前我是隐瞒身份与桃桃相交的,近来才与他挑明,还望真勿怪。”
桃卿躲在后面听,心中很是愤懑,果然开始胡说八道了,么事出有因,他就是喜欢骗他玩才不和他说真话的。
宿云涯似乎也想起了桃卿当初很好骗的,眼中笑意更深,一看就坏透了,偏偏他的语气十分诚挚,盲目的顾雪庭听不出么,只点头说道:“卿卿『性』情温柔,既然是情不得已,他不会怪你的。”
宿云涯说起谎话眼不眨:“没错,桃桃很理解我,早就和我说他不在意。”他笑了笑,“所以我非常喜欢桃桃,此回前来拜访,除却真问安外,也是为了——”
桃卿心里一跳,生怕他说出么不该说的,也顾不上躲藏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师尊,我醒了。”
他走到顾雪庭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袖,声音软软甜甜的。
听到桃卿的声音,顾雪庭的呼吸『乱』了一瞬,很快就被他遮掩去,笑着拍了拍桃卿的手背:“好,卿卿来了,快坐下,可用早食了?”
“吃了,是我爱吃的,多谢师尊挂念。”
主座很宽大,还剩一半有余的空隙,桃卿便挨着顾雪庭坐了下来,顾雪庭不可回避地闻到了清甜的桃花香,心中隐隐作痛,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桃卿乖巧地坐在顾雪庭身边,低垂着头,不想搭理裴之涣和宿云涯,但两位道君自然不会忽视他。
“昨晚桃桃怎么没有回来睡?”宿云涯笑『吟』『吟』地说,“枉我等了你那么久,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桃卿蓦地红了脸,实宿云涯说的话十分常,听不出么不妥,可桃卿心里有鬼,担心师尊听出么不妥,便急忙打断:“昨日是师尊的生辰,我自然是要陪师尊的。”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羞恼地瞪了宿云涯一眼,只是下不仅和宿云涯对上眼了,裴之涣的视线更是不容忽视,即便他寡言少语,望来的目光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情意,更让桃卿感到难为情。
桃卿手心出了汗,无声地对他们做口型:“别『乱』说话。”
两位道君看在眼里,却不应,裴之涣没有说话,宿云涯则是笑了笑,冲他招招手,回给他一口型:“你来。”
“我不去!”桃卿继续无声拒绝。
宿云涯微一扬眉,对顾雪庭说:“对了,真,前日桃桃与相看的时候——”
“些有么好说的?不如说点别的,不要总是聊我。”
桃卿脸红透了,轻轻挣开顾雪庭的手,小声对他说:“不成,他们总是寻我开心,我要下去训训他们。”
名为教训,实则妥协,他当真怕了他们。
顾雪庭蜷了蜷空『荡』『荡』的掌心,强忍着心中苦涩,温柔言道:“去吧,你该陪陪他们。”
至于桃卿说的训一训,他自然当做是说笑,他比谁道卿卿『性』软,来不会说么重话,除非他已经失望透顶。
桃卿走下主座的高台,越是离两位道君越近,脚步就越发虚,小声地对他们说:“你们别太分……”
可话音未落,裴之涣就伸手他拉了来,环住他纤细的腰肢,让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想怎么训我?”他贴在桃卿的耳边低声道,“训吧。”